一行人押著費柳出了空間,外面又是一處空間,同樣的兩排房間,與內里一模一樣。
如此這般穿過了數個空間,外面是一個大廳,中間一張大桌,散落著十多把椅子。
此時椅子上尚有數頭豬首怪,都是練神境界,正轉頭看著費柳他們。
費柳內心一陣激靈,今天要壞,看來這是豬首怪的一個窩點,但不知此處究竟有多少怪物,最高的是什麼修為。
「豬吞吞,你怎麼提了個奴隸上來……不對呀!這……好像不是此處的奴隸吧?」
一頭豬首怪眉頭一皺,對著和費柳一起來的練神境豬首怪問道。
「發發老大,這賤民不知從哪兒來的,下面牢底的通道莫名其妙出了個大黑洞,這賤民說從那里來的,我讓它們進去查看了。」
豬吞吞怒視了費柳一眼,轉頭對著發發老大嘿嘿一樂。
「賤民,你從哪兒來?主人是誰?身份牙牌在何處?」
發發老大看著費柳,就像人類看著一頭豬一般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醒來就在這兒了,更沒有什麼主人,身份牙牌?我……從沒見過此物。」
費柳眉頭一緊,不明白它們在說什麼。
從這些信息,也無從判斷這是什麼地方。
「敢問大人,這是什麼地方?」
「賤民,是本大人在問你!你也配問我等!再敢僭越,定不饒你!」
嘶……
費柳有點明白了!
前後兩頭豬首怪,都將自己當成下賤之人,與它們地位是不對等的,听口氣,只能听從它們吩咐,不得冒犯它們。
這麼說來,此處以妖為尊?
「是,大人。」
人在屋檐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見機行事吧。
「沒有主人,沒有牙牌,呵呵,很好!很好!哈哈哈……」
發發老大仰天大笑。
其他豬首怪也都看著費柳哈哈直樂,那眼神中俱是貪婪。
這眼神……自己看到妖丹、法器、丹丸等對自己有用之物、寶貝的時候也是如此。
費柳心中咯 一下,難道自己成了他們的物品?
「報……報老大,豬達昌不見了!」
前去探查黑洞的兩頭豬首怪回來了。
這個消息令所有豬首怪臉色一變。
一個封閉的地方,人怎麼會失蹤呢?
「慢慢道來!」
「是!我和豬月兌月兌按照頭領吩咐進了洞里去查看,洞很深,我們走了半天才到頭,最深里是一個封閉的房間,里面什麼也沒有,只有面向通道的牆壁被砸破了,屬下試了試,那牆壁很堅硬,我的法力打上去竟然動都不動!。」
說完,豬首怪看了看費柳,應該是覺得費柳砸破的牆壁。
「嗯?是你砸破的牆壁?憑你一個小小築基?賤民,老實招來,你到底隱瞞了什麼?你到底來自何方?是否還有同謀?」
「大人,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小的天生神力,說實話,一般的練體修士都未必打得過我……小的不知道怎麼在那個空間里的,用了吃女乃的力,才打破了牆壁跑了出來,等小的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兩位大人……」
「那牢房牆壁也是你打破的?也不對啊,那看著很整齊啊!倒像是刀割的!」
豬吞吞又插言追問起費柳,並疑惑的用神魂不停的在費柳身上掃過,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小子窮得連個儲物法器都沒有,身上值錢的東西更別提了,否則,自己早將他洗劫了。
「大人,您說的是哪個牆壁?」
費柳開始裝傻,眼中充滿疑惑,似乎真的不知道哪個牆壁被刀切了。
「就是牢房通道盡頭的牆壁!我們發現你時,你就在牆壁旁邊。」
去探查的豬首怪提醒了一下費柳。
「哦!您說的是那兒啊!」
費柳眼中滿是恍然大悟,轉眼又充滿疑惑。
「那兒原先不就是那樣的嗎?」
發發老大一直死死的盯著費柳看,從他的反應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眼楮一眯,獠牙一磨。
「打!」
冷漠的聲音傳來。
!啪!當! !
手下人二話不說,動作迅猛,一看就是常干這事,估計早就等著吶。
好在費柳皮糙肉厚,一堆化氣境動手,還傷不了他什麼。
不過,他也知道這應該只是開胃菜,邊上那五六個練神境還沒出手吶。
為今之計,得慘,特別慘,慘到無需練神出手,自己都快掛了。
于是,費柳練體心法運轉,控制著一些身體部位的受傷進度。
這也是《北斗星辰金剛心法》練體術的神奇之處,可以隨時控制自己身體受傷。
不消多時,在費柳的慘叫中,鼻青臉腫、渾身癱軟的他,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了進氣。
「好了!別給老子打死了,這可都是錢啊,金貴呀!」
發發老大一聲令下,豬首怪們令行禁止素養頗高。
「既然是無主之物,我們就辛苦一下,幫他找個主人吧,去,把他關起來吧!」
「是,老大!」
兩頭豬首怪一邊一個,架起費柳往牢房走去。
「老實呆著吧,肉仔!」
兩頭豬首怪同時用力,將費柳扔進了牢房。
合撲在地的費柳閉著眼,感受著身邊的動靜,等到豬首怪們重新啟動法陣並離去後,他才哼哼唧唧的動了動手指。
隨之想努力的動動胳膊和腦袋,卻假裝實在無力做到。
就這麼一直趴著,足有一炷香的時間,他才再次努力一點點的翻過了身。
眼前是昏暗的一處空間,丈許寬,三丈長,正有七八顆頭顱俯視著他,且都是凡人,他心內松了口氣。
紅腫的眼楮努力的眨了眨,想看清眼前人。
「小兄弟,你沒事吧。」
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听嗓音是個中年人。
費柳無力的搖了搖頭,動了動嘴唇,吞了吞唾沫,一副想說話又說不出的樣子。
「來,兄弟,搭把手。」
費柳感覺一左一右兩人攙扶著自己的胳膊,將自己拖到了牆邊,靠牆坐著。
後背靠著牆,終于舒服了不少。
「多……多謝。」
費柳無力的道了聲謝。
「謝什麼,大家都是奴隸,相互照應則個,理所應當。」
「奴隸?我們是奴隸?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