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自己口袋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吐出去!
尚有數年時間,可以想想辦法,如何將這分魂的一身寶藏盡數挖出!
最好是想個辦法,將它永遠的留在身邊,成為芷謠的器靈。
這可真是個寶啊!
元神境大神,功法、密法、見識、經驗……這個世界,幾乎無人能及了吧!
有它在身,相信自己的修行之途會更為順暢,也有更多的可能走更遠!
至于法陣的拘靈符,可以前去拜訪一下敖牙。
以敖牙的見識,或許能解開不少,相信他對于這古老的拘靈符定會著迷。
目前面臨了一個問題,如果跟著敖牙解開法陣,那自己就無法返回天清宗了……
如果數年不露面,宗門和天罡府會不會認為自己已經身故了呢。
說不得,得讓招雷跑一趟了!
或者……
思量完畢,收起心緒,開始安心入定。
實在疲乏了。
翌日,天空放晴了。
夏天總是透著一股干淨,空氣中沒有絲毫雜質,陽光的照射下,視線內只有墨綠的樹葉,和斑駁的樹影。
費柳在高聳入天的原始森林里自由穿梭著,而沒有選擇樹林之上。
早起趕路,修行至今,似乎難得放松,而即便這片刻放松後,下一刻,等待自己的又是腥風血雨,真不知道這修行究竟修的是什麼。
前方波光粼粼,一條大河攔住了去路。
過了河,費柳停在了河邊。
似曾相識,雖然當初黑夜,此時白天。
還是讓他想起了那一道妖嬈,那一道讓自己初次領教了修行恐怖的倩影。
「小帥哥,我們又見面了,你是在想我嗎,咯咯咯……」
突然,身後一個聲音突兀的想起!
聲音竟然听不出男女,關鍵是這聲音令人很舒服,向一團棉花包裹著自己,這柔軟、溫暖,讓人真想閉眼睡去。
費柳心頭一突,神魂一陣警醒!
疏忽了!
自己沉迷于往事,竟然忘了散開神魂了!
不過,這傻鳥在干什麼呢!被人如此欺近,它竟然沒有任何警示!
費柳惱怒的轉身看向身後,同時,用余光掃向了招雷。
他兩只眼楮都呆住了,一只有點無語,一只有點驚恐!
無語的是,招雷此時閉著眼,滿臉享受,這二貨……估計和自己當初差不多吧。
驚恐的是,說話之人他見過,正是剛才在思量之人。
應該說,被對方說中了。
但見一根大大的樹枝上,坐著一身寬大的白衣,披散的長發整齊的攏在肩後,雙腿悠閑的晃著,分不清是男是女。
來者竟然是黑魔女,兩次出場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場景!
而此處,也正是他與黑魔女初次見面的地方。
他依然清晰的記得那被迷惑心智的驚恐。
「黑魔女姐姐,你看到我師父了嗎?」
腦子飛速轉動,費柳想起了一些事。
「你在找你師父?」
黑魔女臉上的嬌笑慢慢的收斂了。
「是的,師父不見了,尨狣也不見了!我找了他們很久了!」
黑魔女看著他,有點默然。
「我也沒有見過,這可惡的從來不願見我!」
「我想去敖牙處看看,不耽誤您了,就此別過了。」
說著費柳就想溜之大吉。
「喲~別著急呀小帥哥,我也正好要找那個榆木疙瘩吶,剛好我們同路,做個伴吧,咯咯咯……」
本性又上來了。
費柳心頭有點無語,臉上卻不敢表現什麼。
「你和敖牙……不會再打起來吧?」
這兩冤家要是見面,費柳有點為自己的安全擔憂。
「說什麼呢,我是個淑女,讓你說成什麼了!咦,你已經練神了呀?」
像發現了新大陸,黑魔女美目圓睜,難以置信的看著費柳。
「在師父的教導下,剛剛突破……」
費柳心里鄙視著,嘴上卻乖巧的回著話。
眼前這位,別看現在像個淑女,下一秒,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應該說黑魔女一路說說笑笑的挑逗著費柳,臉頰紅透的費柳被臊得只管低著頭飛行,幾乎是只言片語都不敢回。
醒來的招雷,眼露驚恐的不敢再看黑魔女,但是,它暗爽的看著費柳露糗,難得看見這死變態吃癟呀。
兩個時辰後。
熟悉的坡地式峽谷中,又見那顆直徑五丈、高約百丈的巨樹。
進入灌木叢,從農家小院的地窖中的暗道,順利來到巨樹內部。
「大狗牙,老娘來了,出來接駕!」
剛說完,不等對方回話, 啷,一腳將門踹開,活月兌月兌的強盜進村!
「黑魔女!」
一聲怒吼,一道身影一閃,敖牙出現在門口。
「哎~老娘今兒可不是來和你干仗的,我是客人,還給你帶來了客人,你得好好招待我!」
強盜又變成了無賴。
費柳有點無語,臉上依舊什麼都沒有表現。
「拜見敖牙前輩,咱們又見面了。」
「坐吧。」
敖牙眼見費柳,氣消了一大半,招呼了一聲費柳,卻沒有搭理黑魔女。
不過,黑魔女也壓根不用招呼,自己已經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里,並尋了一個舒服自在的姿勢。
妖精、淑女、強盜、無賴,真是個禍害啊!
難怪分不清男女。
「大狗牙,上次給你說得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黑魔女斜靠在椅子里,高出椅子的飽滿,成了整個的視覺中心點。
「不去!」
敖牙一貫的惜字如金,而且,二人似乎有什麼恩怨,總是針尖對麥芒。
「大狗牙,你我個人恩怨是個人恩怨,你不要是非不分!你也別忘了我們的使命是什麼!你更別忘了,是如何答應那混蛋的!」
黑魔女坐姿不變,臉色變了。
費柳第一次見她如此嚴厲,渾身散發著冰寒,即便上次她和敖牙打斗也沒有過這樣正經的發怒。
敖牙悶著頭,沒有回話,夏天的室內,空間有點寒冷,有點沉悶。
「時間不多,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我在這兒坐等你回話。」
「你們不是已經做了不少嗎?在外圍不是也挺好?這麼去,可容易全軍覆沒!」
半晌,敖牙抬起頭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