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暗皿幽地的絕密之術嗎?
暗皿幽母竟然將此術傳授給魔靈?
如此說來,魔靈定然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莫非是它們的仙術或偽仙術?
難怪它們如此囂張,原來準備得如此充分。
看魔靈六王召喚出的鬼物,修為已經無限接近于道丹境了。
而其他的鬼物也至少都達到了練神境。
這可是一股比分身更強大的力量啊!
看來,魔靈和地下世界已經勾搭在一起不少年月了。
有了分身和鬼物,如今雙方的實力可以說是半斤八兩了,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了!
大好的局面,瞬間就被扳平了,大陸修士心頭沉甸甸的都是陰雲密布。
「咦,諸位道友,形勢似乎不太妙啊!這魔崽子們果然都是深藏不露啊!難怪區區數人就敢入侵人間界!看來,老夫來的正是時候。」
突然,一個聲音漫過天際傳來。
「崔總掌,大駕光臨,不勝榮幸,大陸同道感激不盡!」
「崔道友終于來了,我們可是一直盼著吶,哈哈哈……」
「敢問崔道友,宋前輩可好?」
崔光秀雖然只是道丹小境界,但是他背靠龐大的四通坊以及元神境的大神宋胖子,即便是道丹巔峰也得給足他面子,眾人紛紛熱情的招呼著。
辜長生卻是雙眼一亮,緊忙詢問起了宋胖子的消息,這位掌櫃的可是需要時不時向東家匯報的,定然知道他們東家的消息。
其他諸人一听此言,也紛紛停下話頭,雙眼盯著崔光秀一眨不眨。
「界主大人……嗯……與數位老友出門遠行去了,如今在下也不知他老人家在何處……」
崔光秀面色猶豫,兩手一攤,肩一聳,眾人以為他是在為宋前輩的失蹤而猶豫該不該說。
實則,他是想起了各位元神境前輩的吩咐而猶豫。
在他前來增援前,葉召懷等人明確警告他,不得泄露他們的行蹤,任何人問起,只說不知道,只說宋前輩也已經很久沒有任何消息。
「哈哈哈……元神境……人類,你們的前輩們恐怕數十年不見了吧!你們以為我們為何敢來此?無知!愚蠢!一群軟骨頭!」
六王紛紛嘲笑著。
要說,大陸之上,正是因為有了元神境的保護,沒有了外敵的自擾,他們之間才敢算計、私斗、爾虞我詐。
元神境的避世,或許對于大陸修行界還真是好事。
辜長生眼光一暗,內心一聲嘆息。
師父啊!您老人家究竟去了何處?徒兒可不信您會一聲不響的悄然離開這個世界。
收回心緒,即便師父他們在此,對于魔靈的入侵也會視而不見,一切還需自己去解決。
既然如此,戰吧!
三股潮水,兩側往中間拍來,中間分成兩股又往兩側沖去。
瞬間,巨浪滔天,血霧滿天,廝殺聲、驚呼聲、哀嚎聲,直上雲霄,似乎要將天上的仙人驚醒,看看這人間慘象。
魔靈八王雖然有分身、有鬼物相助,奈何其本身戰力處于絕對的下風,六大分身、六大鬼物對上兩位中境界、七位小境界,只能暫時維持著時間的拖延,落敗終究是時間長短而已。
而魔靈六王,有五人與對方實力基本相當,但是,面對辜長生的涯海不住王,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倒是魔靈大軍,因為分身和鬼物,雖然數量遠遠不如大陸修士,但高階戰力一點不輸對方,如此,一直維持著不敗之相。
這一場廝殺,從清晨到日暮,又從日暮到清晨,直殺得昏天黑地、江河倒轉、星月無光,人命如草芥,被輕易的收割了一撥又一撥。
兩天時間,雙方各自減員了足有二十萬!
如此多鮮活的生命,回歸了天地,甚至很多都魂飛魄散,絕了輪回的希望。
此時的高空之上,除了波飯王和他的分身、鬼物外,還有兩條金龍和一條黑龍,正和大陸的道丹大能奮力廝殺著。
它們正是其他五王和它們的分身、鬼物以五行羲和陣所化之龍,只是鬼物所化的龍為墨黑色。
以仙術五行羲和陣對抗,魔靈六王終于扳回了劣勢,與十五位道丹境暫時打成了平手。
只是,不知這種局面是否能長久,畢竟個人修為、實力弱了一籌,是否能長時間維持五行羲和陣,連辜長生等人也不太相信。
而只要五行羲和陣一破,等待魔靈分身和鬼物的,就將是死亡的命運!
浮尸海外,浮尸如海。
北部邊界,也是大戰正酣。
大陸一方六人,布知僧經過近一個月的休養,恢復了不少,雖然無法重回巔峰,但協助著主持防御大陣已然足矣。
魔靈一方,木依松、南山無相王、陰山無諍王和荒蠻三王雖然竭盡全力,卻始終無法攻破防御大陣。
邊境防御法陣乃是整個東庚舜洲最為堅固所在!
沒有內部的破壞,想要依靠六個道丹境,即便無人加持陣眼,也很難突破!
兩天時間毫不停歇的攻伐,正在魔靈一方心氣低沉之際,一聲呼嘯由遠及近。
轟!
防御大陣發出一陣輕微的顫抖!
正以逸待勞的白眉大仙等人心頭一突,有人竟然自爆法寶!
諸人紛紛朝陣外看去。
但見遠處天邊,一道流光一閃,大陣外就多了一位白衣白羽之人,竟然是鶴唳天王!
「鶴唳道友,你總算趕來了,傷勢是否恢復了?快快與我等力合一處,破了這烏龜殼!」
木依松眼見鶴唳回返,雙眼一亮,有了鶴唳,攻下此陣的機會就大了很多呀。
「哼!本王再不來,某人豈不是要上門尋仇了!」
鶴唳乜了一眼南山王和陰山王,臉上的憤怒和哀怨濃郁。
自己和部分手下好不容易撤出了戰場,找地方恢復著傷勢,竟然還是被召回了!
如今的傷勢也只是恢復了六七成而已,只能說足矣自保。
「哈哈,鶴唳天王說笑了,波飯王可是很看好鶴唳道友的,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嘛,有你坐鎮,何愁邊界拿不下!」
「別給我戴什麼高帽子,本王不吃這一套!」
鶴唳天王嘴上這麼說著,心里的憤怒卻是減了不少,畢竟在八王處得的好處也不少,凡事總得留一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