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腦袋火力全開的轉動著,依然琢磨不透如此有違常理之事。
她如此一問,無非是想從七道殺口中知道個所以然。
「你才腦子挖塌了!統領是經過我們七人考驗、推薦後,由府主親封的!怎麼,你對府主的決策有疑義?」
計不壽臉色一沉,微含怒意的回道。
「府主的決策,我等自然不敢有所疑義。計老說費小先生經過了你們七人的考驗,是否就是指的碎魂谷據點之事?」
火正要繼續相試時,金宮接過話頭,語氣平和。
「正是!正因此,才讓各宗門和皇室有了足夠時間,在此進行提前布局,這也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我們比魔靈佔得了先機!另外,統領幾乎憑借自身一人之力,就設計剿滅了血印禪寺……因此,他當得起弁生這個稱號!」
計不壽將費柳計敗血印禪寺之事粗略的說了一遍,對于修行界之事極為熟悉的刺字梅花,自然知道血印禪寺和其覆滅的消息。
但她們沒想到,竟然是因為眼前的這位青年!
如此年輕,加入七道殺如此短暫的時間,就接連立下大功,自己與之相比,這差距也太大了!
難怪把這些老怪物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這小伙子,比他師父更有出息啊!
「費統領,幸會,希望以後五星七曜加強合作,共滅大敵!還我修行界一個朗朗晴天。」
「小子素來听聞七道殺各位前輩對五星的夸耀,如今看來,五星的風采更勝傳說。五星七曜本是一家人,相互扶持、相互合作自然是應該的,晚輩責無旁貸。」
金宮心中一凜,這年輕人不簡單,說話辦事不像一個弱冠少年,真是天賦異稟,不可小瞧,也不可輕易得罪。
「費統領謬贊了,五星豈敢和七曜並駕齊驅。你們許久未見,我等也不叨擾了,找時間再請教,告辭。」
「好,各位前輩後會有期。」
道了聲別,各歸洞府。
「大姐,您怎麼看?」
「天賦再高、智謀再無雙,也得看能不能成長起來,修為能不能趕上來,否則只是紙老虎而已!」
「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咱們也都在三境期和築基期廝混吧?這後生卻是了不得,不愧是蕭香的弟子。」
「怎麼,死妮子,還惦記那姓蕭的禍害吶?這是愛屋及烏咯?」
「二姐,你說什麼呢!誰惦記他了!」
「喲喲喲,三姐臉紅了,還說不惦記!」
「是啊!不惦記怎麼還臉紅了……」
一陣扭捏嬉笑打罵聲響起。
讓修行界之人看到,估計得大跌眼鏡,在外人眼中只會腥風血雨的刺子梅花,竟然像一群凡俗少女一般能葷能素。
「可我始終覺得這太兒戲了!如此重要的一份重擔,竟然交給一個化氣境的小輩!真是老糊涂!」
「五妹,不得無理!府主大人既然如此安排,自有深意,不得妄加猜測!」
「但真要像計老他們所說,這年輕人智謀過人,對七道殺也算是一大助力,有其他人在,或許他的未來還真能成長起來。」
「大戰在即,再好的智謀,也不如實實在在的修為啊!」
「是啊!你我是否能在大戰中存活下來尚未可知,何況中低階修士。」
一陣沉默。
如此規模的大戰,她們都無人經歷過。
即便常年刀頭舌忝血,也對此充滿了不安,這是一種對未知、對未來的不安。
而費柳卻沒那麼多憂慮。
憂慮不如思慮。
與其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如多做準備,創造一切機會讓自己更強,讓自己活下去!
和計老等人又聊了一下府主對于大戰的想法和安排,費柳提出自己需要在蠶化門繼續完成宗門任務,無法回歸七道殺。
計老建議,派範根赫跟隨費柳,以隨時護佑他的安全,被費柳給拒絕了。
費柳的想法很簡單,頂級戰力本就稀少,不能因為自己一人耽誤了大事。
更何況,自己有招雷,還虛境以下自己還足以應付,至于還虛境的大能,雙方加起來估計也就幾百上千人的,哪有空理睬自己這麼個小角色,所以不用擔心什麼。
費柳心里更是明白,躲在別人的翅膀底下,終究無法成長!
這也是師父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培養方式。
計老等人眼看無法勸動他,倒也由他去了。
「統領,府主大人知道你會來,特意交代,等你到了,前去一見。」
等聊完事,計老鄭重說道。
「府主何在?」
費柳心跳瞬間加速,終于要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了。
「府主剛接待完客人,現在得空了,隨我來吧。」
計老領著費柳向山頂繼續走去。
費柳有點疑惑,府主在山頂?
可在他的識神中,山頂的這一側也是一片竹林,沒有任何異樣,藏不住任何人啊!
來至山巔,竹林內,一間極為普通的竹屋掩映期間。
但神奇的是,只有行至十丈左右方能看見竹屋,超出十丈,竹屋消失了,原地只見層層疊疊的竹林……
看來又是法陣之道,只是這法陣太過高深了,費柳難以看到其絲毫印記和波動。
打開天眼,費柳看向四周。
但見遍布山嶺的淡淡元氣,在此依然只是薄薄的一層,但是其運轉卻有了一絲規律,如果不是具備天眼,或者達到還虛境,還真無法發現這種差異。
追隨著這元氣繼續探究,發現導致他們改變的,是一根根竹子。
天眼配合識神,費柳發現,很多竹子上的竹根、天然豎紋、結節、竹葉有了極為微妙的變化,而這些有變化的竹子,也都是按照一種特殊的規律選取的。
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啊!
因地制宜、因勢利導,就能布下一個如此高深的法陣,這位布陣者必定是一位宗師級人物!
如果能得到這樣一位前輩的指導,自己的法陣之道必將突飛猛進啊!
費柳不由得想起了敖牙。
敖牙師叔的性格極為內向,不善言辭,更不善于教導,他習慣于讓別人自悟,肚里有貨無法表達。
而且他也不主張費柳在法陣上浪費自己的時間,因此沒怎麼教導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