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時發現我的?你和血族是什麼關系?怎麼會有血族的天眼?」
黑影不停的發問著。
「你為什麼要斬殺曾家之人?是在尋找什麼秘密?還是因為仇恨?你一個練神境高手,曾家怎麼可能得罪你?」
費柳絲毫沒有回答之意,反而也是拋出了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哼!小子,趁本座還有耐心,我勸你老實回答問題,免得經受皮肉神魂之苦!莫以為憑著一雙天眼,就想翻起什麼浪花來!」
「哼!小子,老實回答本尊提問!本尊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尸。莫以為憑著一身隱形功法就想在本尊面前為所欲為!小心本尊將你挫骨揚灰!」
費柳卻學著黑影的口氣,直接懟了回去。
黑影慘白的臉色被氣得瞬間臌脹,之前看這小子和那小妞對戰,似乎神通不小,因此不想費事和他動粗,只需他老實交出仙術即可,沒想到這小子如此不上道。
而費柳直接以黑鐵境練體直接碾壓公千羽,也是想展現一下實力,震懾一下這個一直隱藏在附近的偷窺者。
其實,從費柳來到此處開始,就發現了此人的存在,但是一直無法確定此人的目的,也無法確定此人與曾家被滅是否有關。
因此,他一直等待著此人的現身,他也知道,自己得到如此威力的仙術,對方肯定不會無動于衷。
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但不知,此人是否就是曾家滅門的凶手。
「難得發個善心,你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一個小小化氣境,就敢如此囂張,那本座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黑影渾身元氣旋轉著盤旋而上,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旋轉的元氣錐。
元氣錐呼嘯著刺向費柳,一路之上,虛空似乎要被刺破一般,發出爆裂之聲。
練神境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而且,光看其術法,此人的修為實力,與費柳所斗戰過的其他練神境相比,都高了一截。
費柳臉色凝重黑鐵境修為瞬間爆發,銘香刀奮力斬出。
轟!
虛空之中,銘香刀與元氣錐相撞,兩者不分上下,纏斗在一處。
黑影指訣不停掐動,指揮著元氣錐騰挪閃移、點刺鑽扎,靈活異常。
而費柳和銘香刀之間也是如臂使指,完美無瑕,不停的劈砍剁削,穩穩的壓住了元氣錐的氣勢。
隨著時間推移,漸漸的,黑影感到了越來越大的壓力,元氣錐也不時的被突破。
黑影瞳孔緊縮,之前看這小子和那女子對戰,雖然覺得實力不俗,但終究只是化氣境修為而已,再強又能強過哪兒去!
如今,自己對上這小子,沒想到竟然這麼生猛,其實力應該絲毫不亞于自己!
一個化氣境,怎麼可能如此強悍呢?
難道是他的功法特殊?
黑影心驚之余,暗暗咬牙,指訣掐動速度瞬間加快,周身法力極速增強。
猛然一拍胸膛,數滴黑色靈血飛出,轉瞬之間,融入了元氣錐。
透明的元氣錐烏光大量,令人晃眼。
未及多時,烏光散去,再看元氣錐,已然成了一把猶如真實的光錐,僅有兩尺來長,其上散發著令人恐怖的元氣波動。
銘香刀再次與光錐相撞。
嗙~
一聲巨響,銘香刀翻滾著被磕飛了。
費柳伸手接住銘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此光錐有些古怪,像法寶,像術法,倒也不俗,看來,普通的斗法無法贏下此人,得動點真格的了!
思量及此,《至元經》心法念動,龐大的已經三合一的靈血絲絲縷縷的灌入了銘香之中。
銘香刀發出一聲鳳鳴般尖嘯,刀身之外閃動著層層金色光芒。
「疾!」
費柳劍指一揮,銘香刀在虛空一個虛幻。
叮~
細微的聲音如微風吹過,光錐 一聲斷為兩截,墜落而下。
邊墜落,邊慢慢的消散于無形。
而銘香刀毫無停留的繼續斬向了黑影。
黑影大驚,這是什麼法寶?這是什麼功法?這小子怎生如此逆天?!
看來這小子身上秘密很多啊!可不止剛得的兩本強大的心法呀。
他的強悍應該就是源自逆天的功法了!
黑影心中貪念大起,成敗在此一舉!
如果成功,得了曾家的秘密,再加上這小子的高深功法,未來之路不可限量!
思量至此,眼中狠色一閃,伸手模出了一柄奇形怪狀的兵器。
但見此物頭如惡犬,獠牙外露,身如鱷,鱗片之上符文密布。
黑影口中莫名的法訣念動,未及多時,口中一吐,兩道黑色血光瞬間射入了鱷犬雙眼之中。
鱷犬雙眼隨著黑色血光的融入,閃動著攝人的猩紅光芒。
鱷犬猶如復活一般,往外一竄,張嘴咬住了黑影左臂。
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鱷犬凶猛的撕咬著黑影左臂,三下五除二,就將整條左臂吞噬干淨,並添了一下嘴唇,貪婪的看向了黑影右臂。
黑影忍住巨痛,揮指一點,先止住了血流,隨後又一道黑色血光射入了鱷犬口中,鱷犬吞下血光,月復中一陣鏗鏘,金戈鐵馬聲直刺人耳。
一把紅黑色的血刃從鱷犬口中伸出,鱷犬隨之也恢復了死靜的兵器狀。
但見此兵器如一把妖異的血刀,散發著攝人魂魄的詭異波動,仔細傾听,這波動就像無盡亡魂在遙遠的異界嘶吼,透過虛空傳遞到了此界一般,引動得空氣陣陣扭曲。
血色妖刃一出,費柳但覺頭皮發麻,神魂想離體而去一般,被一道無形的枷鎖撕扯拽拉著。
這是什麼邪物?力量如此強大,其力量不僅讓人覺得法力波動恐怖,更有絲絲神魂之力蘊含其中。
說來話長,其時只是轉瞬之間而已。
銘香刀離黑影三尺迎頭斬下的瞬間,血色妖刃也迎頭斬向了銘香。
~
兩者掀起一片狂暴巨浪席卷四方。
曾墨躲在費柳身後不遠處,感受著遠處卷來的滔天巨浪,一時呆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危急之時,費柳袖子往後一卷,曾墨輕飄飄的被送出了百丈距離。
即便如此,巨浪余波只是微微掃過曾墨身周,依然讓曾墨如風中樹葉,見生見死之間,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