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不也是凡人變的!
不也是照樣有!
無非只是追求的東西不同而已!
因此,在洪燕南眼中,仙人沒有那麼高高在上,只是將他們當成自己的上司、東家而已!
更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只是相互合作利用而已!
「兄弟們,別著急,我一直覺得,我們的將來不在達山城,而仙尊的野心,也絕不在達山城!」
嘶……
四人頭腦冷靜了下來,水酒的刺激,讓微醺的大腦更加快速的運轉。
對啊!
仙尊一直讓他們在整個楚州布局、發展勢力,野心怎麼可能只在達山城呢?
而除了達山城,他們兄弟五人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很多!
「明白了,大哥!那咱們先挑了東海幫在達山城的堂口?」
吳良子首先回味過來,向著洪燕南說道。
「不急,甕中之鱉,何須要去打草驚蛇。石牛城作為楚州第一大城,仙尊既然讓我們在楚州全境發展勢力,石牛城自然是他們的重中之重,先滅東海幫在石牛城的總舵,其余分舵、堂口,還能是我們的威脅嗎?」
洪燕南沉聲說道。
「對啊!听大哥的!」
吳良子一拍大腿,其余人見此,也毫無意見。
空中的費柳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三人從劉捕頭口中知道五義幫老巢後,馬上趕往了城南五義坊,撲了個空。
抓了個幫內弟子,才知道兄弟五人在此逍遙快活,于是又趕了過來。
看來,血印禪寺準備在整個楚州全境舉事啊!
照此推測,其他暗勢力也一定會在其他州府和五國做相應的籌謀啊。
仙俗同步大亂……
「大哥,听說仙尊沒有將血食全滅了,而是將這些家族的小輩都擄掠了!」
「是啊,衙門那邊我也問了,尸首幾乎都是大人的,小孩的極少,這和我們之前模的消息不一樣啊!」
「噤聲!這是你我該問的事嗎?想要腦袋長久在脖子上呆著,不該問、不該猜的,就一律別好奇!」
洪燕南眼楮一瞪,一拍桌子,聲音瞬間冷了好幾度。
「是,大哥,是小弟錯了。」
老二和老五嚇得脖子一縮,知道自己犯了禁忌了!
老四趕緊端起酒杯,打了圓場,幾個停止了話題,開始扯起了閑篇。
至此,費柳也不再停留,帶著錢有通和黃師兄離去了。
兩個時辰後,福升客棧,二層雅間。
費柳布下隔音術法。
大家相互交流了一下查探的結果,基本捋清了發生在達山城的滅門慘案的來龍去脈,也清楚了血印禪寺在此布局的目的,並且也已經將對方人員的一舉一動掌握在了視線之內。
目前,唯一尚無頭緒的就是搶食血食者的身份問題。
「目前招雷正緊盯著血衣男子等人,這四人打算以其他血食為誘餌,來引出搶食者。我有一計,或許咱們可以順藤模瓜……」
費柳對著十位組員說出了自己的設想,隨後,分派人手分頭行動。
翌日。
血衣男子的內心很郁悶。
血食被搶,至今不知道是誰!
從昨晚折騰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線索,眼前盯著的幾處血食,至今也沒有人前來吸食。
如此的等待不知道還需要多久!
或許對方搶食完之前的血食開始閉關了?
一想到此,一波波的惱怒就禁不住的直沖腦門,本來是自己的機遇,卻成了別人的嫁衣。
不知又過了多久,正懊惱之際,腰畔傳來絲絲熱意。
血衣男子眉梢一喜,難道終于有消息了?
緊忙拿出傳音玉符,一道法訣打入,一個聲音傳來。
血衣男子大喜,收起傳音玉符,毫不停留的飛身而去了。
時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的招雷,也毫無聲息的緊跟而去。
終于,他們的行動要開始了!那我們的計劃也該進行了!
招雷以傳音玉符和費柳取得了聯系。
自從上次宗門的狩獵森林一行,費柳發現與招雷之間遠距離傳遞信息很有必要,因此,去四通坊的時候,順帶著買了一對傳音玉符。
他所采購的傳音玉符,是可以雙方即時相互傳音的,而不是單項留言式的傳音符,因此價格昂貴,讓他很是心疼了一陣。
接到傳音的費柳,獨自按照預判的方向而去了。
夜半,城外,北山深處。
每個人總有自己的煩惱,哪怕是在凡人眼中的仙人。
作為一個小小的三境期,曾墨現在就有很多煩惱。
自己從八歲開始,就在家中長輩的引導下,進入了抱一境的修煉。
如今已經十三歲了,終于抱一境在兩年前達到了圓滿,而胎息境修煉了兩年,卻至今毫無要有圓滿的跡象。
他也多次請教過族中長輩,長輩只說族中的胎息境功法就是比較緩慢,勿著急,水磨功夫到了,自然會圓滿的。
不過,曾墨不這麼想,別看他小,他自己卻有點不一樣的想法。
據他所知,族中長輩最高修為的只有兩位築基破境期,而且年歲已經不小,想要突破至化氣境,沒有足夠的機緣,此生未必有望了!
所以,雖然長輩們說話時有點遮遮掩掩的,但是曾墨能感覺出來,自己家族的功法過于低下,因此,想要實現化氣境的三歸二難于上青天!
另外一點,就是自己家族人的修行天賦一般,對于天地之的親和度不夠,所以,同一時間內,吸收的天地之的量會低于別的修行者。
當然,這些想法也不是曾墨憑空想象的,而是閱讀了族中的典籍,結合族中前輩的話語和自己的修行體會得出的。
曾經的自己,一直能為修行而驕傲,畢竟,族中同齡之人二三十人,只有三四人能修行而已。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的自己,越來越否定自己,否定自己的修行前途,按照這樣的時間推算,此生能晉級築基境已經算是到頭了。
那夢想的長生、夢想的高深術法和修為,或許只能是個夢想了!
自己也想過出山去加入一些大宗門,可是一個三境期的弱雞,又是如此小年紀,出門和找死似乎沒多大區別……
真是煩惱啊!
淒冷的深夜,看著眼前埋葬先祖們的後山谷,曾墨心涼而有所不甘,卻不知該怎麼辦。
未來何在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