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組長!」
所有人這次都是真摯的感激道。
「這是賞你的戰利品。」
費柳也不和他們客套,又將那只練神境修士的儲物戒拋給了招雷。
「多謝公子賞賜。」
招雷喜笑顏開的傳音致謝。
然後,暴發戶一般,將戒指套在了腳脖子上,如此,一左一右各一只儲物戒,瞬間覺得自己身份和身價都水漲船高了。
「分贓完畢,就繼續打坐休息吧!天一亮,我們就繼續出發」
「是!」
短短一天,三件事情,讓十位組員心中多了一絲敬重,也收服了不少心思。
有事多磨,無事不表。
一個插曲過去,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一行一鳥十一人保持隊形的離去了。
據費柳剛得到的消息,昨夜,其他隊伍打了一個漂亮的伏擊戰!
具體情況領隊尹師姐如此告知︰
在接到費柳消息之後,她和趙師兄分別聯絡了附近其他領隊,同步也匯報了宗門,宗門下達命令,讓他們自行決定如何應付。
于是,共計十四位練神境領隊,集合了附近五十多個小組,經過偵查、討論、布局、引誘,以碾壓優勢,分兩波一舉消滅了對方十來位練神境、五六十位化氣境。
如今,所有二十位領隊正帶領著三十多個小組,在附近進行反向設伏、劫殺這些孽障。
其余六十多個小組保持原計劃不變,依然在開赴目的地,其中包括費柳小組。
在雙方的傳音中,尹師姐和趙師兄也震驚于費柳小組一舉殲滅了兩大練神境高手!
他們似乎突然發現,這個費柳遠沒有表面上這般簡單,其真實實力,或許比之他們也絲毫不讓。
自己手下有如此悍將,可真是讓人有喜有憂啊。
喜的是得如此修為高深之人,本隊的任務完成起來更容易了;
憂的是手下之人修為如此高深,自己很難建立起威信啊!
而這一切都不是費柳需要去操心的事,他只想早點趕到石牛城,早點完成任務,好早點繼續修煉。
經過各領隊的反殺,沿路似乎也太平了很多,至少費柳他們一路行來,除了偶爾的練神境的妖獸外,沒再遇到練神境的對手。
而練神境的妖獸在費柳的刻意為之下,往往被其輕易斬殺,他的實力一次又一次的震驚了十位同門,令得如今的他們,對費柳充滿了敬畏乃至畏懼。
由此,費柳在團隊之中,已經說一不二,無人再敢提反對意見。
足足有半個月後,他們穿過了應州,進入了楚州地界。
楚州多山地、少平原,民風彪悍。
達山城,楚州邊境小城。
城外三里山丘上,落下十來道人影。
「今天我們在此修整一天,人休腿不休,咱們依然兩人一組,在城內打听一下石牛城的消息,也探測一下此處是否有血印禪寺的孽障。」
正是費柳帶著組員來到。
「是,組長。」
「好,分頭行動。三個時辰後,在城中福升客棧集合。」
眾人依令分頭而去。
費柳帶著招雷,于官道之上不緊不慢的向城中走去。
得~得~得~
馬蹄聲急。
「閃開閃開,快點閃開。」
啪~啪~啪~
馬鞭凶狠。
費柳腳步踉蹌的閃過一邊,並驚恐的回頭觀望。
但見三騎疾馳而來,其上之人一身江湖打扮,一副凶神惡煞。
「小子,找死啊!」
一人扭頭對著費柳一陣獰笑。
路上驚慌之人相互竊竊私語。
「這東海幫,太囂張了!」
「人家可是咱楚州數一數二的江湖幫派,誰敢得罪他們?連衙門都要讓他們三分!」
「是啊,在咱達山城那更是一霸了。」
「哎~咱們小老百姓,悶聲過日子吧。」
眼看三騎遠去,費柳心念一動。
「跟上!」
傳音向招雷下達了命令。
招雷悄然展翅而去。
費柳慢慢的收起驚恐,依然不緊不慢的混在人群中向著城中走去。
半個時辰後,費柳站在一處街角的陰影中,招雷在他肩頭,正傳音說著什麼。
「幾個小痞子和一些江湖雜毛,氣勢倒不小,竟然還遍布楚州各大小市鎮?真真是土皇帝嘛!有點意思,看來,找他們,沒錯了。」
費柳自言自語的嘀咕幾句,嘴角一翹,正愁無處下手,正愁之前的計劃沒有好的切入點,正好有人瞌睡送枕頭了。
言及此,費柳晃晃悠悠的走到對方門前。
嗙~嗙~嗙~
扣動門環,其聲響亮,遍傳內外。
嘎吱吱吱~
厚重的大門上,一道小門緩緩的打開了一角。
「找誰?」
門後露出半張臉,眼神犀利,嘴唇縴薄,帶著深深的懷疑與戒備相問。
「你們下屬石牛城分舵?讓何堂主來見我!」
費柳眼神冷漠,年輕的臉上滿是生殺予奪的傲慢。
「你是誰?找堂主有何事?」
門後的後生警惕的不松口不開門。
!
!
簡簡單單沒有絲毫元氣的一拳,鼻梁骨凹陷斷裂了,差點整張臉都被打平了!
「就憑你也敢查我?讓姓何的前來領命贖罪!再有三息,我拆了你們堂口!」
豪橫得沒有任何解答,也懶得解答,也不公布自己身份,就是一味的豪橫而已!
這就是上位者,或者說修行者對于凡人的深刻在心底的藐視!
一個窮鄉僻壤的邊界小城,敢冒犯上尊,就當以整個城鎮為代價!
後生嚇的亡魂大冒,忍著鑽心的疼痛,正欲回身稟報。
「是誰如此蠻橫無理,敢在東海幫地界上耍威風!」
說話之間,院門大開,一位五十來歲的魁梧男子龍行虎步的來到了院門台階上,一雙虎目盯視著費柳,一身威壓迎面沖來。
可惜,凡人的這點威壓,不夠費柳撓癢的,他雙手倒背,悠閑的站在那兒,嘴角含著冷笑的看著中年魁梧男子。
「哼!好大的威風啊!」
男子心中咯 一下,憑借自己數十年的內功威壓,對方竟然沒有任何感覺,他的底蘊有多深厚?看他如此年輕,怎麼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內功底蘊呢?他是門內哪個老怪的弟子嗎?
思量及此,中年男子收起輕視和慢待之心,雙手抱拳。
「敢問閣下是何人?來我東海幫因何事?何以無故出手傷我門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