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牙單臂,一身蠻肉如鐵鑄,狼牙棒在其手中舞得虎虎生風,一招快似一招的攻向竹簫。
而小小竹簫卻靈巧而堅韌的在狼牙棒的狂暴中,如滔天巨浪中的小船,總能險之又險的怡然自得。
阿牙大眼圓睜,幾次想要掙月兌竹簫的糾纏而直搗蕭,卻總不得逞。
雙方就此進入了拉鋸戰,相互纏斗著一時難分輸贏。
圍觀之人看得驚心動魄而又欲罷不能,時不時的發出聲聲驚呼。
這一場打斗真是酣暢淋灕!不失所有人的期望。
而圍觀的人群中,卻有不少人都若有所思。
或許他們在思考,如果自己踫到這樣的打斗方式,該如何破解?該如何取勝?
兩個人明顯的一個肉身、近攻強大,因此,其法寶也適合近攻,完全是以攻代守。
而另一人卻是攻守有度,看似同樣的近攻,卻讓自己遠離打斗中心,減少自己的受傷、隕落的危險。
兩者各有千秋,很好的發揮了各自的優勢。
你來我往,二人對斗了足有近半個時辰,漸漸有了元氣不支之像。
而蕭的法寶雖然是整套的,但畢竟需要更多的神魂和元氣來控制,所受壓力更大。
短時間的爭斗毫無影響,時間越長,一絲一毫的元氣、神魂浪費,都能決定一場比斗的輸贏。
突然!
~
一聲輕微的響聲傳來!
一直聲音美妙,與木琴配合完美的竹簫,發出一聲淒厲的尖鳴,听在所有人耳中,猶如鳳凰泣血嘶鳴一般。
但見竹簫之上,一絲細微的裂痕正在撕開。
隨著這撕扯,竹簫在顫抖,圍觀者的靈魂深處,仿佛看到那傷口有血液流出。
「器物化靈!」
圍觀者之中,有人驚呼一聲。
「嘶!這莫不是傳說中的鳳尾竹制成?」
陣陣驚嘆之聲傳來。
原來這竹簫的本體竟然是修行界大名鼎鼎的珍稀靈物鳳尾竹!
據說,鳳尾竹源自天鳳尾羽滴落之血演化而成,其上的金色斑紋就是天鳳之血永不磨滅的印痕。
如今,這鳳尾竹制成的竹簫竟然出現了裂痕。
噗~
而蕭因為本命法寶受損,一口精血噴出,明顯受了內傷。
「看來,這鳳尾竹之靈尚未徹底養成,經不起如此連續重擊,可惜了,可惜了!這次鳳尾竹本體受傷,器靈受創,想要恢復,需要漫長的歲月了,而如果想要將器靈養成,所花費的時間,更是不可估量了!」
「哎~這次蕭的損失可大了去了!」
「太不值了!為了一場選拔賽,把本命法寶損傷了。」
「要說這蕭也真是厲害啊,竟然能找到鳳尾竹如此天材地寶!」
「難怪宗門有實力的同門都要出去歷練,不僅能提升個人實力,也能獲得更多的機緣!」
「哼!你說得輕巧,風險還大吶!要不然,你怎麼不去呢?」
「我就算了吧,這點能耐出去闖蕩,不就是送人頭嘛,嘿嘿,呆在宗門好好修行,也很好啊。」
「看來,今天的比斗阿牙勝了。」
「應該是的,蕭估計不會讓法寶繼續受損下去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費柳也側耳聆听了一下。
鳳尾竹,在他得到的《物影錄》殘本中也有介紹,今天是見識了真物,果然非同凡響。
另外,《物影錄》的記載中,有個猜測,說如果能得到鳳尾竹的根,進行種植,待達到一定規模,將之煉化,能得到一滴天鳳真血。
天鳳真血,可是逆天寶物,能讓人白日飛升。
不過,記載說到,這種猜測不知真假。
或許,有機會的話,向蕭打探一下,看他有沒有鳳尾竹的根,如果有的話,倒是可以交換過來,試著培育一下。
此時的蕭嘴角帶血的發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
「我……認輸。」
阿牙見此,停下了攻擊,雙手抱拳。
「承讓。毀壞了你的法寶,抱歉!」
蕭再次搖搖頭,苦笑更澀。
「技不如人,怪不得你,告辭。」
蕭收起法寶,在所有人同情、譏笑、難過的各色表情中,蕭瑟的離去了
費柳卻看著阿牙手中的狼牙棒。
能一棒子將一件天地靈物擊傷,這貌似黑鐵棍一般的狼牙棒,看來也非凡品啊!
但不知是何材料,在殘本《物影錄》上似乎沒有相同之物。
這些排名靠前的高手,果然是個個不一般,都有一些深藏不露啊。
再者說,化氣境的十大,和非十大還是有不小的距離啊。
或許在普通的同境界中顯不出,但在同樣的高手之間,就較為明顯了。
阿牙和蕭的爭斗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如果自己踫上阿牙的狼牙棒,用練體黑鐵境和武弁變化的銘香刀,是否能取勝?
沒有實際體驗過阿牙的力量,費柳不敢保證。
不過,以他強大得堪比練神境大境界頂峰的神魂來判斷,自己戰勝他會破費周折,但最終勝利還是屬于自己的。
今天第一次見到排名前十的高手的正式比賽,讓自己對于宗門高手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的印象。
但不知前十之間的差距究竟如何?
得等到明天才能揭曉了,今天余下的比賽都是比較普通的了,費柳沒有興趣去看。
于是,他溜達著來到了同樣在九號台觀戰的寧謠和李青鳳身邊。
但見舒介怡、金師兄、祈非等人都在附近,眼神中都帶著一絲沉思。
「寧謠,青鳳姐,你們還看嗎?同路啊?我剛好找師娘有事,去仙女峰等她老人家。」
費柳看了看空中高台上的喬仙子,悄悄的向兩位美女傳音到。
他怕用說的話,被喬仙子听見了一掌拍死。
兩位美女無語的看著這個厚臉皮,現在私下叫自己師父「師娘」快成習慣了。
「青鳳姐,咱們走吧?」
寧謠沒理費柳,轉而問了一聲李青鳳。
「好,後面的比賽也沒什麼可看的了,回吧。」
二女領著一堆女子在全場的注目禮下,緩緩的退去了。
費柳一步一趨的緊跟而去。
「費柳!你給我站住!」
眼前一晃,一人阻擋了去路。
此人咬牙切齒,滿臉怒容,正是祁非。
「無恥小人,如此緊跟宗內女子,成何體統!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