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點意思!修為不低,竟然隱藏在凡人中,定然不懷什麼好心!」
虛空中,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听在費青的耳中卻如驚雷!
憑借他巔峰圓滿的神魂修為,即便此人飛行時有所掩藏,他也早已發現,因此,在他的叮囑下,招雷和寧謠也都及時收起了一身氣息。
倒也不是他們怕什麼,而是不想節外生枝。
可誰曾想,也不知此人是否修有什麼秘法,竟然還是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虛空一陣蕩漾,一位五十多歲樣貌的老者停在了費青斜上方數丈外。
此時天色已晚,那忽明忽暗的篝火無法照亮太遠的距離,熱鬧完的人們也已合衣而睡,那守夜之人在老者衣袖一揮間,也沉沉睡去了。
「小輩,爾等鬼鬼祟祟掩藏修為混跡凡人,偷入我鐸鐸深處,想意欲何為?」
老者一上來就不由分說,將費青三人定了罪。
費青一陣郁悶,招雷和寧謠卻嘴角含笑的看著費青。
「抱歉,道友,我等只是在草原之上游歷而已,未曾想與誰為敵……」
「道友?狂妄!小輩,你一個小小還虛境,竟然敢與本座平輩相稱?哼!」
不等費青說完,老者炸了毛。
一個小小的還虛中境界,面對自己這位道丹小境界的大能,膽敢如此托大的以道友相稱,簡直是不知死活!
這樣的小子,怎麼會平安修行到還虛境的?
老者暴怒下,鼻腔一個哼字響起之間,帶著神魂攻擊,想給費青一個教訓。
可是,他預想中的場面沒有發生!
費青依然雙眼淡然的看著他,臉上毫無表情。
老者暴怒的神情瞬間變了,頭頂、後背、雙臂、前胸的汗毛如草原的野草一片片的豎起,那恐懼也隨著汗毛的豎起在蔓延。
他……他……怎麼可能……
一個道丹境的神魂攻擊,一個還虛境不但沒有受到絲毫傷害,連自己的神魂攻擊都泥牛入海,消失無蹤了!
老者一時有點犯懵,愣在了當場。
「怎麼,道友,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你你……你究竟是誰?你究竟是什麼修為?來我鐸鐸王國想干什麼?」
「怎麼,雄錯高原除了你們鐸鐸王國之人,沒人能來?你們鐸鐸王國不歡迎來客?」
費青眉頭一皺,此人還真是霸道,還真是不通人情世故!
猛然之間,一身威壓透體而出,直直的轟向老者。
砰!
老者毫無反抗之力,在費青的威壓下,直接被轟飛,摔落在地,腦袋陣陣眩暈。
不待他有什麼反應,費青的威壓已經包圍了他。
「你該問的也都問完了,現在我來問你幾句吧?」
費青話語之間是商量,可語氣沒有一點商量的意味。
「你是鐸鐸王國的何人?鐸鐸王國的道丹境似乎沒你這麼一號吧?」
「你你你……你是道丹境?你你……你是大……境界?我……哼!你……你休想知道什麼!」
老者有點語無倫次,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只是不經意間發現了對方隱藏修為,躲在凡人中,沒想到,竟然是道丹境的大能!
而且還是道丹大境界的高人!
這機率……逆天了吧!
老者好歹也是道丹境,驚悚之余,慢慢的心穩了下來,倒也有骨氣,摔倒在地的身姿,脖子依然梗著。
「哦?看來我不用這麼費事了,直接搜魂得了!」
說著,雙手故意一掐訣,口中默念有詞,一股龐大的識神鑽入老者腦袋,在他的魂海中傲立著。
「你……你……你敢!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搜我魂,我師父不會放過你的!」
「哦?你師父?難道是多達前輩?」
費青听聞此言,心中一動。
一位道丹境大能的師父,唯一的可能就是元神境的大神。
而雄錯高原的元神境,只有多達菩薩一人。
「哼!知道就好!既然知道我師父名諱,還不松開!」
「呵呵,多達菩薩是多達菩薩,與你何干?我听聞,多達菩薩名下弟子,只有丹赤是道丹境,你敢假冒菩薩名頭?真是膽大妄為!再不老實回答,休怪本尊對你不客氣了!」
費青說完,在老者魂海中的識神一陣催動,瞬間,老者魂海泛起了驚濤駭浪!
「啊~」
一聲淒厲慘呼響起!
遠處的凡人紛紛驚醒,尚未看清什麼,招雷一揮手,又紛紛睡了過去。
「道友饒命,道友饒命,我說,我說……」
老者撕心裂肺的慘叫,令寧謠心中不忍,正要出言相勸,老者已經求饒。
「早點這樣多好,打生打死的,又何必!」
費青嘴角一扯,似乎自言自語。
「我……我確實是家師多達菩薩門下弟子,我是他的關門弟子,道友所說的丹赤,正是我師兄。我也是在百多年前才突破道丹境,很多同道不認識我也實屬正常。」
據本體記憶,雄錯高原面積廣大,可道丹境極為稀少,加上鐸鐸國王和丹赤元帥外,也僅僅三四人而已!
因此,其實力一直受到東庚舜洲和西伊洲的打壓,只能蜷縮在雄錯高原這個相對貧瘠之地。
如今,他們竟悄然之間多了一位道丹境,且對外一直隱瞞著,打的這小九九,還真是貽笑大方。
「丹赤如今在何處?」
「師兄他……正在閉關……沖擊大境界的關卡……」
「哦?他已經是中境界巔峰?」
「那是!我師兄那可是驚才絕艷之輩!我看,一定能進階大境界……」
說到赤丹,老者似乎來了精神,也似乎突然之間有了自信,有元神境的家師,有如此厲害的師兄,自己還怕啥!
可惜,下一秒想到眼前之人,剛升起的自信就被澆滅了,一個寒顫襲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怎麼不說了?」
費青笑眯眯的看著他。
「道友,該說的我都說了,今天是我眼拙,得罪了三位,還請道友海涵,在下寒亭,在此向道友賠罪了。」
說完,老者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向著費青躬身一禮,姿態放得夠低。
「既然是誤會,我等自然也不會往心里去,不過,我還有些事想問一下道友。」
畢竟在人家的地盤,費青也知道見好就收,否則,接下去的路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