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樣的道理,將一切的符文分拆到最小,就是這方世界的本質!
這是一切術法的本質!
就是所有不同術法之間能溝通的本質!
兩個子概括——相融!
僅此而已!
費柳的眼中,孔老兒和九儒的斗戰已經不重要了。
他在一旁眼楮看著他們,腦海中,卻全是關于道之一切!
突然!
他輕輕的抬起了右手,似乎無意識的,似乎渾然天成的,那手指穿透了虛空了,凝聚了一方的天地之,凝聚了所有這方天地的基礎符文!
他第一次和這些符文真正的產生了聯動,每一次心跳和呼吸,都是這些符文帶動的一般!
無數的光之符文不停的涌向自己的天眼,他感覺自己的天眼進化了!
中境界順其自然的突破了大境界!
與此同時,他的肉身,此時就像一個容器,一個能分離、吸收、融合的容器。
因為對于道的理解,那些肉眼無法分辨的天地之,他能輕易的分清哪些是自己需要的,哪些是別人沒有的,哪些是這方世界所罕見的!
他的道丹也開始了旋轉,這旋轉由慢至快,似乎發出一聲暢快的歡呼。
費柳第一次發現,道丹內,一股龐大的意志沉睡著!
他似乎和這股意志極為親切,似乎他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他!
「汝即是吾,吾即是汝!」
突然!
這句話又在心中響起!
費柳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第一次對這句話有了不一樣的感悟。
但是,他也不知道這理解對還是不對。
如此說來,那個很神棍的混蛋,其實就是自己的「道」?
其實就是自己身世的關鍵之一?
那自己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想到此處,費柳將神魂內沉,第一次進入了自己的道丹內。
這是一片神奇的世界。
或者說,一方空間更準確。
這方世界似乎很小,只有一個湖那麼大。
但似乎又無窮大,因為這個湖看著無邊無際!
湖上的天空中既無太陽也無月亮,不分白天黑夜。
一轉身,費柳大吃一驚!
湖中間,靜靜的盤膝安坐著一人。
一頭青絲垂落肩後,一身白袍出塵月兌俗,他的身影朦朧,看不透真容。
突然!
白袍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其內氣象萬千。
費柳神魂嗡嗡轟鳴,似乎整個魂海要爆裂了!
「你來了?不錯,不錯!你比我預想的好多了!」
這聲音透著一絲蒼老,卻似乎能穿透虛空,言出法隨。
費柳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是誰?
似乎是自己!
又似乎是自己的主人!
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費柳想反抗,卻無能為力,一根指頭都不听使喚。
「你……你是誰……」
「汝即是吾,吾即是汝!你,忘了?」
白袍人微微一笑,眼中的氣象萬千凝聚成了慈悲,它正慈悲的看著自己。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我何須別人的慈悲?
一切都慈悲,不都是的返照?
費柳沉迷了,他的隱身心法慢慢的散去了!
僅僅靠著隱身法寶,還能暫時支撐一二。
……
「一初授氣生身處,勞形按引皆非道!」
突然!
一道法言打破了費柳的沉思。
正是孔老兒念出的雙修法訣。
他那一體雙面、一身陰陽開始了融合!
孔老兒消失了!
雙面法相消失了!
原地只有一個陰陽臉的怪物!
此物一身妖嬈的紅妝,長袖善舞,一臉陽剛,一臉陰柔。
一手堅硬,一手柔軟。
即便那身姿也是柔中帶剛。
「服氣冶霞總是狂,道心非難久常難。」
孔老兒所化怪物輕輕的一口氣吹出。
他的身前百丈內,天地突變!
一口氣攪動了一方世界和道法,似乎這口氣蘊含著莫大的天地法則一般,令得所有的天地之紛紛炸裂了!
但見,這方天地,風起雲涌,牽動著範圍之內的九儒,似乎也被這空間禁錮了一般,任他如何施展術法,依然無法動彈分毫。
九儒滿臉驚恐!
即便他和金蠶之間聯系,也已經似有似無!
金蠶可是自己最大的,也是最後的依仗了。
如果沒有了金蠶,自己不知道會面對什麼樣的結局!
噗!
一口血噴出,九儒雙手疾風暴雨一般的揮動著。
精血在虛空中,隨著施法,轉眼之間,化成了一個復雜的符文。
這符文似乎能控制金蠶,自從符文誕生起,金蠶就開始一邊嘶鳴著,一邊拼命的向著九儒飛來。
而血色符文也緩緩的飄向了金蠶。
孔老兒所化的陰陽怪物似乎知道了金蠶和符文之間的關系,拼命的擠壓著這方天地。
奈何,這樣的禁錮法則,已經超出了他的修為,本就勉強施展,想要再禁錮金蠶這樣一個逆天寶物,更是力不從心!
啾~
金蠶蠕動著,撲上了符文,大口貪婪的將符文吸食殆盡。
它的身上,一層血光再次亮起,那絲絲縷縷的血色,此時更為耀眼,那本就鮮紅的雙眼,如今似乎睜大了,不停的噴射著數寸長的怒火!
!
金蠶身子一弓,隨即猶如鞭子一般,彈射而起,那禁錮的空間瞬間被沖得七零八落!
轟!
金蠶似乎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剛剛破開空間禁錮,一頭就撞向了陰陽怪物本體!
吼!
怪物也被徹底的激怒了!
仰天一聲咆哮,雙手之中一陣光芒匯聚,兩桿短槍在光亮中成形了!
怪物雙槍在手,車輪般揮動著,一槍又一槍的擊中了金蠶。
此時的金蠶,卻渾然沒有任何知覺,越是被擊中,越是激發了它的凶性,瘋狂的口咬、身刺,與雙槍開始了硬踫硬。
而令孔老兒內心震驚的是,金蠶似乎對天地之駕輕就熟,雙槍之上加持的天地法則正在慢慢的被金蠶吸收!
這一發現,再次顛覆了所有的認知!
一頭小小的金蠶,連心智都難以開啟的金蠶,竟然懂得吸食天地法則!
孔老兒大驚之余,調動了體內所有元氣,化成了一桿金色的無形之槍,刺向了金蠶!
早已變異的金蠶,堅硬的腦袋一晃、一頂,撞上了金色長槍。
高手過招,往往無聲無息,生死都在一線之間。
而孔老兒和對方的斗戰,也幾近如此!
金蠶固然吸食了長槍之威,而長槍卻似乎專有破除金蠶的吸食,任爾東西南北風,長槍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