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俊臉上露出一絲莫測的神情,他抬眸望著南宮青衣,伸手輕撫了撫她的青絲。
「這群人竟然如此大膽,掩飾做得如此好,下面的人查不到鐵證,幸好不日前本王已另派了一支隊伍,帶了足夠的銀錢,在徐州賑災。」
南宮青衣眸子里流光溢彩,淮南王看著她這番模樣,淡淡淺笑。
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崇拜,那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也希望南宮青衣能夠一直這樣看著他、崇拜著他。
「我們明日先路過埠河鎮,然後再去徐州。」
南宮青衣點點頭。
入了夜,
淮南王還在細細查看地形,南宮青衣趴在桌邊便入睡了。
俯身,淮南王看著她白皙無暇的容顏,長嘆了一口氣,此次著實讓她辛苦了,在她臉上輕輕的吻了吻,然後抱起南宮青衣,將她放回了榻上。
南宮青衣一翻身,背對著淮南王,蜷著腿縮成一小團。
淮南王看她睡著都是不成體統的模樣,淡笑著直搖頭。
替她捏好被角,淮南王熄了燈,才離開南宮青衣的廂房。
听著廂房里的響動,確認淮南王是真的離開了,南宮青衣才睜開雙眸,翻身面對著床榻外面。
一路上陰雨連綿,越靠近徐州,空氣越是潮濕。
床上的被褥有些冰冷,南宮青衣睡著並不是很舒服。
淮南王回到廂房便讓人去守著南宮青衣的廂房,洗漱之後才安歇。
翌日,
清晨的風很大,夾雜著雨勢拍打著窗戶。
淮南王一身錦袍進來的時候,南宮青衣睡得正香。
讓屬下把梳洗的用具一一放好,退出去之後,淮南王便在桌前的凳子上坐定,伸手倒了一杯熱茶。
「公子,早膳可以送進來了嗎?」
小二端著早膳,在門口輕語。
南宮青衣緩緩睜開雙眸,伸了一個懶腰,慢慢坐了起來。
「送進來吧。」
「好 。」
小二將早膳放在外廂,南宮青衣起身,梳洗完,不施粉黛,不過淡雅如菊的小模樣,實在是出塵月兌俗的一位翩翩仙子。
「王爺,為何不喚我起身?」
淮南王看著她微嘟著紅唇小聲嘟嚷著,不由得好笑起來,明明是自己睡過頭了,還要怨他。
南宮青衣急急忙忙的抱著衣服,轉去了內室,听著里面傳來悉娑輕響。
淮南王看了一眼內室,想起每次抱起她時,她身體的柔軟和炙熱,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他想要得到她,一直都想。
「怎的怨起本王來了,本王瞧你睡得香,不忍心叫你。」
淮南王一邊飲著熱茶,一邊笑著說話,眉眼里滿是溫柔及幸福。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與南宮青衣在一起,他的身心都是暢快的。
像是活到現在,唯有南宮青衣,能讓他的身及心,柔軟成一片。
砰!
南宮青衣打開門,如疾風一般,奔到妝台前,開始梳妝,淮南王王放下手中的茶盞,眼神炙熱,走到她的身旁,看著她。
梳妝完,南宮青衣隨意挽了一個鬢,釵了二朵珠花,簡單的裝束卻平添了無數的俏皮跳月兌。
「王爺,用完早膳,咱們就出發吧。」
她想去看看埠河鎮如今怎麼樣了,她總覺得,他們一路太過順利了一些。
「恩。」
兩人坐定,淮南王替她布好早膳,南宮青衣此時也是覺得自己肚子有些餓了。
這段時間,老是吃山上的東西,那些東西實在是味同嚼蠟。
「這幾日辛苦你了,慢慢吃。」
淮南王盛了一碗粥放在南宮青衣面前。
南宮青衣笑著點點頭,端起剛要動筷,卻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臉色一沉,眸子一利。
淮南王瞧她的臉色一變,抬眸看向她。
「青衣,怎麼了?」
南宮青衣放下碗筷,取出一根銀針,從懷里掏出一瓶藥粉,手指捻了一點放進白粥里,隨後才將銀針放到粥里去,不一會拿出來銀針,銀針果然變黑了。
「王爺,這幫人實在狡猾,這種毒若是僅僅只是拿銀針試探是不能夠發現的,而是要配合解毒藥粉,才能將毒性顯現……」
淮南王臉色陡的陰沉了起來,一掌闢在桌子上,連霜及連城在門外听到主子發火,急忙奔了進來。
「王爺,王妃。」
南宮青衣朝他們揮手,示意他們靠近一些,將銀針再次放進了白粥,試驗了一遍。
連霜連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上汗珠滴滴墜落。
「屬下失察,請王爺王妃恕罪。」
淮南王臉色陰沉,一腳把他們踢了出去,南宮青衣急忙起身,繞到淮南王那邊,伸手擋住他。
「這事怪不得他們,這是下毒之人太過狡詐,若不是我略懂毒理,否則也不會發現。」
「還有王爺莫要這般急躁,否則剛好的咳嗽怕是又要犯了。」
被她這般溫聲細雨的一說,淮南王那雙陰戾的眸,果然慢慢的清明起來。
「去查。」
「等等。」
南宮青衣坐到淮南王的身旁,眨了眨眼楮。
「對方做得這般精密,肯定以為一定會成功,不如我們就將計就計。」
淮南王抬眸看向南宮青衣,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半個時辰之後,
連霜、連城及暗衛一個個臉色煞白,在客棧里上上下下忙碌著什麼。
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短短的半個時辰之後,他們所有人都退出了客棧,。
有人躲在暗處,看到他們抱著二個人迅速上了租來的馬車。
原本淮南王的人全都是騎馬的,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換了一輛馬車。
暗處的人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馬車上,
南宮青衣與淮南王睜開眼楮,南宮青衣指了指客棧的方向。
「王爺,果然我們的行蹤,都在別人的眼楮里。」
「會是文宣王的人嗎?」
南宮青衣幾乎沒有考慮,便搖了搖頭。
「不會是他,他不會給我下毒。」
淮南王被她這句話嗆得胸腔里怒意都升了起來。
南宮青衣說得沒有錯,文宣王鐘意于她,又豈會下毒害她。
「一會到了埠河鎮,去瞧瞧就知道了。」
淮南王冷著臉點頭,握住了南宮青衣的手。
「若是你出了事,本王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