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青衣,你生是本尊的人,死了也是本尊的鬼,你若是想走,也先要問問本尊答不答應!!」
「本尊從未踫過別人,也不敢踫你,怕你受傷,可是你卻如此對待本尊的一片真心。」
首領大人嗓音低沉悶悶的,听得出來其中的憤怒,他本不想說話,也想不再看她,但是他不舍得,他不想要她離開。
南宮青衣卻是突然伸手環住他的脖頸,首領大人一愣,這個女人,只要犯了錯就來這一招。
「無涯,我已和淮南王有了夫妻之實,沒有資格在與你一起了。」
南宮青衣故作傷心的說著。
「胡說,本尊在他之前便將你吃干抹淨了,最後那一步算什麼,你早已是本尊的人了。」
說完,首領大人坐了起來,抱著南宮青衣從窗口一躍,穩穩落在了他奢華的馬車里。
見他如此霸道又孩子氣,南宮青衣輕笑了起來,他這是接受了與淮南王有了夫妻之實的她嗎?
不過為何要上馬車?
這是要帶她去哪里?
南宮青衣茫然的看著他,首領大人見她如此,實在氣憤,低聲怒吼道。
「南宮青衣,你這個無心的女人,本尊也要與你有夫妻之實。」
南宮青衣一怔,這是?就為了和淮南王斗氣?
「別看本尊了,這種事如此重要,自然要帶你回首領府。」
南宮青衣一愣,坐起來看著他,面具下他的臉看不清,但是耳根後已經紅了一片,惹得南宮青衣一陣輕笑,輕輕柔柔的說著。
「好,這一次依你。」
首領大人猛地看向南宮青衣,居然同意了,但是一想到淮南王與她他便快要氣死。
一直到首領府,兩人都不在說話。
下了馬車,首領大人便氣沖沖的沖向了自己的院子。
南宮青衣遣人伺候沐浴更衣完畢,穿了一身薄紗褻衣,之後便在廂房等他。
他如此在意,南宮青衣便決定了,不在矯情了,這一世她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又或者這本就是一場夢。
而且若是形勢所迫真要與淮南王走到那一步,這樣她也不會後悔。
首領大人沐浴更衣後,穿著中衣便走了進來。
南宮青衣起身走過去,抬眸看著他,他仍舊是滿臉的憤怒。
首領大人冷哼一聲,看向別處。
他內心真的是極度不舒服,甚至一度想要遣人鏟平了淮南王府。
可是他也不敢,
萬一惹怒了面前的女子,到時候真的在他面前徹底消失,他又當如何呢?
幾番糾結之後,冷冷的看著她,恨不能眼神穿透她,看看她心里究竟是怎樣想的?
卻在不經意之間,一個抬眸看到她薄紗褻衣下手臂上有一個若隱若現的紅點。
首領大人伸手便將她拽了過來,掀起她手臂上的薄紗,楞楞地問道。
「這……這是什麼?」
她不是已與淮南王有了夫妻之實嗎,怎麼還會有守宮砂在?
首領大人只覺得胸腔里的怒火都消失殆盡,只剩下一肚子的疑問。
南宮青衣朝著他眨了眨眼,俏皮一笑。
「你說呢。」
首領大人瞬間明白,內心無比雀躍,猛地將南宮青衣抱起,兩人坐在塌上,將她手臂上的守宮砂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越看,內心就越欣喜。
南宮青衣根本沒有和淮南王發生什麼,她還是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
他熱切的看著南宮青衣,靠近她,兩人四目相對,視線交匯,廂房內溫度迅速攀升。
首領大人故意已經開始急促,壓抑著內心的那股熱流,充滿磁性的嗓音低聲說著。
「青衣,本尊不想再等了。」
「嗯,那就不等了。」
南宮青衣這一次,眼里沒有一絲抗拒,甚至帶著一絲鼓勵的說著。
首領大人心頭一熱,瞬間熱血沸騰。
扯下紗幔,兩人傾身倒在了塌上。
良久,
南宮青衣喚人端了水進來,梳洗之後,回眸看向已經冷靜下來的首領大人,眼眸里滿是笑意。
首領大人伸手攬住她,懷里的人兒輕聲說。
「這一次,是你自己不願意,可不是我不答應。」
原本兩人一切都水到渠成,這一次她亦是心甘情願。
是他在最後的時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只是摟住她溫存了片刻,便安穩的睡去了。
首領大人眉眼溫柔,輕輕撫著她白皙的臉龐。
「本尊是怕你受傷,等你再大些吧。」
再過些時日,等她大仇得報,他就舍了這身份,做回能見光的北辰王,然後正大光明的迎娶她。
窗外,月光灑進來,
南宮青衣看了一眼,隨即緩緩起身。
「我要回府了。」
首領大人起身從她身後環著她,像是有萬般的不舍,下巴磕在南宮青衣肩上。
南宮青衣心尖一顫,對于他做的一切,說不感動是假的,此生也許就是他了,輕柔出聲。
「無涯,你不準騙我,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首領大人脊背一僵,不能騙她?
本想著現在就告訴她自己就是北辰王,可是好像來不及開口了。
「我此生,最不想與之有糾葛的便是皇室中人,所以,等一切塵埃落定,無涯,我們一同離京游歷如何?」
首領大人听著南宮青衣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動彈不得。
不能騙她、不能與皇室中人有糾葛,他兩樣都佔了,要怎麼辦?
他生來就是皇室中人,若是這樣,那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是北辰王,倒不如就以這個身份與她成親,在易容,只要與她在一起便好。
可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料到,終有一日,他會因為這一時的欺騙而遭到反噬。
「好,都依你。」
隨後,首領大人便親自送南宮青衣回了月韻軒。
廂房里,小桃一見首領大人,便笑著上前施禮。
「你睡吧,睡著了,本尊就回去。」
南宮青衣一听,有些錯愕的看著他,這好像不是他的作風啊,褪了衣裙,上了榻。
「不在這歇下嗎?」
首領大人眉一挑,果然還是媳婦疼人,不讓他來回奔波。
上了榻之後,摟住南宮青衣。
「娘子,說的很有道理。」
「睡吧。」
小桃放下紗簾,悄悄收拾好廂房,才退了出去。
兩人自然是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