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你,你便再也沒有機會爭奪高位,只可惜只可惜啊,今日沒能一齊殺了北辰王,我恨啊!」
淮南王看著眼前的女子幾近瘋魔的樣子,心里大概清楚,這人定然是幾位王爺中的人了。
懶得和她在過多糾纏,內力蓄起,飛身沖了過去,一劍刺向她。
女子低頭,看著胸口心髒處的窟窿,仰頭倒了下去。
淮南王手握長劍,劍尖上血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南宮府的侍衛從遠處奔了過來,將那女子的尸體拖走,淮南王轉身,想要去看看南宮青衣。
剛踏出兩步之時,突然眼前一黑,他迅速握緊長劍,頓住腳步,身形一晃,跪倒在地。
「王爺。」
南宮婉兒提著長裙,眼里滿是擔憂,急急奔了過來,一把扶住淮南王。
「來人啊,快來人啊!」
院子里瞬間步伐涌動,淮南王昏迷前,看著南宮婉兒一臉焦急,讓人抱著他往廂房的方向奔去。
南宮婉兒讓人立刻請了大夫過來,替淮南王診治,幸好淮南王之前服用了解毒丹,大夫開了藥,便讓人抓藥、煎藥。
床榻上,
南宮青衣听著小桃在她耳邊輕語,講了事情的經過,這才緩緩坐了起來。
幸好北辰王的動作迅速,想到了法子,不然這一次怕是真的會被淮南王知道真相。
如果他知道真相那就麻煩了,雖然他殺不掉南宮青衣,但是這樣一來,就不好玩了!
「他的毒解了嗎?」
南宮青衣坐在銅鏡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蹙眉問著小桃,小桃點頭。
「已經解了,二小姐現在正在照顧淮南王,估計是不會過來的。」
南宮青衣心想如此甚好,他過來更麻煩,她的毒是真毒,但是她已經解了,淮南王過來免不得要裝一番。
窗外微風拂過,偶爾听見枝丫婆娑的聲響,南宮青衣繡的特別認真,婢女們在一旁候著,眼里滿是驚艷。
小姐的繡技果然是最好的,繡的香囊簡直精致無雙。
無涯!
「小姐,這是誰的名字嗎?」
南宮青衣手上的動作沒停下,但是抬眸看了小桃一眼,微微一笑。
小桃當下明白了,「原來那位首領大人的名字叫無涯啊。」
南宮青衣抬眸臉蛋一紅,怒瞪了她一眼,其他丫頭們都捂著嘴偷偷笑了。
自從有了淮南王作對比之後,她們越發覺得首領大人才是真的好,他才是真心關愛小姐的人。
南宮青衣繡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將香囊繡好。
「交給飛影,讓他送進首領府。」
小桃應了一聲,便交給了飛影。
南宮青衣繡完覺得太累了,梳洗完後便上榻歇息了。
一夜好眠。
南宮婉兒則是衣不解帶的照顧著淮南王,直到清晨,淮南王才緩緩睜開雙眸,看見趴在了床榻邊已經睡熟的南宮婉兒。
「婉兒!」
淮南王輕聲喚著她的名字,但是南宮婉兒太累,身上的傷也還未好全,疲憊不堪的睡得很沉。
淮南王無奈,緩緩起身,將南宮婉兒抱起放在了塌上,替她蓋好被子。
玉兒端著水進來,伺候淮南王梳洗。
淮南王見南宮婉兒睡得很沉,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看到她這幅樣子,淮南王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龐。
南宮婉兒,其實很好!
但是,南宮青衣卻是入了他的心!
如此,到時只能將她納進府中,做一個妾室了。
南宮府一門,斷不能出現兩個妃位,側妃的位置也只能留給其他小姐。
淮南王轉身離開了南宮婉兒的院子,徑直到了月韻軒,院子里的淺夏跪地高聲迎接淮南王。
南宮青衣听到聲音,懶懶的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廂房門。
淮南王剛剛解毒,身子還有一些不適,見南宮青衣仍舊睡著。
心里一驚,難道大夫沒配好解藥。
「王爺,昨日您府上的大夫配了解藥,小姐服下便好了些,但是還是有些疲累。」
塌上的南宮青衣像是被說話聲吵醒,微微蹙眉,翻轉身子,抬手拭了拭眼楮,才悠悠睜開雙眼,慢慢清醒過來。
見淮南王站在自己榻前,南宮青衣掙扎著要坐起來,可是頭暈目眩的又跌了回去。
「小姐。」
小桃趕緊上前扶著南宮青衣半躺下,靠好軟墊後,又轉頭對著淺夏說到。
「淺夏,去看看小姐的藥煎好沒。」
淺夏聞言,點頭稱是便急急奔出了廂房。
南宮青衣扶著額頭,眉頭微蹙,臉色蒼白。
「王爺,到底發生了何時,昨日明明只是高燒,怎麼突然又變成了中毒。」
淮南王俯身將她摟住。
「無事了,本王在這里,以後不會有人傷害你。」
南宮青衣抬眸,眼里晶瑩剔透,水汪汪的看著淮南王,輕輕開口。
「王爺,我真怕,我害怕自己就這樣一病不起了。」
淮南王搖搖頭。
「不會的,上天入地,本王都會將你救回來。」
隨即坐到她身邊,將她攬進懷里,伸手握住南宮青衣的手,悄然扣在她的脈門上。
卻發現南宮青衣脈象平和與常人無異,斷不是會武功的人。
「王爺,為何越是臨近大婚之日,出現的事就越多,是不是有人不想讓我嫁入淮南王府啊?」
淮南王蹙眉,淮南王與丞相府聯姻,強強聯手,想要阻止的人自然很多。
「成親前幾日,你便莫要離府了,本王也會加派侍衛,你只安心便好。」
「好。」
南宮青衣乖巧的點點頭,窩進她懷里,淮南王輕輕拍著她的背,眼里染著一抹寒光。
這件事既然不是南宮青衣,那便是想要嫁禍給南宮青衣,最終的目的,不過就是讓這一次的大婚不能順利舉行。
「小姐,藥煎好了。」
淺夏端著藥走了進來,南宮青衣一聞到藥味便是眉頭一蹙。
「淺夏,我已經好了,不吃了可好。」
淺夏急忙搖頭。
「大夫交待過了,您務必要喝掉,體內的余毒才能順利清完,您一口喝掉,奴婢給您準備了蜜餞,好不好。」
南宮青衣有些不高興的往後靠在軟墊上。
淮南王見狀,端過藥碗,輕聲哄著。
「良藥苦口,乖,青衣,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