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府獨子在丞相府出事後,府內平靜了幾日。
這天南宮青衣在月韻軒里悠然自得的等著好戲上演。
果然晌午時分,南宮夫人身邊的張媽媽就帶著四名婢女進了月韻軒。
一如既往看不上南宮青衣的態度,倨傲且絲毫沒有奴婢該有的樣子。
小桃听完小臉煞白,轉身看向南宮青衣,若是自己走了小姐不是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了。
南宮青衣卻放下手中的茶盞,笑了笑,慢慢走向張媽媽。
張媽媽看著南宮青衣恭順的樣子,以為她會來跟自己求情,仰著頭臉上好不得意。
南宮青衣看到她傲慢的樣子,眼楮里的狠勁閃了閃。
「啪啪!!!」
南宮青衣重重揮手連連甩了張媽媽兩個耳光。
她帶來的四個婢女有兩個連忙上去扶住張媽媽,另兩個呆呆的站著,這樣的場面愣是沒見過。
張媽媽瞬間吃痛,連連後退。
捂住瞬間腫起的臉,指著南宮青衣尖叫起來。
「該死的賤人,夫人不會放過你的。」
南宮青衣自顧自的用手帕擦了擦手,隨後將手帕丟到張媽媽跟前,抬眸。
風輕雲淡的說到,「月韻軒的事,你一個刁奴如何能做主,再不濟,我也是母親承認的南宮家的嫡女,是南宮家的大小姐。」
張媽媽看著神情冷漠的南宮青衣,眼底的恐懼慢慢升起,連連向後退去。
嘴里不停說到,「夫人不會放過你的。」
等了半晌,南宮青衣都不見南宮夫人的人過來質問尋麻煩,就知道是今晚了。
讓小桃安排了剛剛張媽媽被打時扶住她的人直接去了外院,無通傳不得入內。
另外兩個被這場面嚇得不得動彈的人留在了內院。
夜晚,月韻軒涼風習習,寂靜一片。
新來的四個婢女都去休息去了。
一人正坐在南宮青衣房間里,房間內燈火昏暗,看不清坐在那里的人是誰。
房間外昏暗的地方躲著一個人,正盯著院外的圍牆上。
還沒入深夜,圍牆上便有一黑影,黑影看著南宮青衣的房內還燃著燈火,紗窗上的身影風姿綽約。
黑影悄沒聲的從上面緩緩下落。
可惜還沒等落地,便有一盆滾燙的水朝他潑去。
「啊!!!」
南宮青衣丟掉木盆,拿起準備好的木棍,一下一下朝那黑衣人打去。
不一會兒那黑衣人就暈死過去不動了。
听到門外的慘叫聲,小桃迅速拿了一盞燈從房里走出來。
南宮青衣借著燈火,扯下那人的蒙面巾,果不其然是二房的南宮雪的表弟李環。
重新替他蒙上了臉,兩人當下便將此人捆綁起來藏在了柴房內,靜等著某些人上門來興師問罪。
「小姐,她們來了。」
燈火通明的時候,小桃急急關了門。
兩人回到房間內,兩人齊齊上了榻上,熄燈準備。
門外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吵醒了內院新來的兩名婢女秋蟬,夏荷。
兩人起身開門,門外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夫人小姐。
兩人趕緊讓路,秋蟬在門前躬身迎接,夏荷小跑進院里去通報小姐。
南宮青衣在房里穿著寢衣,听到了夏荷的敲門聲沒有開門,而是急切的說到,「什麼事明天再說,我今日不舒服已經休息了,還請母親見諒,明日必定前去請罪。」
南宮夫人眼見南宮青衣推辭不肯出來,越發證實了那人已經得手。
「放肆,今日好不易得空帶著大家過來替你高興你得了老夫人的賞賜,如今倒好,這就擺起了大小姐的架子。」
「張媽媽,把門打開,倒是要看看我這個夫人能不能管教這位大小姐了。「
張媽媽白被南宮青衣甩了兩巴掌這還記恨著,這時、听見夫人吩咐,臉上得意的笑了。、
「是。」
上前去一腳踹開了南宮青衣的房門。
點燈,一眼望去,南宮青衣床上被子鼓鼓的,明顯是有兩個人在。
「夫人,大小姐屋里還有其他人在。」
張媽媽有意大喊一聲,眾人都走到房門前想要往里探。
而為首的南宮夫人心下大喜,快步踏進房內,厲聲喝道。
「南宮青衣,好大的膽子,我攜眾人來為你賀喜,你卻閉門不見,如今更是藏人在其他床上。」
張媽媽此刻更是囂張起來,巴不得此刻坐實了南宮青衣苟且的名聲。
「各位夫人,小姐,此刻這位大小姐還藏在被子下,估模著是跟某位男子正在行苟且之事,怕被撞破才有意稱自己不舒服好蒙混過去。」
「張媽媽不得胡說,姐姐是個端莊賢淑的人,平日也少有出院的時候,怎麼會有男子。」
南宮婉兒表面好像在為南宮青衣解釋,實際在暗示眾人,這位大小姐基本不出門,都是在自己的院子,是否有男人真不好說。
「來人呀,扯下被子,看看究竟是誰?」
張媽媽帶著兩名婢女走上前,還未踫到被子,南宮青衣就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另一人還是背對著無法看清是男是女。
「母親、各位嬸嬸明鑒,張媽媽今日要分配我院里的婢女,我紛說了一句,張媽媽便對我破口大罵,我氣不過,打了她一耳光,現如今她空口白牙污蔑我在屋里行苟且之事,實在是毀我清白,如若傳出丞相府,外人該如何看我們丞相府的女兒們。」
張媽媽一時語塞,被南宮青衣倒打一耙的她恨恨的停住了正要去拉被子的手。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竟扯上南宮家女兒們的名聲,你既怕名聲變壞,又何須做如此之事。」
南宮夫人已然確定今日之事已成,肯定的將這苟且之事安在了南宮青衣身上。
南宮婉兒站在一旁,臉上滿是擔憂,但眼神里的狂喜已經表露無疑。
「哦,看來母親跟張媽媽一樣都認定女兒是那不堪之人了。」
「少廢話,掀開被子讓大家看看即可。」南宮夫人已經等不及要看她栽跟頭的樣子了。
「即使如此,那青衣自然會給大家看,但是若不是男子,這件事我們需到老夫人面前分說分說,看看母親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污蔑女兒是否得體。」
「甚好,老夫人自然會看清你的真面目。」
南宮青衣見南宮夫人已然上套,莞爾一笑,這就別怪我了。
輕輕掀開被。
眾人皆驚。
怎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