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見過呢?
等這姑娘點完餐,還問他要不要喝酒?
楊一斌覺得有些奇怪,你要喝就喝吧,問我干嘛?我就是來吃飯而已。
但話不能這麼說,便回道︰
「如果您想喝的話,請隨意。」
姑娘點點頭,最終點了兩杯雞尾酒,以及一瓶清酒。
厲害,挺能喝的。
等服務員離開後,姑娘得知她是外國人後,便沒有介紹自己的曰本姓名,而是介紹了自己的英文名字︰
「我英文名sayu,是一名偶像,請多關照。」
楊一斌也介紹了自己。
這姑娘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帶著口罩,顯得很不禮貌,趕緊摘下來躬身道歉︰
「對不起,忘記了還帶著口罩,因為不方便的原因,外出總是要帶著的,實在失禮了。」
楊一斌看了她的長相後頓時斯巴達了。
這不就是前些天看的東京時裝秀視頻上,那位眼楮特別漂亮的姑娘嗎?
叫……,叫什麼來著。
松?松村……沙友理?
對,應該是這名字。
當時還諧音成了松村傻有理,方便記憶。
看到他吃驚的樣子,松村沙友理便不好意思地說道︰
「您肯定是認出了我,不好意思,我今天就是心血來潮,想嘗試一下普通人的生活,給您添麻煩了。」
認出來了,不過看你有點失望的樣子,那就裝作不認識吧。
楊一斌搖頭︰
「不是認出來了,我只是被您的相貌驚到了,原來您這麼漂亮。」
這句恭維話一說,松村沙友理心里頓時很開心︰
「謝謝稱贊,您才是很好看,剛才有不少女生都很喜歡您呢。」
原來這間餐廳其實是相席屋,曰本剛剛興起的一種相親模式。
即不認識的男女拼桌一起吃飯,在這過程中,如果兩人都看上了對方,那便可以相約一起離開。
如果沒看上,那就換下一個。
而且,相席屋的規定是︰男生從進來開始就要花錢,而女生則不需要,連飲食都是免費的。
楊一斌哪里懂這個,他以為這是個正常餐廳就進去了。
吃了不懂日語的虧。
不少女生都喜歡我?楊一斌被說的有點糊涂了。
不過他也沒多想,而是問道︰
「您剛才說被我認出來了,這麼說,您是一名很有名的人嗎?」
松村沙友理搖頭,抿嘴笑道︰
「不算有名,很普通的藝人一個,希望沒有給您帶來困擾。」
「那倒不會,我自己是做廣告和開雜志社的,也會接觸一些藝人,感覺曰本的藝人都沒有架子,對我這樣的普通人都很有禮貌呢……」
兩人不知不覺中竟然聊的還挺投緣。
松村沙友理發現對面的年輕人很順眼,看起來很舒服。
而且嘴還甜,喜歡稱贊她︰
「您的眼楮真好看,水潤潤的感覺。我想起了一位唐代詩人的古詩句‘兩臉夭桃從鏡發,一眸春水照人寒’,意思是說,我看看鏡子里,你的臉如剛剛綻放的桃花;你的眼楮明麗清澈,如同潺潺春水照見了別人的身影。」
松村沙友理忍不住「哇」的一聲,非常開心地說道︰
「謝謝楊桑的稱贊,愧不敢當。」
她小時候就學習過漢字書法,便問著字,把這句話寫在了從包里拿出來的便簽紙上。
等兩人點的東西上來之後,他們便一邊吃一邊聊,聊的挺投緣。
楊一斌用手機查了查,發現對面的姑娘是曰本女團乃木阪46的成員,而且因為其甜美出色的外表吸引了很多粉絲,和團體成員白石麻衣和橋本奈奈未並稱御三家。
恩,所謂御三家,有點像滿洲八旗中的上三旗那種感覺。
這姑娘還挺喜歡喝酒,楊一斌陪著喝了一點雞尾酒。
「楊桑,您剛才說是做廣告和雜志社的,這次是來曰本發展生意的嗎?」松村沙友理對他很好奇,問了很多問題。
楊一斌笑道︰
「是的,我來曰本本來是為了拿一個廣告類的獎項的,現在又想在曰本發展點新業務,所以就買了雜志社。」
松村沙友理小臉蛋喝的有些紅潤。
這姑娘的氣質很獨特,一張清純的初戀臉,嘴唇略微有點地包天,不過她臉上有一種獨特的略帶倔強感的氣質,而眼神中則有那種楚楚動人卻又帶著一絲憂郁的風情。
兩種氣質存在違和感,但卻又同時出現在她臉上,給人一種她與眾不同的感覺。
楊一斌恍惚之間,覺得她就像自己中學班上一個漂亮,有點笨笨的,學習不怎麼好,安靜但又挺倔強的女同桌。
他被這姑娘打動了。
「楊桑的雜志社是文學類的嗎?我也有文學夢的,等過兩年我從團體中退出,便要努力寫出一部可以發表出來的變格派。」松村沙友理歪著頭說道。
沒想到這姑娘還是個文藝女青年。
楊一斌看著她秀麗的臉龐,笑道︰
「不是文學類的雜志,是時尚雜志,就是專門教女生該怎麼化妝、怎麼穿衣的那類雜志。」
松村沙友理吃驚之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肯定是沒想到,人也變得有些激動︰
「楊桑,我恰好是一家時尚雜志cancam的專屬模特,15年開始簽約的,沒想到跟您的工作這麼接近,您會經常來曰本嗎?」
又是cancam,好模特又不少都被他家搶走了。
「我在這邊有公司,會經常來。不過在時尚業我還是個新丁,收購的Anecan雜志現在很缺專屬模特,但也沒太多辦法。」楊一斌嘆了口氣。
松村沙友理抿了抿嘴唇,先听到他會常來覺得挺開心,隨後又听他說缺模特,一剎那間變得很沖動,很想說我去您的雜志社吧!不過話在嘴邊,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與cancam雜志簽訂的專屬合約是長約,違約金對她來說很高,她沒有任性的權利。
兩人又聊了一會,松村沙友理酒量並不行,雞尾酒喝完之後,又喝了一點清酒。
沒過一會兒,她整個人似乎都有點迷糊了。
「楊桑,我……,恩,我能……能跟您一起離開嗎?」她說完這句話,便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不敢看楊一斌。
即便有些醉了,但說出這句大膽的話也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勇氣。
曰本女人很少敢于直接向異性表達好感,什麼我喜歡你,你讓我心動這種話基本不會說,像松村沙友理這樣說其實已經是向對方表達好感的極限了。
楊一斌拉開她的一只手,看著她害羞的、略帶憂郁的眼楮,感到了她的不安。
她大概是害怕會被拒絕吧?
楊一斌笑道︰「確定!我很難拒絕你,你跟我走吧。」
「恩。」松村沙友理抿著嘴唇,眼楮在一瞬間變得水潤明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