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說,華國是模著米國過河,越南是模著華國過河。
一路開過去,出了河內就是鄉間水泥馬路的感覺,比較窄,路上經常有摩托車,行人,因此老薛開的比較小心。
中午十分兩人就到了清化省關化縣,順便說一句,越南的行政規劃中省下面就是縣,省的面積跟國內的地級市差不多,清化省算大的,面積1.1萬平方公里,很小。
浦良自然保護區很快就到了,楊一斌也不得不裝裝樣子。
這里主打熱帶雨林與梯田美景,楊一斌登上一座山頭,眺望迂回曲折,色彩豐富的山間梯田。
還算不錯,不過相比起婺源梯田花海來,還還是差不少。
唯一好的地方就是這里氣候宜人,很涼爽,楊一斌都沒怎麼出汗。
從這里離開,楊一斌也改詞了︰
「有點不太好看,算了,來都來了,咱們去看看邊境看看長山,然後再去看海。智者樂山,仁者樂水嘛,古人的話總是有道理,咱把這倆都佔上。」
老薛很干脆地應了一聲,一腳油門,奔馳轉頭就沖了出去。
越往邊境開,楊一斌越感到離星雲附著的位置越近,他指揮著老薛朝目標開。
不過這里的路也越來越差,開始還是鄉間公路,後來就變成了土渣路,不過總算勉強能開。
到了最後,當奔馳跑進了一個位于山谷中的小鎮時,路就到了盡頭。
這條路的兩邊是鎮里的住戶,錯落有致地分布于路兩邊。
小鎮的房子,很像八九十年代國內不富裕農村的老宅子,瓦片房、木板房居多,甚至還有一些茅草房。
路的前方是綿延無盡的高山,一座接著一座,重山疊巒。
楊一斌明顯能感到那座坍塌的小木屋就位于兩座山後面的密林中,估計那邊已經接近老撾國界了。
他有點口渴,于是便在路邊停下車,旁邊就有一個賣椰子和現榨橙汁的攤位。
楊一斌下車來買橙汁,還問老薛要喝什麼。
他們在那里說漢語,這攤位是一戶母女在經營,女兒看樣子大概十七八歲,一頭漂亮的頭發,長得很美。
老薛也要橙汁,于是楊一斌指了指空杯子,伸出兩根手指,示意他們要兩杯鮮榨。
女孩站起來走到榨汁機後,笑著問他︰
「先生你好,是要橙汁嗎?兩杯?」
這女孩居然會說漢語,而且說的還不錯。
楊一斌看了看她,這姑娘長得一看就是賢妻良母型,跟他說了一句話臉就有些變紅了。
說實話,他都沒想到能在越南遇到這麼好看的女孩,怎麼說呢,長得有點像年輕時的鐘楚紅,又有點像韓娛樂圈中的人間芭比Lisa。
他點頭︰「是的,兩杯橙汁。你居然會說漢語,是學生嗎?」
這里的人能說漢語的並不多,可能跟教育資源不足相關。
女孩笑著朝他點頭,看起來有點害羞,但又很親和可愛︰
「是的,是剛考進大學的學生。」
楊一斌看女孩很熟練地將橙子一切兩半,隨即把半個橙子放在榨汁機上榨汁。
一直切了三個個橙子,才榨出大半杯橙汁,隨後她又把冰塊放進去,做出第一杯橙汁。
楊一斌繼續問道︰
「考進了什麼大學?這是在上學前幫父母工作嗎?」
「恩,我的大學是……,Th nh ph?? C??n Th??,……不是幫父母工作,是父母幫我,我們一起賺些學費。」這女孩臉色慢慢變紅,眨著眼楮不怎麼敢看他,這姑娘真的挺害羞。
楊一斌估計她不知道自己的大學用中文怎麼說。
于是便回頭問老薛︰
「這是什麼大學?」
老薛這時已經下了車走過來,他對越南比較了解,隨口解釋道︰
「楊哥,這所學校是芹苴大學,芹苴市在湄公河三角洲,離胡志明市不遠,這所大學在越南排在第二,能進去的,要麼是權貴家的孩子,要麼是學習優異的尖子生。」
這里這麼窮,跟權貴什麼的顯然沾不上關系,這女孩顯然屬于後者,只能說她自身就很優秀。
女孩還在做第二杯橙汁,楊一斌這時又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學費湊齊了嗎?」
「我叫阿璇,學費還沒有湊齊,但我不怕,等我到了大學後,晚上不上課時可以去店里打零工掙錢。」
老薛明白是怎麼回事,插話進來說道︰
「越南的大學可以一月交一次學費,每次交一點,不像國內是一年一交,這樣壓力小些,畢竟很多底層家庭太窮了,一次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楊一斌听了心里多少有點憐憫她。
面前這個叫阿璇的女孩,明顯是個老實容易害羞,長得漂亮卻並沒想著要拿來利用,單純卻很上進的女孩子,對這種女孩他是有些敬佩的。
他便跟老薛說︰「這樣吧,你跟她們說,攤上的東西我都買下了,多少錢我給了。」
老薛多少其實對這女孩也有惻隱之心,這時看向楊一斌的眼楮里隱隱帶有崇敬的情緒︰
「好的,楊哥!」
他隨即跟女孩的母親交流,楊一斌從錢包中取出100萬越南盾,也就是280多元人民幣,就把小攤的東西買下了。
到此並未結束,楊一斌琢磨不能讓老薛跟著自己去山上,低頭想了一下,便說道︰
「老薛,咱們都餓了,你問問能不能去她家吃一頓飯,咱們付足夠的飯錢。」
老薛已經有點饑腸轆轆了,這正合心意,于是便跟正在往他們車上搬椰子的母女商量。
這對母女很快點頭答應,不過女孩說不要飯錢。
不管越南別的地方怎麼樣,至少這對母女對他們挺友善的。
錢還是要給的,這里太窮了,不給飯錢良心都過不去。
母女倆收了攤,很開心地在前面引路,楊一斌跟著,老薛開著車在最後。
她們家位于小鎮的盡頭,家里跟鎮上其他人家並沒有什麼差別,如果說有的話,就是房子更破些,家里更窮些。
他們自己種稻種粗糧吃,自己養豬養雞宰了吃肉,有魚塘的還會自己養魚自吃,沒人會去城里買屠宰好的肉,也很少進城。
很原始,一切都是農業社會的感受。
這家人都挺善良,也很樸實,一家人得知他們要來吃飯,忙著殺雞宰鴨,地里摘菜,還跑去魚塘撈魚,擔心招待不周。
楊一斌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不過沒說什麼。
飯做出來還需要時間,老薛在那里等著,楊一斌則在阿璇的幫助下,借了她鄰居家的摩托車,直奔山上而去。
摩托車他還是會騎,他把馬力開足沖到山腰,一直沖過一座山頭,才感應到那之前飛出去的星雲團已經進入到召喚的範圍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