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美波穿著肥大的外套和超長的褲子，腳下是一雙比她的小腳大一半的拖鞋，啪啪噠噠地步行出來看楊一斌上網。
「大叔，你在查什麼資料？」
小姑娘看不懂電視，又沒有其他能玩的，只能過來騷擾他。
「看國內影視公司的情況，收集一下相關信息。」
美波搬過一張凳子坐在旁邊，此刻的她像一個偷穿了媽媽衣服的小女孩，感覺整個身子都在衣服里 當。
挺可愛，不過也挺有趣，楊一斌忍不住笑出了聲。
然後美波就不樂意了，一邊拍打他的胳膊，一邊噘嘴︰
「大叔，你的衣服太大了，簡直就像巨人穿的，我是進了巨人國的小矮人。」
美波身高只有1.56米，標準的嬌小型美人。
說完，還把一雙腳從拖鞋中拿出來，跟楊一斌的腳比大小。
正是夏天，楊一斌也穿著夾鼻拖鞋，兩人的腳放在一起，真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美波的腳秀氣，小巧，盈盈一握，顯得很可愛。
她嘴角露出了調皮的笑容，故意拿腳去踩他穿著拖鞋的腳。
還嘻嘻笑道︰
「我要把大叔的腳踩成扁平足，到時候你就可以穿著兩條船外出了。」
還能慣著她，他一只腳就把美波給鎮壓了。
鬧了一會，楊一斌給她點開了數字電視，找到原版的名偵探柯南，讓她看小學僧破案。
美波果然老實了，自己坐在沙發上，把兩條腿縮進了肥大的T恤里抱著，居然也挺寬綽。
看了沒多久，她似乎困了，便歪在沙發一邊迷迷糊糊睡著了。
看她那邊沒安安靜靜沒有一點動靜了，楊一斌便起身叫她回臥室休息。
然後小姑娘就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低聲嘟囔著︰
「壞大叔，不許嫌我熊小。」
說完就夢游一般鑽進楊一斌的臥室去睡覺了。
楊一斌有點蒙圈，我什麼時候嫌棄你熊小了，如果說有那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何況也只是信口說說，又沒怎麼樣。
那麼久的事情你都還記得？
他不由得反省自己，看樣子這說女生熊小是挺忌諱的事情，要不然美波還能這麼久都忘不了。
不過，感覺又不太像，美波似乎迷迷糊糊的，也可能是做夢了，夢里夢到自己說她熊小。
哎，這就有理也說不清楚了。
不是有一些妻子夢里夢到丈夫跟別人好上了，起來就對一臉懵逼的丈夫拳打腳踢的嗎？
相比之下，美波的反應算好的了，只是說了一聲壞大叔。
不過，尷尬的是，美波鑽進了自己的臥室，而且看她的迷糊樣子，估計這事情也搞不清楚了。
楊一斌只好站在自己臥室的門口向里看了看，小姑娘已經把自己摔到床上，睡覺的姿勢就大大咧咧的。
這小丫頭，估計睡覺也不老實，肯定會踢被子的選手。
「美波，美波，把毯子蓋上。」他也不進去，就在門口提醒。
「好的……，壞大叔。」美波暈乎乎地把毯子蓋了一半。
楊一斌把臥室的燈關了，給她把門閉上，自己去客房睡覺。
……
楊一斌還有點輕微擇床，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七點多，他醒過來後，便起床洗漱收拾，之後打算去買點早餐。
剛進客廳，便發現美波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看到他，美波笑嘻嘻的︰
「大叔，謝謝你把臥室讓給我，睡的太舒服了。」
「美波呀，其實不是讓，是你佔了我的床，我無奈之下只能找別的房間休息。」
「嗨，真的嗎？那給大叔添麻煩了。」美波還跪坐在沙發上朝他鞠了一躬︰
「不過……床上有大叔的氣息，讓我覺得睡的很安穩呢，好久都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
楊一斌笑著說︰
「那是你太累了，你洗漱了嗎？我出去給你買早點吃。」
美波立馬從沙發上跳起來︰
「那我跟大叔一起去。」
路上還跟他科普︰
「據說，氣味代表了基因的選擇，當一個人覺得異性的氣息好聞時，那麼這位異性的頂泌汗腺分泌的氣息，就被鼻子識別為一種年輕與舒服的氣味，而這種舒服的體驗感最終是生物本能在選擇更合拍的異性呢……」
好像听起來有點玄學。
這就是氣味相投的意思吧？
「感覺說的有道理，確實感覺氣味比較好聞的人，更願意去親近。」
「恩，是的，大叔，所以據說相互喜歡的人，在一起之後會氣味越來越相似。」
好吧，听起來還真挺神奇。
到了小區外面，已經有各種小攤販在兜售小吃了。
美波又犯了眼饞肚子飽的毛病，不過有楊一斌控制著，
最終只買了一份煎餃，一份腸粉，一份煎餅果子，兩份豆花。
吃早飯的時候，還調出了《舌尖上的中國》專講早餐的那一集看起來。
美波看的入迷，听不懂里面的話，不過畫面還是看得懂的。
邊看邊吃果然比較開胃，美波比平時吃的都要多一些。
吃過早餐，楊一斌接到了鄰居杜宗的電話，他也剛從國外回來，約好了晚上一起聚餐。
趁著中午有空，楊一斌就把美波送去袁菁那兒，讓袁菁帶著美波好好玩，把各地的美食也嘗試一番。
之後，便開車趕回上海。
當天晚上，他便去了一家位于永福路的雍福會，他跟杜宗約好在這里相聚。
雍福會是一家米其林二星的本幫菜館，它所在的兩棟別墅曾先後是蘇聯、德國、英國等國的領事館，建造時采用的是19世紀的西班牙建築風格。
改造完成後，在沒有對公眾開放前，它其實是滬上名流和富人比較常去的私人會館。
當時還采用會員制，門口警備森嚴。
那時已經被評為全球最佳會所第二名。
對公眾開放後，逼格略微降了一點，普通人也可以去享受他家的美食了，不過再多的服務也還是見不到。
到了會所的三層之後，楊一斌便走進了一個比較私密的包間。
杜宗並不是單獨一個人，還有一個跟他長得有點像，但很年輕的小伙子。
看到楊一斌走進包間，杜宗站了起來，笑著迎接︰
「老弟來了，平時咱們也都忙，老弟剛從曰本回來不久，我也是從東南亞剛回來，正好借這個機會一起聚個餐。」
楊一斌一邊跟他握手，一邊笑道︰
「杜哥太客氣了，本來該我請你，在曰本期間還多承你們分公司關照，心里感激不盡。」
杜宗注意到他看向了身邊的年輕人，便笑著說︰
「這是我親兄弟，叫杜毅，最近剛在新加坡讀完了書，年輕氣盛的，打算放到東南亞去歷練一下。來，叫楊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