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護得很好!委屈你了!」灰月拿起青月送來的丹藥,給裴雪服下。
「不‧‧‧這是救‧‧‧炎嫣的,我不吃!」裴雪抬起軟弱無力的手臂,推搡著。
他舉著丹藥,淡淡說道︰「炎嫣肯定不想看到你這樣,若知道你為她以身犯險,她怎會坐視不理!」
听到這兒,裴雪暗暗留下眼淚,乖乖把藥吃下,等體力緩過來,再為自己包扎傷口。
「我就守在外面,安心休息吧!」
這一夜,灰月在園中一處花叢中,迎合皎月,席地而睡。
而接下來的兩天,灰月也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兩人,頗通醫術的裴雪,也在沒日沒夜的翻閱醫術,配置藥方,並為飛炎嫣針灸治療‧‧‧‧‧‧
直至飛炎嫣昏迷的第五天。
「哎呦,你又在偷懶啊!」
「這桶太沉了!就不能拿個扁擔,兩人一起抬著走嗎!」
此時,在飛炎嫣的夢中,看到了女乃女乃年輕時的樣子,並站在水井旁發著牢騷,還有一個人在不遠處,但就是看不清輪廓,只能潛意識地听到那個人的聲音。
她一身輕地站在那里,望著女乃女乃‧‧‧‧‧‧
「炎嫣‧‧‧炎嫣‧‧‧炎嫣你醒了?」裴雪正準備繼續扎下一針,突然看到她從眼角流下的眼淚,興奮地叫著。
而一直守在外面的灰月,听到屋內有動靜,從樹上一躍而下,推門而入。
「她醒了?」灰月看了看躺在床上,只穿著一件訶子的飛炎嫣‧‧‧‧‧‧
「額,抱歉,我忘了‧‧‧」灰月趕忙轉過身,神情慌亂。
「炎嫣!她哭了!眼角‧‧‧有淚水!」裴雪目不轉楮地盯著飛炎嫣,一字一句說著。
慢慢地,煙霧遮斷了飛炎嫣的視野,女乃女乃也轉身消失其中,娘倆這次,沒有對話,仿佛是隔著的兩個世界,看著女乃女乃漸行漸遠的背影,她沒有再叫住‧‧‧‧‧‧
一陣急促地心跳,飛炎嫣睜開了眼楮,望著陌生的環境,頭暈、體虛的身感,讓她連呼吸都感到疲憊。
「灰‧‧‧月‧‧‧」她的聲音,極其微弱,但當灰月听到聲音的時候,他的唇角輕輕揚起,牽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這無聲的笑容顯得若有若無‧‧‧‧‧‧
灰月走到床前,看著飛炎嫣蒼白的臉,竟有些不知所措。
「炎嫣,你感覺‧‧‧怎麼樣?」
裴雪探著她手上的溫度,又模了模額頭,慈目而迎。
「裴雪‧‧‧師姐?我這是‧‧‧在哪兒?」
「放心,反正不在焚天派,這是妖界,青月的地盤!」灰月搶答道。
「可不可以給炎嫣拿些清淡的食物?最好是流食,還有一碗熱水。」
「好,我這就去!」灰月起身,小跑出去。
屋內留下姐妹兩人,在等待灰月取食回來期間,裴雪向飛炎嫣訴說著自己往日,曾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並表明自己想好好照顧她,希望她可以給自己一個機會。
本以為听到這些會痛恨自己的飛炎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覺得,「當時下毒,被那小男孩兒發現了,還能朝他做個鬼臉」的樣子,真是可愛。
這是第二次,裴雪從心里,被眼前這個看似弱小的女孩兒,震驚到了。
就在兩人在寢內暢聊的時候,樵姬帶著妖狼,再次「襲」來。
「飛炎嫣!」還沒等進門,樵姬就叫著她的名字,聲音中,帶著挑釁!
「又是你!」裴雪聞聲,趕忙站起來,護在飛炎嫣的前面。
「呵~怎麼,上次被打的還不夠?還想再挨一次?」
「不過‧‧‧這次我不找你!」
隨著樵姬一聲令下,兩只妖狼控制住裴雪,一步步走向飛炎嫣。
樵姬從被中,拽出她,惡狠狠地問道︰「你和青月什麼關系?」
「你在說什麼?听不懂!」
「別和我裝糊涂!這狼牙鏈,為什麼青月會給你一個卑賤的人類!」
樵姬輕輕握住狼牙鏈,聲音有些顫抖,飛炎嫣則是慢慢低頭,努力地看著自己脖頸間的項鏈,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也是第一次知道‧‧‧‧‧‧
「狼牙鏈,是我古狼族的聖物,是世世代代狼王為守護心愛之人所存之物!只有在完婚當日,才可以給心愛之人戴上!」
「可是‧‧‧現在卻讓你戴著!你算個什麼東西!」
樵姬說著,周身旋起風浪,肉眼可見這醇厚的妖力,修長的馬尾辮隨妖力的爆發,半懸于空,周圍的物品,被敲打地「砰砰」作響。
本就受傷的飛炎嫣,此時只得眯著眼,身體向後靠,努力保持平衡。
但樵姬,怎會讓她舒服!
只見她一把拽住狼牙鏈,硬生生地將飛炎嫣從床上拖到地上,因這項鏈,設有結界,除了施法者本人能摘下,剩下的,就是用妖力強行破壞,再摘下!
飛炎嫣順手拽下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裹住,蜷縮在地上。
而樵姬,似瘋狂的屠殺者,拽住狼牙鏈,滿屋拖著飛炎嫣走,飛炎嫣的脖子上,早已被勒出明顯的印痕;拖拽累了,樵姬便一手向後拽住她的頭發,一手向前拉著狼牙鏈,一個寸勁,她的頭發連帶一小塊兒頭皮「呲啦」一聲,一同被拽了下來‧‧‧‧‧‧
「啊‧‧‧」飛炎嫣一聲痛苦慘叫,讓旁邊的裴雪愁怒不已,以她現在身體的狀況,想擺月兌妖狼的束縛,是完全不可能的,只得在那里低聲嘶吼!
樵姬仍沒有放棄,見這個法子不行,繼續拽著狼牙鏈,飛炎嫣無力反抗,頭只得隨著項鏈的拽動而移動,樵姬出腳,瘋狂地踢踹著她,一腳踹到xio
g 前;一腳踩到肩上;一腳踢到月復部‧‧‧‧‧‧
幾擊下來,飛炎嫣的內傷再度加重,血沿腿根,流了下來。
她痛苦地捂著月復部,一聲都沒吭‧‧‧‧‧‧
「炎嫣‧‧‧炎嫣你怎麼樣!喂!樵姬!有種你沖我來!你個沒種的東西!」
裴雪見飛炎嫣再次閉上眼楮,驚恐萬分,且血已經流到被上、地上,嘴角也流出鮮血。
「你說什麼!」
听到這番言語挑釁,樵姬扔下飛炎嫣,慢慢回頭,向裴雪走去,眼見一擊重拳,就要落到她的臉上‧‧‧‧‧‧
飛炎嫣捂著月復部,癱臥在地上,吃力地說道︰「樵‧‧‧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