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氣憤的治愷

「先弄清楚姚天薈的死因!畢竟只有這個線索是直接‘指向’飛炎嫣的。」灰月拄腮,若有所思地說道。

「嗯,姚天薈的尸體,已經運往這里了!」雲常眯起雙眼,鎮定自若。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姚天薈的尸體,被一群穿著夜行衣的蒙面人送來,這正是雲常私下培養的殺手,個個氣宇不凡,眉眼間,透露著冷酷。

雲常和灰月湊近身體,仔細地找著每一處傷口。治愷則在遠處觀望,緊皺眉頭,苦力地想著。

「看來,致命傷只有這一處!而且,凶手當時離姚天薈較遠,確為長鞭所為,力度掌握的,和飛炎嫣的功力一樣,看來此人對飛炎嫣頗為了解啊!」雲常起身,慢慢地說著。

「這腿‧‧‧!」

「有淤青,這是生前所有,還是因死後身體失去意識倒地所致,或是在拋尸體時觸踫到哪里都說不準,單憑這幾處傷,根本就下不了結論啊!」雲常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飛炎嫣有不在場的證據啊!我們都和她在一起!況且她也沒收到那個糕點啊!只要我們說出這些證據,不就可以了!」治愷理直氣壯地說著。

「糕點?想必他們早已經放到飛炎嫣的寢內了,做事要做足!既要栽贓,就要做全套的!而且,光我們幾個為飛炎嫣開月兌罪名,空口無憑,人家還得說,是咱們幾個一塊兒陷害的姚天薈!」灰月苦笑著說道。

「那怎麼辦!不能就守著一具尸體吧!」治愷極其焦慮。

「嘖~你這小女圭女圭,沒想到遇事膽子還挺大的,很有男子漢風度嘛!」灰月用力模了模治愷的頭頂,笑著說道。

「起開,你們都不重視她,那就讓我來保護!」治愷一臉嫌棄地推開灰月的手,氣沖沖地走出密室,向外走去。

灰月一臉懵地看著治愷的背影,隨即微眯雙眼,露出一絲匿笑。

「得了老頭兒,就剩咱們倆了,說說接下來的計劃吧!從尸體入手的這條路,行不通了!」灰月雙臂交叉,倚坐在木椅上,慵懶地說。

「嗯,找不到證據,就只能用人證了!」雲常不急不慢地說著。

「‘英雄所見略同’,這事兒就交給我辦吧!你呢,就好好準備一下審堂,光明正大地還飛炎嫣一個清白吧!」灰月單手拄膝,胸有成竹地說。

飛炎嫣寢內,在門外看守弟子的陪同下,治愷拿著那天在街上買的白瓷,將那些野菊花換到了白瓷中,輕輕放到桌上,他環視了一周,想著每日自己都跑來這里,和飛炎嫣說說話,暢聊一番,雖然她總是一副憂傷的表情,但看到自己,總會露出一絲甜甜的微笑,再想到,她現在正處桎梏廟中,那里陰冷、潮濕、昏暗,任誰待上一天,都會愁悶。

治愷臨要出門,突然看到桌上的糕點,正如灰月所說,既要栽贓,戲就要做全,明明知道飛炎嫣沒有做這件事,自己卻無能為力,想到這兒,治愷狠狠地踢了一腳門框。

「你信飛炎嫣殺了人嗎?」治愷低聲問著守門弟子。

「不信!飛炎嫣,不是那樣的人!」守門弟子笑了笑說。

這讓治愷瞬間心里敞亮許多,終于有人願意相信飛炎嫣,站在她這一邊了。兩人邊聊邊向外走去,治愷又交了一個新朋友!

「哎,你听說了嗎?飛炎嫣好像服毒自殺了!」經過飛炎嫣住處門前時,有兩個女弟子邊走邊聊著。

「不是吧,不是她師姐下的毒嗎?」另一個女生繼續說道。

「你們說什麼?飛炎嫣‧‧‧死了?」治愷听到兩個女弟子談話的內容後,瞬間臉色慘白,瞪大了雙眼,拽著兩人的衣袖,有氣無力地問道。

「哎,你干嘛呀!」

「我在問你,飛炎嫣到底怎麼了!」治愷怒瞪著兩個女弟子。

「她‧‧‧我們也是听說,那邊……有弟子議論,說凌婭菲去探望飛炎嫣,進去不一會兒,凌婭菲就哭著喊著說快救救飛炎嫣,說她中毒了!」一個女弟子回頭,一邊指著方向,一邊細細說著。

治愷松開手,趕忙向女弟子指的方向跑去,他一路听著弟子們議論的消息,想要知道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又焦急地趕往桎梏廟,心急如焚。

而此時,灰月和雲常也得到了消息,兩人兵分兩路,雲常去桎梏廟查看飛炎嫣情況,灰月則是為還飛炎嫣清白而去搜集證人,勝敗在此一舉!

事情還要從凌婭菲領命,為飛炎嫣送飯時說起。

凌婭菲接過指令後,便直接去廚房,為飛炎嫣準備飯菜。為了讓飛炎嫣趁熱吃,她穿小路,途中經過密林、溪岸,再過一個橋,便到了。

到了溪岸,凌婭菲看到一個小男孩兒正在放風箏,看樣子應該是一門學徒。

緊隨凌婭菲的身後,有一個戴著面具的女子,躲在不遠處的密林之後,由于凌婭菲步伐很快,這一路,面具女子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下手,這里,則是她最後的機會。

只見面具女子飛出一根銀針,直接刺斷了風箏弦,風箏隨風掉在了溪水上。這條小溪,水不深,但各色各樣的石頭卻很多,極其滑,如果不小心滑倒在這里,頭部撞到石頭上,輕則受傷、昏厥,重則斃命。

小男孩兒望了望風箏,放下手里的東西,擼胳膊挽袖,向小溪走去。

「別過去,危險!」凌婭菲趕忙叫著小男孩兒,她知道,每年誤闖到這兒的游人,都有不幸摔倒在石頭上而無人及時搭救死亡的例子,更何況這麼大的孩子了。

她放下手中的挎籃,追著小男孩兒跑去,安心看著他上岸後,才小心翼翼地走進溪流。

此時,面具女子輕手輕腳來到挎籃處,打開籃蓋子,準備將手里的毒湯放進去。

听到聲音的小男孩兒回頭,不解地看著她,面具女子沒有緊張,而是當著小男孩兒的面,將籃中拿出來的湯喝掉了,又擺了個「噓」的手勢,小男孩兒明白了,原來是一個惡作劇,自己用手捂著嘴,笑了笑。

面具女子順手指了指,讓小男孩兒看向凌婭菲的方向,當他再轉身的時候,女子已經不見了。

待凌婭菲成功將小男孩兒的風箏取回來後,小男孩兒很有禮貌地道謝。凌婭菲囑咐好他注意安全,便徑直過橋,向桎梏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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