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來,得找水洗洗了!」飛炎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同裴雪一齊離開。
見狀的青月,自然也是停下了腳步,不再和古屠斗瞬移、拼速度。
「他們都干嘛去了?」
「不知道,既然沒說,肯定就不能走遠,讓他們先去,等玩得盡興了再去找他們。」治愷和古滿見六人分三隊依次離開,兩人倒是不慌不忙,笑嘻嘻地說著。
走在最前面的飛炎嫣和裴雪,兩人順著水聲,一路找去。緊跟在其後的便是青月和古屠,還有跟來的阿琴和阿四。
「領主這一臉嚴肅,是不是生氣了?」
「都怪我太沖動!」
古屠在一旁,偷偷看著青月的一舉一動,面部細微表情,都讓他極其在意。
「領‧‧‧領主,你是不是還在‧‧‧?」走了一段距離,古屠終于忍不住問道,只是還沒等說完,青月接下來的話,讓他哭笑不得。
「你說,她是不是在生我氣?」
「為什麼她去哪兒都不和我說一聲?」
「而且這一路上,她都沒回頭看我一眼!」
「我是不是應該上去和她‧‧‧道個歉?」
青月一連串說了一堆,原本以為青月是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沒想到,竟是在猜想飛炎嫣的想法。
「額‧‧‧要我說,您問問去,不就好了?」
「也對,古屠!」
「在!」
「去問問她,有沒有生氣?馬上回來告訴我!」青月下達「命令」,弄得古屠一臉茫然,這個冰山妖皇,是真的不會談一點戀愛的嗎?
而且,平日里的呼風喚雨,雷厲風行的勁兒,在這里,真是一點兒影兒都沒了,啪啪打臉啊!
無奈,古屠只得乖乖上前面詢問,青月在後面看著幾人的談話,緊張地直搓手。
突然,飛炎嫣回頭看了一眼他,他趕忙向兩邊看去,清清嗓子,示意古屠趕緊回來。
「怎麼樣?她怎麼說?」
「咳——領主,那個,您千萬別生氣,我覺得炎嫣姑娘,性子本身就比較直,她就是那種,從不會拐彎抹角說話的人,所以‧‧‧」
「有話快說!」
「是!」
「炎嫣姑娘說,她不生氣,畢竟‧‧‧畢竟狼就是這麼跑的,而且狼刨坑,也是天生的!她說她‧‧‧都能理解!」
「‧‧‧‧‧‧」
古屠說完,大氣不敢喘一下,眼神游離,一會兒看看青月的表情,一會兒看看地,一會兒看看前面的飛炎嫣。
果然,青月的妖力正逐漸往外迸發,經過之地,樹葉微微搖晃。古屠想上前安撫,也不知從何說起好。
正在他不知所措時,飛炎嫣又是回頭看了一眼‧‧‧‧‧‧
轉瞬即逝!
原本釋放妖力的青月,同她對視了一眼,瞬間「滅火」,收起妖力,別過眼神,一切,就像從沒發生過一樣。
「這麼‧‧‧快的嗎?」古屠向後撤了幾步,跟在青月後面。
一個眼神,就能搞定一個妖皇,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終于,眾人來到了這水流急湍的源頭。
在這深山之中,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瀑布。在它的上游,平鋪著很多石頭,組成了一段平坦的石路,由于石頭的阻斷,讓這里的水,流速緩慢,很適合踩水。
踏上這石路,往前走幾十米,便到了路的盡頭,傾瀉而下的瀑布,便是巨大水聲的來源。
向下望去,湍急的水流,形成了一個天然白色屏障,落在十米之下水面上,濺起白色水花。
綿延不絕地,向遠處流去。
遠處的美景,更是讓人流連忘返。只見湍急的水流,隨著歪躺在其中的稀疏大石,極速向下流去,時而還會伴有輕輕的白霧。
飛炎嫣和裴雪找了靠近里側的小溪處,有意避開前面的瀑布。
月兌掉鞋襪,踩水而上。
這一幕,倒是讓青月望而卻步,他趕忙回身,同古屠坐在樹蔭下,雙手插袖,靜靜等待。
「哇——好美的地方,阿四,我們也去踩踩水吧!」阿琴興奮地說道。
阿四自然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美的景色,沒有拒絕,同樣月兌掉鞋襪,跟了上去。
「青月,古屠,你們也一起來玩呀?」阿琴踩在水上,開心地向他們打著招呼。
古屠點了下頭,抬了下手,示意拒絕。
一邊的兩人正專心搓洗著衣服,擦拭著臉;一邊的兩人歡快地踩水,並想去瀑布那里一探究竟。
「阿四,快過來呀!」阿琴走在前面,回頭叫著她。
顯然阿四有些害怕,正慢慢向後退著,臉上寫滿拒絕。
只是阿琴並沒有想就此罷休,一把拽過阿四,道︰「不用怕,有我在呢,不看一眼下面的景色,豈不白來了?」
就這樣,阿四被阿琴拽著向前走著,只是水里面的石頭很滑,阿琴在前面走得又很快,阿四只得在後面小跑,待到臨近瀑布邊緣,阿四一個不小心,直接摔倒在石面上。
許是突然被阿四向下拽了一下,阿琴也跟著倒下,下意識地將手向前用力,直接將阿四扔了出去。
「阿四!」阿琴大喊了一聲。
阿四的身體已多半掉入瀑布,拉住她的阿琴,卻並沒有過多用力拽阿四上來。
此時,听到那邊有動靜,原本還在搓洗紅袍的飛炎嫣,直接扔下衣服,幾個瞬移,來到阿琴身前。
正看到阿琴吃力地救阿四,只是下一秒,阿琴松開石頭,同阿四一齊掉下了瀑布。
飛炎嫣想都沒想,腳一蹬,拽回阿琴,沖下瀑布,接住阿四,借助慣性,單手將她扔了回去,自己則是掉了下去。
但這一切,都在飛炎嫣的計劃之內,即便是掉下來,自己也可以運行火霧上來。
只是剛踩上火霧,從瀑布簾內側,突然伸出來一條藤蔓,直接將她橫打了出去。
剛想調整身體,只見從下面的深水中,竄出來數十條藤蔓,將她瞬間捆綁,她臉朝下,眼睜睜地看著水面離自己越來越近。
她的心跳加快,恐懼、慌亂涌上心頭。
她想閉上眼楮不看這一切,但又不得不想著要如何掙月兌此時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