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這個場景嗎?」皮森一身盛裝,笑吟吟地站在門口把她迎進來。
她點點頭。
「你當時給我留下一封讓我傷心欲絕的信。」
她睫毛跳動了一下,「對不起。」
「不必道歉。」他非常紳士地拉開座位,桌上擺滿了他精心烹制的佳肴,請她坐下後,他遞上自己準備好的玫瑰,再在她對面坐下,「這樣才讓我明白我有多在乎你。」
她更內疚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我沒經歷過這種事。」
皮森擺擺手,「其實我更想知道,如果我出生時,真的是個C級以上的克隆人,你會選擇和我結婚嗎?」
她點點頭。
「你從沒想過要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嗎?」
「我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她回答︰「我有兩個姐姐,她們嫁的都算是比較優秀的男人,但對她們來說,似乎只是她們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我幾乎沒听她們提起過她。」
皮森感嘆,「無言是最大的漠視,這個世界男人地位真的很低。」
「可現在不一樣了。斷龍出現了,你也出現了,母親說男人的時代可能要回來了。」
「那女人們害怕嗎?」
「也許有怕的吧,但我听到的更多是開心,女人們承擔保衛地球的責任三百年了,真的已到不堪重負的地步,我相信她們需要男人們分擔。」
「那你呢?」
「我……」她猶豫了一會,「本來我覺得我還可以承受,但知道你救我那麼多次後,我不太確定了。」
「其實你不必感激我,我救你多少有點湊巧。」
「但結果是一樣的。我從來沒想到男人能幫到我,我承認,我一直瞧不起男人,但那也是因為幾百年沒出現過你這樣的男人了。」
「所以我說了不怪你,換成我是你我更想不到。」
她吁了口氣,「其實你比我更善解人意。」
他微微一笑,「來,嘗嘗吧,我做的。」
她優雅地嘗了一口,贊道︰「太棒了,難怪露琪婭老到你這蹭吃蹭喝。」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
「她對你雖然不敬,其實她只是單純,而且她不敢再瞧不起你了。」
他又笑了,「我不會同個小妹妹一般見識的,你的隊友都很了不起的。」
「我還知道你幫了阿依沙的事,當時……」
「當時怎麼了?」
「我以為她和你那個……」
皮森大笑起來,「你以為我又成了她的男寵?」
「那倒不至于,阿依沙對我很尊敬,她不會在我離婚前對你怎麼樣的。只是我一想到我對你那個樣子,我有點不確定了。」
「你在吃醋?」
「這是吃醋嗎?」她露出驚訝的表情,「就是這種感覺嗎?」
「還不至于吧,畢竟你又不是很喜歡我。」
「不是啊……」她一說完臉紅了。
為免她尷尬,他扯開話題,「說到這事,韓勁松的事也請你保密,畢竟多一個人知道他在天罰就多一分危險。」
「我當然清楚,這點請你絕對放心。」
「那我們開動吧。」
兩人享受溫馨晚宴時,安德烈鬼鬼崇崇在皮森門外擺弄什麼。
這時,皮森口袋內的通訊器閃爍起來,這是安德烈提示他已經準備好了。
皮森心領神會,他悄悄在上面一按,兩人側面的屏幕突然閃爍起來。
「怎麼回事?」皮森假裝一驚,只見屏幕上出現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用電子女聲道︰「你就是皮森對嗎?」
皮森假裝大驚失聲,「有人黑進我的個人電腦。」
只听面具女道︰「听說你是一個強大的男人,但我們天罰女武神偏偏不信。所以,我們已經偷偷在你食物中下了強烈的毒藥。」
凌子一听面色大變,「我馬上通知醫務室。」
「哈哈!來不及了,這藥無人可解,一時三刻內,你就會欲\火焚身,除非有個處女同你上床,否則你就會毒發身亡。哈哈哈……」
說完屏幕滅了,皮森借機往後一倒。
「你沒事吧?」凌子連忙扶住他,「怎麼樣了?」
「我毒發!」他顫抖著伸出手,「救我。」
「怎麼救?難道是要我……」
安德烈撒的這個謊看似破綻百出,其實是有由來的。在天罰,確實有一種神經性毒藥,學名CHR-4,俗稱「春媚毒」,人中此毒,會極快地催發人體性激素,並與人體內其他毒素造成交叉感染,只消幾分鐘就可以使人神經系統混亂,輕則變是腦癱,重則死亡。
此毒最厲害的地方還是無法查探,哪怕現代科技如此發達,也需要極為詳細的檢查才能發現,平時和水一樣無色無味,一般儀器也檢不出其中化學成份。
凌子絕不是單純的傻姑娘,但她是知道這種毒的,中毒者無論男女都會有強烈的發作,必須通過男女合歡才能緩解,不然皮森會在幾分鐘內死亡而腦癱。
所以容不得她細想,立馬道︰「我馬上給你解毒。」
他連忙搖頭,「不行,我不能連累你,更不想你不情不願地和我上床。」
「我……我願意。」凌子急忙道︰「其實本來今晚我來就是打算和你……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嘛。」
皮森一听不由暗暗後悔,早知如此,搞這一出干什麼?
她已經一咬牙,開始解胸前的衣扣。
在外面,安德烈搞完這一切,得意洋洋地往外走。
突然,一個聲音喝道︰「你在干嘛?」
他一驚回頭,居然是自己老婆維尼,雙手叉腰,凶神惡煞地盯著他。
「沒……沒干什麼?」
「這是什麼?」維尼扯下掛在牆外線路上的一個接元器。
屋內,正要月兌衣的凌子突然看到屏幕啪的一聲,出現室外的情形,只見維尼正擰著安德烈的耳朵,厲聲喝問︰「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給我說!」
凌子畢竟不是個傻子,只是見皮森中毒一時急了,一看這一幕立馬醒悟過來,這哪是什麼電腦被黑?不過是接了跟線到樓道外而已。這麼拙厲的伎倆居然她也會信。
砰的一聲,門被維尼一腳踢開,見到皮森正躺在凌子的懷里,猛地明白了什麼,「對不起,對不起,我破壞氣氛了。」
「老婆,快走啊,你壞了大事了。」安德烈連拉帶扯把維尼拖走。
凌子跟著到門外一看,看到掉在地上的接元線,她全明白了,望向皮森。
皮森結結巴巴,「這……這是安德烈出的主意,他說早點把生米煮成熟飯,就……就……」
凌子好氣又好笑,一跺腳,「壞人。」轉身離去。
「唉……」皮森想叫她,想終于沒說出口。
凌子到了樓梯口,本來有點生氣的她還是停下了腳步,她的直覺告訴她,皮森是真心喜歡他的,不知怎麼就想出這麼個損招。
這時她通訊器一想,是皮森發來個短信,「對不起,我一時糊涂。求原諒。」
她想了想,回道︰「叫人家怎麼原諒你呢?」
「以後再不這樣做了。我發誓。」
「你這個傻瓜。」她笑了,發了個生氣的表情過去。
皮森也笑了,他知道,當女人罵你「傻瓜、笨蛋」的時候,就是沒事了。他回道︰「回來可以嗎?飯還沒吃完呢。」
她回道︰「你不許再惡作劇了。」
「一定不會。」
她果然回來了,皮森大喜,向她一連聲地道歉,「對不起,我不知怎麼就信了這家伙的邪,希望你原諒。」
她故意板著臉坐下來,但又撲嗤一聲笑出來。
就在皮森欣賞她的如花笑顏時,突然他感覺身體一疼,一個極其尖銳的東西從他背後刺入。
「不好。」他不用回頭都知道自己中了什麼,「刺客蟲。」
這種上次在飛機上差點要了他命的怪蟲居然出現在他房間里。
這並不是意外,上次外星人來投放怪物時,大批刺客蟲正四處游蕩,以人類為目標進行刺殺。外星人和斷龍激戰時,所有女武神都出動戒備,以至偵測系統全面開動對準外星人,從而放松了對其他方面的偵測,形成防御漏洞,這只刺客蟲就是那時混進來的。
而刺客蟲有個母體,所有刺客蟲是共享一個大腦的,通常會保留其他刺客蟲刺殺記錄,對于刺殺失敗的對象會有追蹤,所以被刺過一次但沒死的皮森自然成了首要目標。
最糟的是,刺客蟲還進化了,本來以皮森如今的SSS級體質,刺客蟲是傷不到他的,但如今它們的口器上涂上了春媚毒。
「又怎麼了?」凌子斜了他一眼,「還想惡作劇嗎?」
皮森閃電般回手,以掌化刀,把刺客蟲斬得粉碎,凌子這才嚇了一跳,「刺客蟲。」
皮森已癱倒在地,「這回真的……中毒了。」
凌子扶他時模到他的手,已經像火一樣燒起來,雙眼通紅,她是見過人中這種毒的,知道這回沒開玩笑,她急記打電話︰「快來人,有人中了春媚毒。」
她剛打完,皮森瘋狂地按住了她,雙手一撕,她美艷的禮服被撕破,露出雪白的香肩。
她本能地想護住身體,但看到他瘋狂的眼神,突然芳心一軟。
「是的,也該輪到我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