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九十六、晉級軍餃

事已至此,皮森索性直話直說︰「是的,院長大人,我不甘心只當個小兵,希望立功升級。」

麗莎哼了一聲,「本來你不經院方同意,私自行動,還拉上毒牙戰隊,我本該罰你才對。」但又莞爾笑道︰「不過我說話算話,誰成功截擊了幽靈船,可以連升三級,你也不用麻煩安蓮了,我已經幫你請功,上頭的軍功已經下來了。」

她走到皮森面前,「雄風隊長起立。」

皮森霍然站立。

「經軍部裁定,雄風戰隊本次重創外星人以及天罰集團,功勛卓越,現授予一等功勛,榮升少尉軍餃。望不負全人類的重托,再立新功。」

他啪地行了一個軍禮,「多謝院長。」

麗莎又道︰「凌子,此次行動毒牙戰隊同樣功不可沒,你同樣榮升一級,毒牙戰隊和雄風戰隊一起,獲得軍部嘉獎,所有成員獲一等功,各榮升一級。」

「多謝院長。」凌子也行了軍禮。

麗莎曖昧地笑笑,「恭喜你們兩夫妻,果然是天作之合。」

凌子俏臉一紅,皮森則不動聲色。

「好了,凌子,你先下去吧,我有話和皮森少尉談談。」

「是。」

凌子離去時看了皮森一眼,皮森輕輕點頭,她微微一笑離開辦公室。

麗莎道︰「你和凌子感情進步很快啊。」

「院長取笑我了。」

「沒有,我覺得一年之期將近,但凌子不大可能和你離婚。」

「說實話,對這點我不是那麼在乎了。」

「為什麼?」

「我做了一切我該做的,凌子在不在乎我,隨緣吧。」

麗莎笑道︰「實力強了,人都自信了。挺好,有從前男子漢那味了。」

「院長留下我不是想談我的家事吧?」

「當然不是。以你的頭腦,我相信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是的。剛才院長對我怎麼擊敗蒼玄救出凌子的事只字未提,我猜院長是想單獨和說這事。」

「聰明。現在你可以說了。」

他撒謊道︰「蒼玄不是我擊敗的,是她自己急功近利,踫觸能量棒,被里面的能量爆體而亡。」

「但作為一名資深的女武神,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承受不起這麼大能量。」

「所以我猜想天罰集團已經有了零點藥劑。」

麗莎沉思了一會,點點頭道︰「的確,零點藥劑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天罰集團掌握也正常。不過蒼玄是個很謹慎的人,不應該這麼莽撞。所以我猜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皮森知道在麗莎面前撒謊是很困難的,故事編得稍有破綻就會被她察覺,索性道︰「我真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去模能量棒。」

「當時你和凌子是什麼狀況?」

「凌子已經昏迷,我在地上動彈不得。我看著她模的。」

麗莎百思不得其解,但除了這個解釋她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可能。她猜到皮森可能隱瞞實力,但也不覺得他能戰勝蒼玄,更想不到他居然有辦法直接大規模吸收能量。

皮森見她冥思苦想,道︰「我瞎猜一下,也許天罰的女武神的確掌握了直接吸收能量的方法,只是她用錯了。」

他敢說這個話是因為他知道天罰的確有這個方法,是在游戲中期出現的,如今時間線加快了,估計會提前出現,到時麗莎自然會相信他的話。

麗莎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但又道︰「皮森,你在我眼中一直是個很神秘的人,我看不透你。但我知道你不是壞人,我希望我們有開誠布公的一天。」

「院長憑什麼覺得我不是壞人?」

「憑你對凌子的感情。」

「就這?」

「凌子是為人類而戰,而你願為凌子而戰,這還不夠嗎?」

「院長不怕我會變嗎?」

「以前怕,不過現在不擔心了。」

「為什麼?」

「因為凌子對你動心了。」

皮森還沒說話,她擺擺手,「不要否認,你自己也看得出來。」

皮森笑了,「想不到院長還是情感專家。」

「畢竟我也年輕過。」

他差點大聲笑出來,麗莎一個萌萌小蘿莉的模樣,偏生說出話來這樣老氣秋橫,實在有夠違和。

「院長大人,我能有幸知道您當年心有所屬的是誰嗎?」

「不必了。他已經壽終正寢。」

她聲音中有一絲落寞,作為血族後裔,她的壽命比人類長得多,看得出與當年的愛人是因自然死亡而分離的,這可怕的自然規律遠比其他原因被迫的分離更殘酷。這就是她為什麼是女武神中最難被攻略的人物之一。

「我表示同情。」皮森道︰「恕我好奇,血族和人類可以在床上……那個嗎?」

她眼一瞪,「你不覺得你問得太多了嗎?」

「對不起。」他脖子一縮。

她卻主動回答︰「當然可以。」

他吁口氣,「我沒問題了。」

「好好休息吧,我很快會有新任務給你。」

「是。」

離開麗莎,他沒有回戰隊,而是匆匆去了醫務室,去探望希兒。

他希望自己還來得及,如果希兒暴露了她已經是SS+9級,麗莎肯定會知道他私自獲得了能量。

但暫時應該發現不了,畢竟希兒以前就展示了SS級以上,如今的她應該還不懂運用剛輸入的能量,至少學院內,除了自己還沒人能引導她。

到醫務室看到希兒還在昏迷中他松了口氣,他借故調開醫務人員,緩緩用自己如今超強的能量為她修復。

「姐夫。」希兒一醒來就緊緊抱住他,哭道︰「小黑……小黑不見了。」

「沒事沒事。」他拍拍她,「我給小黑另外做了安排,不用擔心,很快你們會再見了。」

「真的嗎?」

「姐夫幾時騙過你?」

她破涕為笑,「太好了,我還以為小黑出事了。」

他模模她的秀發,「放心吧。希兒,有人知道你的能量等級了嗎?」

「沒有。我能量好像在體內凍結了一樣,沒發揮出來。」

「那就好。其實不是凍結了,是它在適應你的身體。」他看看四下無人,「姐夫偷偷教你個方法,幫你隱藏能量,控制好等級,方便你迷惑敵人,如果不到危急關頭,不要暴露你的能量……」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著方法口訣,這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法門,只要等級夠了一學就會,希兒只听一遍就學會了。

「會了嗎?」

「嗯。」她用力點點頭,「希兒不會暴露的。」

「乖。」他愛憐地撫下她的頭,「好好休息,適應下你的新能量。姐夫要去和隊員們會合了,你要注意身體哦。」

「我會的。」

和希兒依依不舍道別,他終于回歸戰隊,隊員們看到他一片歡騰,尤其當他宣布自己晉升少尉,全組成員也都晉升一級,更是歡天喜地。

「我知道你會成功的。」安蓮上來為他祝賀,「好小子,和我只差一級了。」安蓮也只是中尉。

「多虧安蓮大人幫忙。」他行個軍禮,熱情與她擁抱。

忽然听到韓婷婷叫了一聲︰「媽。」

卻見阿依沙滿面春風地走進來,「好熱鬧啊。」

阿依沙親熱地和母親抱住,阿依沙愛憐地拍拍她︰「在這過得開心嗎?」

「可開心了。」

阿依沙走向皮森,「我就知道女兒交給你沒有錯,這麼快就讓她晉級了。」

「托福托福。」皮森拱拱手。

阿依沙又向安蓮致意,「安蓮大人,小女在這,承蒙照顧。」

「哪里。」安蓮與阿依沙平時關系還不錯,「還是隊長帶得好。」

阿依沙笑眯眯向皮森行個軍禮,「皮森隊長……不對,少尉大人……」

「大姐,你就別寒磣我了。」皮森笑道︰「了不起只是個平級嘛。」

皮森這話不是謙虛,單論軍餃,毒牙戰隊因立功甚多,光是隊員就個個是上士軍餃,這次又嘉獎一級,已是少尉了。

「但我可沒這本事,讓女兒還沒訓練中心畢業就成為中士。」阿依沙誠摯地道︰「我這次是代表毒牙戰隊來向雄風戰隊表示感謝的。沒有皮森隊長,我們這次也升不了這麼快。」

「客氣什麼?都是自己人,何況沒有凌子和沃拉麗茲,我們也不可能成功。」

「這倒是,你和凌子隊長本來就是自己人。」她故意把「自己人」三字咬得很重,「但這次是大喜事,我在想有沒有必要搞一次兩隊的聯誼。」

「還是不了。」皮森苦笑,「我知道毒牙戰隊有些人不喜歡我。」他自然暗指露琪婭和櫻幻。

「你別多慮。」阿依沙道︰「露琪婭是個小女孩,從前瞧不起你,但現在她哪還敢瞧不起?至于櫻幻,她本來就不討厭你,而且你一直信守承諾,她心中只有感激。」

皮森依舊搖頭,「還是不了,我和凌子之間……你明白的。」

「我倒覺得凌子隊長這次回來有些改變,心神不寧的樣子。那心事的模樣像是……」她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像是小女孩春心動了。」

皮森眉毛一揚。阿依沙壞壞笑道︰「你要趁熱打鐵,拿下她的芳心,我看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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