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量子波動力
凌子笑了，「你不認識我，怎麼會夢到我？」
「我怎麼知道？」他有點難過，「反正看到你時我覺得認識你很久了。知道是和你結婚我很開心，雖然你不同意，但我想我盡我所能做出改變……」
她想起他精心布置的燭光晚餐和精心準備的禮品，若有所思。
「想不到你連住都不肯和我住一塊。」他長嘆一聲。
她低聲道︰「對不起。」
他搖頭，「我不怪你，相反我敬佩你。你是為了保護人類才成為戰士，和我離婚的理由也很充份，你這麼做無可厚非。」
他向前走去，「希望你下一位丈夫，能是位和你並肩作戰的勇士。」
看著他離去，她忽然道︰「等一下。」
「還有事嗎？」
「你想成為戰士嗎？」
他意外，「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量子波動力，你听說過沒有？」
皮森當然听過，這就是游戲故事後期，人類發明的對付外星人的終極武器︰通過一種量子裝置，結合女武神的零點能量，觸發量子波動力，從而造成時空裂縫，使女武神打破時空的限制，也就是俗稱的「瞬間移動」。使女武神能直搗敵營的心髒。
按照現在的故事進度，雖說外星人入侵地球幾百年了，但人類連一個外星人都沒見過，交手的只有外星機器人軍人和病毒制造的異形生物。外星人完全有能力從外太空使用大規模毀滅性武器一舉毀滅地球，只是那樣地球環境毀了，對他們也沒用了。
外星人原想逼人類投降，但沒想到人類這麼頑強，抗爭了幾百年。按軍方截獲的外星人通訊，現在來援助的外星艦隊上就有毀滅地球的武器——末日炸彈。
所以人類一直是被動挨打，當然也嘗試過反攻，但根本無法突破外星艦隊的火力網。
但有了量子波動力，只要有一名女武神能到達外星人主力旗艦，就可以把所有女武神帶到所在位置，實現與外星人短兵相接，人類就有獲勝的希望。
不過目前還在研究階段，具體什麼時候成功還是未知數。但顯然這個研究項目引發外星人的恐懼，用盡辦法嘗試破壞。在游戲中，後期玩家任務主要是保護該項目不受破壞。
皮森裝作不知道︰「沒听說過。」
凌子簡單解釋了一下什麼是量子波動力，然後道︰「這個裝置對C級體質一樣可以起作用。現在軍方嘗試組建一支C級隊伍，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嘗試報名，我可以幫你引薦。」
皮森內心苦笑，自己都A+6了，何況說到對量子波動力的操作，誰比他更熟練？
不過畢竟是心上人提的邀請，而且看得出她有點對皮森動心，言下之意，如果他能通過C級部隊的測試，未嘗不可以考慮真的和他結婚。
「好啊。讓我試試。」
「跟我來。」凌子帶著他前往另一處大樓——標段測試中心。
C級部隊的選拔非常簡單，只要政審通過，會有儀器對你進行掃瞄，只要能量值達標就算通過。
皮森並不擔心儀器會暴露自己的實力，因為零點能量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他只要壓住體內能量，儀器就只能測到他釋放出來的能量值。他心想自己稍微放一點出來應該就能通過。
有道冤家路窄，他一進測試室發現露琪婭也在，而測試員是沃拉麗茲。
「這個廢才來干什麼？」露琪婭柳眉倒豎，若不是凌子在旁，她當場要把他趕出去。
「麗茲，請給他測試一下。」凌子對沃拉麗茲道。
「好的。」麗茲飄到皮森面前，「姐夫，請跟我來。」
麗茲對凌子是絕對尊重的，凌子說了皮森是姐夫，她就叫姐夫，不像露琪婭滿是抵觸。
皮森進到測試間，麗茲給他全身安裝各種接元線。
在外面，露琪婭問︰「凌子姐姐，你想他加入C級部隊嗎？」
「是的。」
「他肯定通不過的。」
「不一定的。」凌子道︰「我听說他完成過一些軍方任務，雖說有運氣成份，但說明他並非一無是處，如果他能對付C級怪，通過測試應該綽綽有余。」
「要是他真成為戰士，你還真的嫁給他？」
凌子笑了，「以後再說吧。」
「測試開始。」麗茲冷冰冰地道，「請盡最大能力釋放零點能量。」
皮森漫不經心地釋放了一下，但麗茲道︰「無感應，請再次嘗試。」
他慌了，因為他想起來自己為修復赤龍劍把能量耗得一干二淨，還在緩慢恢復中，這會他的體能就是個普通人。
「請再次嘗試。」麗茲聲音有了催促的意思。
他使出吃女乃的勁開始全力釋放，把勉強回復的一點能量釋放出來，終于，感應器進度條動了一下，但又害羞地縮了回去。
「你看，我就說吧。」露琪婭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凌子看到皮森已是漲得面紅耳赤，竭盡全力也沒能讓指針再動彈一下，終于失望地搖搖頭，「麗茲，中止吧。」
接元線收回，麗茲讓他離開測試間。
「明天，明天讓我再試一次好嗎？」他急了，懇請凌子。
「行了。」露琪婭白了一眼，「一天就能創造奇跡嗎？別浪費大家時間。」
「凌子，你相信我……」他緊張地道，「我只要一天時間。」
「抱歉，每人都只有一次測試機會。」凌子沒答應。
皮森真恨不得把真相說出來，他明白這回在凌子心中，徹底坐實了自己是個廢才。原本她還想給自己一點機會，只要通過C級測試就行。可陰差陽錯，終于沒能成功。
但他最終忍下去了，他清楚這時暴露實力，說不定自己會被當成怪物，因為他根本說不清。
「沒關系的。」凌子安慰他，「你盡力了。」
他失落地離開測試間。他听到身後露琪婭在問︰「凌子姐姐，為什麼你要帶他來測試？」
「我覺得應該給他個機會。」
「你不會對他有好感了吧？」
「我不知道，但他好像同這個世界的男人不太一樣。」
皮森腳步停下了，他忽然心中又燃起希望，因為凌子對他有點特別的感覺了。
「不要放棄，日子還長呢。」他給自己打打氣，重回了後勤部。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邊上班修復赤龍劍，一邊下班苦練著各門技藝，目的就是讓自己在現實能和游戲中一樣純熟，無論能量、招式、戰術、裝備都巨細無遺地掌握且收發自如，同時改掉自己在游戲中一些慣有的思路，適應現實中的戰法。
他的努力有了回報，不但扭轉了游戲中打法的習慣，而且因為底子好，能量和戰術的適應上已經爐火純青，另外他這樣刻苦練習也能提升能量，已經升到A+7級——在發現能量方程式以前，這種訓練是女武神主要的升級途徑。
「A級模擬訓練場，請輸入敵人數量。」
「100。」
系統都嚇了一跳，「我沒听錯吧？」
「沒有，數量100。」
「提示訓練者，您目前僅為A+7級。這是S級才能應付的數量。」
「照我說的做。」
轟的一聲，虛擬斗場的天空變得一片陰暗，從雲層出現無數的鐵龍，一條條張牙舞爪撲下來。
系統︰「請選擇您的裝備。」
「不用裝備，徒手。」
「再次提示，您選擇的難度已超越您目前級別300%，如果還選擇徒手，您的勝率僅1%。」
「少廢話，照我的說的做。」
他赤手空拳站在天空下，望著漫天撲下的鐵龍，「來吧！」
他身體化作一道黑色閃電，在撲天蓋地的進攻中閃躲著。接連閃避七、八條鐵龍的攻擊後，他反手抓住一條龍的尾巴。
「呀——」他大吼一聲，掄起鐵龍當武器，砰的一聲，擊得周圍鐵龍四處翻飛。
他騰空而起，抓住一條龍的龍角，「趴下！」
轟！鐵龍被按進水泥地面，碎石紛飛中，再一記反旋腿，把一條想從身後面進攻的鐵龍踢飛到半空。
他快如風、疾如火，眼觀六路，耳听八方，一招一式干淨利落，章法有度，總能在間不容發的縫隙中找到反擊的機會，每揍趴一條鐵龍就甩到地上，再一條條甩上去，不消五分鐘，上百條鐵龍被打暈，堆成一座「龍山」。
「沖——擊——波！」他凌空合手，一道光波射出。
轟！巨大的蘑菇雲，上百條鐵龍炸成灰燼。
系統判定︰「挑戰成功！評價︰SSS級！」
「恭喜挑戰者，如此強大的陣容正面相抗還能無傷完勝，您的實力足以媲美S級。」
他得意一笑，「小意思。」
退出虛擬訓練場，他心情美美地洗了個澡，打算一會繼續去修復赤龍劍。
赤龍劍是他目前唯一頭疼的事，以他如此勤勉，最快也要三個月才能注滿能量，如今只完成六分之一不到，以致他每天仍處在能量耗盡的虛弱狀態。
忽然通訊器響了，他伸出濕淋淋的手接起︰「喂！」
安德烈聲音傳來，「皮森，有緊急任務，快回來加班。」
他意外，閑得蛋疼的後勤部也有活干了？那就意味著，有大規模的戰爭爆發了。
「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