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徒勞

作者︰有點混蛋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時間悠悠而逝,轉眼就是四天過去。

「」的一聲,一支箭矢直中靶心。

李延慶看著微微發顫的箭羽,滿意地放下手中的長弓。

「可以啊,想不到三郎你不但能拉開這九斗硬弓,還能一箭就中靶心。」李延順站在李延慶身旁不遠,毫不掩飾自己的贊賞之情。

此時軍中能拉九斗弓連射十二箭的,那就是第一等一的士兵了,即便是強壯如李延順,也就能用用一石三斗的弓,再高他也吃不太消。

「大哥,使用這九斗的弓對我來說,還有些勉強了。」李延慶揉了揉微微發疼的右手大臂。

李延慶之前練習射術時,一般都是使用六斗弓。

這次是看到李延順在使用九斗弓練習,一時手癢,想要試試,沒想到一箭就中了靶。

「你才十六歲不到,能射上一箭已經很不錯了,我像你這般年紀時,也才剛用上七斗弓呢。」李延順從三弟手中接過長弓,順便還用力拍了拍李延慶的肩膀。

李延慶齜牙一笑,大哥這手勁,真是吃不住。

「也不知道嫂子那嬌弱的身子骨,是怎麼頂住的,也許用了些特別的體位吧」李延慶忍不住在心中月復誹。

「好了,大哥,我今日練習完了,就先走一步了。」

李延慶剛剛才用六斗弓射了一百發,已有些疲憊。

「去吧去吧。」李延順已經張弓搭箭,準備開始練習了。

「對了,你明日也要練習射術哦,阿爹特意囑咐過我,要我多加監督你。」李延順不忘補上了一句。

李重進兩天前從宋城捎來信,讓兩兄弟最近一個月多加練習射術。

當今天子喜歡讓武將和衙內們比試射術,新年集會時定然會現場考校衙內們,李重進可不想在郭榮以及眾多同僚前丟臉。

李延慶此時已經走到了演武場的門口,轉過頭回道︰「曉得啦,我不會懈怠的,大哥就放心吧。」

就算沒有李重進的來信,以及大哥的監督,李延慶也會每日練習射術的,自張正教他射箭開始,射箭就已經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了。

就算學業和事業再忙碌,李延慶也會抽點時間來演武場練練。

鍛煉的好處李延慶是深有體會的,身體上的健康自不必多說,即便經常學習工作到深夜,第二天他也能夠擁有充沛的精力。

剛出演武場,李延慶就見到了等候在外的鈴兒︰「有事嗎?」

「郎君,方志和剛到,正在書房中等候。」

若是方志和有急事,那肯定會向鈴兒說明,並到演武場來面見李延慶。

如今只是在書房等候,那應該就不是什麼要緊事,估計就是些日常的工作匯報,李延慶想了想,回道︰「行,我現在就去。」

但即便是簡單的日常匯報,李延慶也想要第一時間听到,烏衣台目前算是他的命根子,本想著鍛煉後去泡個澡,現在看來只能先延後了。

李延慶剛剛推開書房的們,方志和就迎了上來︰「郎君。」

李延慶點頭示意︰「今天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方志和轉過身,站到了一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那個羅五和他的無名,仍然在打探鄧二的消息。」

李延慶走到書桌後坐下︰「今天他們又發動了哪些勢力?」

羅五與他麾下的刺客組織「無名」,這幾天拿著鄧二的畫像,發瘋似地在開封城內外查找鄧二的蹤跡。

「無名」不愧是能混跡開封城近二十年的刺客組織,旗下不光有好幾十號人可以調用,還能串通開封市井中的各路勢力協助查找。

之前的三天里,光經烏衣台打探到的,就有四五家腳店、十余家茶鋪,以及近二十家石匠木匠鋪在協助「無名」查找鄧二。

但是烏衣台開封辦事處得到了李延慶的授意,早已將散布在外的人員盡數收回,所以難以打探到協助過無名的店鋪具體有多少,只能估算個大概出來。

而在羅五面前暴露過的鄧二,早在三日前被李延慶派去了宋城辦事處,「無名」的努力注定是徒勞的。

方志和也是親眼見到了「無名」在市井中的龐大力量,再也不敢對羅五有所輕視,認真地答道︰「據兩位弟兄在腳店吃飯時打听到,估計有七、八家青樓妓館也加入到了查找鄧二的行列。」

「 ,這陣仗是愈來愈大。」李延慶不由感慨︰「看來鳳鳴館背後的勢力是鐵了心要查個水落石出。」

「幸好郎君料事如神,早早地就讓鄧二離開了開封。」方志和最近也學會了奉承。

「說這話作甚。」李延慶瞥了方志和一眼︰「說起來,你最近怎麼也開始說漂亮話了?是誰教你的?」

「是一個弟兄教我的,在下听後,覺得很是在理,就跟著學了幾句。」方志和倒也不隱瞞。

李延慶輕輕點了點桌子︰「漂亮話雖然好听,但無用,你可千萬別學,回去以後也警告下那位弟兄,在烏衣台內部不要搞這些官場上的做派。」

「是。」方志和當即低下了頭︰「在下回去之後定會好好教訓他一頓。」

「嗯。」李延慶點了點頭︰「將今日的報告留下,你就先回去吧,時候也不早了。」

開封城外一處偏僻但佔地極廣的別院中,花間社正在此舉行例行集會。

「今日將諸位召集到此處,是因為鳳鳴館近日發生了點狀況,未來花間社的集會都會在此處舉行。」馮吉端坐在木質案幾後,向與會的眾人宣布了這一消息。

馮吉身前的案上擺放著一只白瓷酒壺,以及一口小巧的瓷杯,潔白的壺身上綻放著一朵艷紅的曼陀羅。

與會的眾人在听到這一消息後,紛紛交頭接耳,花間社本就不是一個地位分明、紀律嚴格的組織。

畢竟只是馮吉一時興起組建的一個詩社,雖然目前在馮吉的帶領下,擁有了明確的政治綱領,但之前自由散漫的風氣積累已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更何況,鳳鳴館作為花間社召開集會的地點已長達四年,期間從未有過改變,社員們有所驚詫也是正常的。

這也在馮吉的預料之中,他給自己倒了杯酒,小口小口地抿著,任由社員們互相交流。

眾人商討了一陣,一名老者忽然問道︰「能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馮吉放下酒杯,閉上眼,又睜開︰「有人在監視鳳鳴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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