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疾風撲面而來,趙武靈非但沒有任何退縮和畏懼,反倒是上前一步。
搶在神使的進攻擊傷此人之前,將他拉到了自己身後。
明光聖甲在體表悄然浮現。
轟!
一聲轟鳴,趙武靈身後的牆壁都被疾風打出一個巨大的窟窿。一陣碎木飛濺,酒樓內的眾人慌忙退到了最角落。
戰神聖殿的使者,絕不是空有身份的廢物。
他們對戰神的信仰,換來了戰神賦予的強大力量。
只是拳風,就讓酒樓蹦損大半。
可想而知,這拳頭如果砸在人的身上,定是身體破損,死的很透徹。
趙武靈抬手拍了拍屋頂落下的廢屑。
「使者好大的脾氣。」
「如果不是光主的教誨,我現在就想砸爛你的臉。」
趙武靈慍怒。
先前站出來說話的人,正是他的發小。
雖然是抱著保全自己的想法而來。
可俗話說得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
發小如此諂媚的求饒,換來的卻是使者的全力一擊。
如果不是自己出手,擋住這一拳,發小怕是已經入了黃泉。
使者看著趙武靈身上還未散去的盔甲,眉頭微皺。
「這就是你口中光主的手段麼?」
「哼,你果然背叛了戰神聖殿,加入那什麼狗屁光主。」
「真不知道那聖殿有什麼值得你迷戀的地方,和戰神聖殿相比,簡直是一文不值。」
使者冷嘲熱諷,收了拳頭,卻不曾收了一身的聖光。
很顯然,他在等,等趙武靈出手。
這樣一來,趙武靈作為叛徒,他就有十足的理由全力反擊。
他還真不信,一個剛加入光主聖殿的信徒,信仰之力能比他更濃郁,他也不會相信,這個一直被自己管轄的手下,能夠在實力上超過他。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只要開戰,他就沒有落敗的理由。
趙武靈心頭雖然無比惱怒,卻仍舊記著秦逸塵交代的聖殿規矩。
絕不能隨便出手,招惹是非。
想了想,趙武靈壓下心頭的火氣,轉身看向發小。
「你走吧,如果有緣我們以後自然還會見面。」
趙武靈的發小也很清楚,眼下自己留著,只會給趙武靈添亂。
一躍跨過酒樓地面被打出的溝壑,跟隨眾人離開了酒樓。
在所有人眼中,這場大戰幾乎是無法避免的。
信徒之間的紛爭,往往也是最慘烈的爭斗,不死不休。
使者見四周人都走了,一聲冷笑,捏響了拳頭。
「來吧,讓我看看你所謂的光主聖殿,能夠幫你擋住我幾拳。」
趙武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看向神使。
「我不和你爭斗。」
神使一陣放肆狂笑。
「你這個懦夫,加入了一個懦夫創建的聖殿。」
「我看你口中的光主什麼都不是吧,只是一個躲在陰暗處的丑陋怪物,不知道在干什麼齷齪的勾當。」
「你和那光主聖殿怕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如此嘲弄,如此挑釁,趙武靈反倒是冷靜下來。
因為趙武靈還記得,在他離開光主聖殿的時候,光主大人親口。交代的事。
此行,務必按照光主大人定下的規矩行事,不可以違背。
光主大人何許人也?
光是那一方宏偉的聖殿,就足以讓所有人感到震驚。
更何況,那在天空游曳的神像,更是將光主身份的象征。
光主不同于所有的聖殿。
他沒有考驗自己的忠誠,就讓自己加入了光主聖殿。
說不定,這一次自己回到萊茵城,才是他是否忠心于光主聖殿考驗。
「光主大人莫非已經預測了我會在萊茵城內的遭遇?」
「然後才定下這樣的規矩,讓我嚴格尊行。」
「如果做不到,還是選用其他聖殿的方法處理問題,肯定會被逐出光主聖殿。」
趙武靈現在終于看清了光主大人賦予的「試煉」。
那就是,滅凡心。
不能再用凡人的手段解決問題。
如今,自己已經是光主聖殿的護衛隊長,負責光主聖殿的安危。
絕不能再如此,意氣行事。
「絕不能讓光主大人失望,凡人的辱罵,光主大人不在乎,我也不用在乎。」
「只要他們加入光主聖殿,一切罪過都不會計較。」
「光主聖殿內,所有人都可以成為光,包括我。」
長出了一口氣,趙武靈這才看向眼前的世界,心中多了一抹堅定。
抬頭看向挑釁的神使,他開口了。
「既然神使大人沒有其他的事交代,我可走了,告辭」
說完,趙武靈真的轉過身,將毫無防備的後背留給神使。
如此輕蔑和不屑,讓神使漲紅了臉。
可偏偏,他如果不全力以赴,用戰神大人賦予的信仰之力,根本就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
那詭異的盔甲,肯定是趙武靈口中光主賦予的力量。
如果不動用同為神的戰神大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擊潰。
「站住!」
使者一聲低吼,猛地出現在趙武靈的面前,攥緊拳頭,用盡全力!
轟隆!
整個天地都仿佛停滯了一瞬,旋即,狂風四面奔涌,肆虐的罡風輕易將房屋打碎。
如果這一拳不是他刻意朝著天空打去,這萊茵城內小半房間都會被打成粉末。
下方眾人緊張的捂住耳朵,慌忙施展手段穩住身子。
直到罡風漸漸消散。
眾人滿臉驚駭。
「這就是神使大人的力量麼,我萊茵城發展如此多年,竟無人能夠和他抗衡。」
「的確恐怖,這一拳如果打在我等身上,定無活命的可能。」
「不愧是神使,震懾八方的名頭不是吹的。」
就在眾人一臉驚嘆的時候,一個人的喊聲傳開。
「城主大人!」
頓時,所有人連忙向天空看去。
沒人希望城主大人就此隕落,在城主大人的治理下,萊茵城內的各個勢力才能安穩的發展。
可現在,神使大人完全沒有留手。
天知道城主大人能不能活下來。
一想到城主隕落之後,城內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在場的人就沒有個是輕松的。
「城主大人?」
第一個抬頭的人看傻了。
他的神色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城主大人怎麼了?」
一位老者低著頭,不敢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