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這又是什麼情況?

作者︰朝陽傘兵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上仙,您先松手,求您先松手……」

任何神道靈體,被針對性極強的縛神手封住領口,都絕對不會有什麼美妙體驗。

更別說,可憐的麟趾鎮土地,還因為劫氣爆發地脈大損之故元氣巨傷,離死只剩一口氣,被縛神手抓著更是難受極了,可祂又不敢強行掙扎,只能可憐兮兮的求饒。

這位太玄上仙,一只手就能搞定我,果然是我這個弱小土地惹不起的存在啊。

「抱歉,對不住。」

江玄年松了手,他的性格本不至于這麼莽撞粗暴,出現這種情況完全是關心則亂。

「沒事沒事!」土地神主動現身可是抓救命稻草來的,哪敢讓江玄年道歉︰「上仙的心情,小神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偷眼看去,發覺江玄年似乎不太想听這個,土地神又趕緊把話題拉了回去︰「上仙,小神記的很清楚。當日,尊師……那位女上仙,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小神這破廟里。小神察覺後連忙現身迎接,那位女上仙便很客氣的自報了尊號,又問小神能否在廟內小坐,這種事情小神當是欣然應允,于是那位女上仙放了個蒲團原地坐下了,啊呀——!說來也巧,那位女上仙打坐之處,正是上仙您剛才打坐的位置呢……」

土地神的言辭,絕非作偽。

听的江玄年不禁開始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若這土地口中的女上仙,果真就是我師父,那麼她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土地廟里?她與我同處打坐的目的,又是什麼?

江玄年很了解他師父,很清楚他那位瞧著一臉高冷,實則其實又懶又宅的師尊,絕不會無緣無故跑出來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于是,江玄年打斷土地,問出了一個問題︰「那位女上仙,長什麼模樣,穿什麼衣服?」

「那位女上仙……」土地神又偷瞧了下江玄年,然後斟酌一番後才又答道︰「小神也不知該如何形容才好,當時又不敢的細看,如今只記得那位女上仙極漂亮,望之仿佛明月在天,皎皎光華四射,令人不敢有絲毫褻瀆之心,一看就知道是仙道上仙。至于衣服,小神只記得女上仙著一身鵝黃霓裳仙衣,外披一條玄色雲紋披風,那披風背心有一輪銀閃閃上弦月……」

是她!

江玄年幾乎已可以確定,百年前突然造訪這土地廟的,確實就是他師父素羲山人!

但,還是那兩個問題——師父她為何會突然造訪這個不起眼的土地廟?又為何要在我打坐的位置打坐?

還有更關鍵的一點,百年前,她……明明早就已經羽化了啊!

「土地公,我師父打坐之後,還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完全想不明白的江玄年,將滿含探究的視線再度落到了土地神身上。

一听這話,土地神趕緊也換了稱謂︰「尊師打坐了約莫一個時辰,就起身收了蒲團,俯身在打坐之處按了一掌,又留給小神一句特別客氣的叨擾了,御一輪明月而去。」

「她掌摁的具體位置是哪里?!」

江玄年立刻追問。

以師父的懶勁兒,摁這一手大概率事出有因。

可這就難為人家土地公公了,都一百年前的事情了,就算做這件事情的是一位神道上仙所以記憶深刻,可誰還能記得清楚掌摁的具體位置啊?

幸好土地公公不算笨,急中生智在地上畫了個範圍不算小的圈,並道︰「上仙,小神依稀記得,尊師大概摁在此範圍之內。」

江玄年二話不說,蹲在地上在圈內一寸一寸探模。

站在旁邊看著的土地公公,心說上仙您就別白費這個力氣了,當年我悄悄探過好幾十遍的,地里就是普通的泥土石砂,其他啥都沒有。

當然,這種心理話,老成精的土地公是肯定不會說出來,憑白招惹上仙不爽的。

事實,也正如土地公所料,江玄年確實白費力氣了,他一寸寸探查了圈內,卻沒有任何發現。

只是,江玄年卻沒有就此放棄,而是在略做沉思之後,將體內所剩無幾的所有太玄曦月元氣匯于右手,並再度一寸寸拂過圈內之地。

當閃爍著月光的手掌挪移到接近圓心時,一塊雞蛋大小、月牙形狀的月晶石,自地下破土而出,落入江玄年掌心。

咦?!

那位女上仙,竟真留了東西!

土地公驚的眼珠子都差點墜地,不應該啊這個?

我明明來回細細搜了數十遍,而且我可是這麟趾鎮土地,外人在我的地盤藏了東西,我這土地怎可能毫無錯差?

可事實勝于雄辯。

這讓土地公不得不贊一句︰「尊師不愧是太玄上仙,明見百年手段神乎其神……神乎其神啊!」

江玄年沒有理土地公,他只是盯著月晶石在看,因為這塊月晶石上有四個字——素問玄羲。

它的名字,就叫素問玄羲令,持之可自由出入皓月蟾宮。

曾經,江玄年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素羲師父死後,皓月蟾宮由有傲寒仙子之稱的傅西陵師叔執掌,江玄年就再沒上去過。

再後來,九首魔王入侵皓月蟾宮,皓月蟾宮遭摧毀墜入零丁海,江玄年持有的那枚素問玄羲令也隨之崩碎為齏粉,連渣都沒能剩下。

如今,再見到熟悉無比的素問玄羲令,江玄年的心情不禁百味雜陳。

師父啊師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枚素問玄羲令,是你特意留給我的嗎?難道您算到我的重生,在皓月蟾宮里給我留了什麼東西?

可是師父,我現在不僅命不久矣,修為也幾乎喪盡,可以飛遁入雲的法寶更是半件也無。

時刻傲游于九天之上的皓月蟾宮,我根本上不去啊!

師父啊師父,我知道你做事歷來是能偷懶就偷懶,可這件事情你恐怕真的做差了,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還有,師父啊師父,你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

滿腦子都是疑問的江玄年,用靈覺反復包裹素問玄羲令,沒有引發任何反應,倒是把自己搞的顱腦劇痛。

咬牙運起太玄曦月元氣,寸寸探查土地公劃出的圈,直到元氣耗盡,亦是毫無新收獲。

看來,一切問題的答案,恐怕真的都被又懶又宅的師父,藏在了皓月蟾宮里。

這可難住我了,想要去皓月蟾宮一探究竟,我首先就得解決似乎已根本無解的命不久矣的問題……

等等!

莫非師父正是預料到了這情況,所以故意這般行事,以激發我的求生意志?

「呵,師父啊師父,如果這才是你真正目的,那我只能說——你贏了!」

江玄年忽然笑出了聲。

自言自語畢,江玄年便把視線,落到了沉沉睡著的宋鳴羽身上。

我已時日無多,若硬要說還有什麼生機。

似乎,也只能落在這姑娘身上。

江玄年正要喚醒宋鳴羽,送這丫頭一場互利互惠的新「緣法」,一個穿著睡袍的男子忽然憑空冒了出來。

玩家?

江玄年靈覺一掃,就已知曉了對方的身份。

那以玩家身份破空而來的睡袍男子,在短暫而明顯的迷茫後,終于看清楚了近在咫尺的江玄年,只見他眼前驟亮,然後驚喜無比的大叫大嚷起來︰「臥槽!我進道破蒼穹了!我也進道破蒼穹了!道長!不、師父,我想學劍術,我想學劍術啊!」

江玄年,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有點懵。

這……又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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