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凶手

「真凶是王炳華。」王葛先生憤然的說。

這事還得從三個月說起,王秀秀家是四間平房一個天井,這四間平房,王老漢家佔了中間兩間平房,右邊是那間是王平永,這里他已經沒住了,養了一頭牛在這里,便把這里平房當作牛棚用,平時也就早上牽走,傍晚送回這里。

左邊那間平房是王炳華的,他也沒在這里住,可村子人也不是不浪費屋子,他更直接,把平房改成了豬棚,養了四頭豬,生活也算是眾多鄉民中算是殷實的。

養豬味重事也多,因為臭豬屎味太濃,雖然王老漢也跟王炳華抗議過,奈何屋子是人家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養豬早中晚都得喂三次,而且每天得洗一次豬棚。

三個月前,剛入秋沒多久,天氣還有點燥熱,這王炳華也算勤快人,七點便來豬棚喂食。

跟往常一樣,先是查看豬的生長情況。

見豬能吃能睡,生長良好,先是挑水洗豬棚。

接著便把昨晚去各家各戶討要的剩菜剩飯,再加一些米糠進去,再把爛菜葉放在一起,這樣的食物已經是豬食中算好的。

喂食不難,就是攪拌的時候,味道會嗆人,不過王炳華已經習慣了。

這樣的事情每天做三遍,就算嗅覺再靈敏,在這些味道的刺激下,嗅覺早就適應了。

王炳華喂食豬的時候,見右邊牆角破了個小口,這可不得了,就怕野山狗野豺狼來把他的豬叼走,那就虧的慌了。

收拾一下剩下的米糠和爛菜葉。

想找些工具來修補一下,這回家取,有點小遠,目光不覺間投向王老漢的兩間平房。

「王老漢,王老漢。」王炳華喊了兩句,見沒人應,猜測王老漢應該下田去了。

王炳華想找些鋤頭和鐵線之類的工具,見王老漢沒在家,便自行進屋,大家都是鄰里,關系雖說一般,但好歹也算是同個屋檐同個天井。

搜了一下平房沒找到,便走進另一間,這進門一瞬間,王炳華就愣住了。

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這是王秀秀,背向門外,像一只熟睡的蝦,平時這丫頭穿著不顯山不露水的,王炳華也沒怎麼留意,可因為睡覺的原因,穿了小短褲,翹臀和兩條白皙透亮的美腿,展現無遺的暴露在王炳華面前,這是致命誘惑。這個四十來歲的漢子一下子,眼楮圓瞪,口舌發干,喉嚨間咽了一口水,目光不覺間起了貪念,腦海里滿是欲念。

這欲念一起,就像壓不住的火山。

王炳華輕悄悄的走近她,就像惡魔腳步一樣的慢慢逼近。

熟睡的王秀秀是一無所知,她還沉迷在美夢中,哪里知道此刻有一個魔鬼在接近。

緊接著,王炳華終究是欲念戰勝理智。

對王秀秀施暴。

事後。

王炳華威脅她,若是敢告訴王老漢就殺了她和王老漢。

這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正驚魂未定,人生剛經歷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已經嚇得半死,又被王炳華恐嚇,哪里還敢說,顫顫兢兢的不敢聲張。

自那天之後,王秀秀見到王炳華就像見了鬼似的,躲躲閃閃。

一個半月後,王秀秀覺得自己病了,動不動就想吐,特別是每次吃飯的時候,王秀秀都是強忍著想吐的沖動咽下去。

又過了一個半月,王秀秀發現自己肚子大了。

這時就算她再傻也知道自己懷孕了。

她不敢告訴她爸王老漢。

可這樣下去肯定是瞞不住的,百般無奈之下,她只好硬著頭皮告訴王炳華。

這王炳華一听,也是震驚萬分,一時之間驚魂未定連忙問王秀秀可有告訴別人。

王秀秀哭著搖頭說︰「沒有。」

听到王秀秀沒告訴別人,王炳華也是松了口氣,壓下了心里的不安。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次就中標了。

可這件事一旦被捅出來,那肯定是完蛋,他心里是滲的慌,王老漢這邊和他妻子娘家那邊若是知道了,自己一定會活生生的被他們打死,就算不被打死,村規也饒不了他,這個漢子,這一刻終于有了一絲悔意。

若是當初不那麼沖動,如今也不會這麼被動。

看著一旁哭哭啼啼的王秀秀,王炳華更是心煩意亂,呵斥她別聲張,他來想辦法。

王秀秀被他一呵斥,也不敢反駁,抽抽嗒嗒的強忍著,雙肩發顫著。

她這麼小,遇到這事,心里又慌又怕,而且這個王炳華又凶,王秀秀,一下子,沒了主心骨,就像被人遺棄一樣,不知所措。

看她這樣,王炳華只好說幾句軟話安慰她。

才把她打發走。

等王秀秀走後,王炳華也沒心思喂豬了。

提著二十八寸的單車,騎出村子。

一邊騎著單車,一邊思索著對策。

心頭是一片煩亂。

「媽的,發財沒見自己這麼厲害。金子也不見自己撿到幾塊。」王炳華罵罵咧咧。

這事來的太突然了,讓他一下子也沒了主意。

現在他只想出去散散心。

出了村口,大路旁是一家雜貨鋪,是竹子村人開的,王炳華也認識。

單車在雜貨鋪門口停下,王炳華要了一瓶老白干和一包花生,便吃喝起來。

雜貨鋪老板叫王思成,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因為經營雜貨鋪不像莊稼人經常下地,皮膚比較白皙,跟王炳華站在一起,外貌特征看起來比王炳華還年輕。

「炳華,怎麼有空來我這里?」王思成是一個生意人,自然是好客招呼一下。

「嗨,思成哥,我這不是忙里偷閑。」王炳華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說出來散心。

「你小子可以,那四頭豬,過年一賣,這個年你就是過肥年。哈」

「哪里哪里,若說富貴,哪里比起思成哥你啊,你就好了,這麼大的一家店,生活無憂。」王炳華吃著味,酸著說。

「唉,生意不好做,鄉里鄉親都是賒賬多,哥哥心里也苦啊。」王思成也是苦笑的抱怨一句。

這時,有其他客人走進來,王思成對著王炳華說︰「你自己招呼自己,我招待一下客人。」

「好啊,思成哥,你先忙。」王炳華一邊吃著花生一邊喝著白干說。

王思成擺擺手自忙去。

進來雜貨鋪是鄰村的鄉民,進來後問王思成︰「老板,有沒有除草的農藥。」

「有啊,你要幾瓶?」王思成問。

「我家就五畝半地,需要買多少?」

「一瓶怕除不完草根,兩瓶差不多。」王思成一本正經的說。

「那行,你給我裝起來。」

「注意事項,都知道吧,不能給孩子和牲畜吃到,這藥毒性強。」

「知道知道。」鄉民說著,給了錢,提著農藥便走了。

喝著酒的王炳華心中一動,臉上不動聲色。

這酒到了下午五點才喝完,臨走時,王炳華買了一瓶農藥,說要給地里的雜草治治。

過了幾天,夜里,王炳華把王秀秀約出來,把之前買農藥摻在中藥里,哄騙王秀秀說是安胎藥。

年少無知的王秀秀,哪里知道王炳華歹毒心腸,喝完藥沒多久便被毒死。

之後,趁著天黑,王炳華才拋尸在大西池里,佯裝王秀秀失足落水,讓人以為王秀秀是溺亡的。

王葛先生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畜生。難怪王秀秀每次見到他就像見鬼似的,原以為是錯覺,沒想到唉」王詩菁顯然之前覺察到什麼,只是一直沒有在意,她深深的嘆了口氣,此時她心里升起了一股自責的情緒。

「這畜生,天理難容!王秀秀可惜了」王葛先生也是感慨。

「師父,你們是怎麼揪出王炳華的?」封小順一下問出了這事的疑問。

「這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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