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穆家又豈是你這種貨色想來就來的地方,老子今天就告訴你,得罪我穆家的代價!」
見穆寒出手,台階上的穆家人頓時驚,但隨後便是大喜。
「穆寒出手了!」
「紀松連老都殺了,穆寒會是他的對手嗎?」
「你懂個屁,穆寒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別看他現在只是宗師後期,但就是是總是大圓滿的人也未必是他對手,他越級殺人的例子還少嗎?」
眾人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穆寒被成為穆家第天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而且他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夠狠,沒事就去挑戰高境界的武者,有時候哪怕拖著腸子回來,也會咬下對面塊肉來。
而且他最近越來越厲害了,之前那次出去就是要挑戰更強的對手,如今他沒事人樣回來,顯然那些對手已經遭了殃。
他對上紀松,未必沒有勝出的可能。
眾人想著,臉上漸漸多了些喜色。
無論穆寒再怎麼討厭,也是他們穆家自己的人,紀松卻是他們的生死大敵,他們自然更支持穆寒。
「穆寒,加油,宰了這小子,讓他知道我們穆家的厲害!」
「揚我穆家威風!」
「宰了他!哈哈哈哈哈!」
齊聲吶喊之下,眾人神色越加興奮,只覺得胸內熱血沸騰,好像沖過去的不是穆寒,是他們自己般。
這就是家族榮譽感吧,眾人心中傲然,嘴里喊得越發咼昂。
穆寒不管身後的吶喊聲,目光冷冽的看著紀松,嘴角勾起絲輕蔑的笑容。
黎風在他眼里,不過是個喪家之犬而已,穆家老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這些人他也能殺,所以他根本沒將紀松放在眼里。
如今紀松只身前來,穆家隨便派個人就能宰了這家伙,偏偏家主穆峰宇如臨大敵,直接退回來這個有祖爺爺守護的山莊,讓穆寒大為不齒。
穆峰宇膽子小,但他穆寒可不是嚇大的,紀松這種人物,他出手就夠了!
穆寒冷哼出聲。
今日讓紀松血濺山莊門前,來向穆家證明他穆寒的厲害,來向天下人證明招惹穆家的唯下場。
紀松,死定了!
穆寒人在空中,目光更加凌冽,內勁再次暴漲,整個人宛若從天而降的蒼鷹,又如擊必殺的猛虎,直朝紀松砸去。
而紀松,則依然慢慢悠悠的往上走著,似乎根本沒看到頭頂的穆寒樣。
這動靜,方如泰山壓頂,方則如細水長流,截然不同的畫面,給人的沖擊感自然不同。
穆家人更是興奮,覺得穆寒必勝無疑。
「紀松,受死!」
「咧!」道青芒掃過。
動蕩的、讓人覺得蕩氣回腸的畫面,瞬間歸于孟靜。
紀松只是輕輕的抬起手,然後輕輕的落下而已。
但他的頭頂已經炸開條血霧,朝兩側噴了出去,穆寒整個人從中間直接被切成了兩半,條血痕當先被青芒帶出,甩在台階上,甩出條長長的痕跡。
門前的穆家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樣,叫喊聲戛然而止,臉上興奮的表情定格,變得不倫不類起來。
誰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哪怕眾人從來沒小覷過紀松也樣。
穆家的第天才,哪怕在穆家人眼里也是超級高手的宗師,可以越級挑戰的狠人,被眾人寄以厚望的穆寒,個照面就被殺了?
而且對方只是抬了抬手而已。
難道他們都看錯了,穆寒根本不是高手,只是弱雞個?
眾人暗暗搖頭,自然不是,穆寒平時的表現眾人都看在眼里,就算有些夸張,但要是穆寒沒有真才實學也是不可能的。
那也就是說,是紀松太厲害了。
想到這點,眾人沉默了下來。
紀松先後殺了黎風和穆家老,並且在穆家祖祠全身而退,眾人知道紀松厲害,但他們現在才明白,他們終究還是低估紀松了。
不過招而已,穆家最天才的人物就被擊殺了。
毫不費力。
這說明穆寒這種級別的人物,在紀松面前根本不值提。
那紀松的修為,又達到了何等的地步?
眾人面面相覷,再沒了之前的輕松和囂張。
穆寒的兩半身體砸在台階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他的眼楮瞪得很大,里面盡是不解和不甘。
他這個穆家天驕,原本以為可以攪動整個天下風雲的人物,就這般死在了紀松的手上。
紀松神色不變,腳下未停。
而周,早已變得片死寂,眾人見他越來越近,大氣都不敢出。
「穆家後輩撤回莊園後堂,沒有我的命令,不可私自迎敵。」穆峰宇不知人在何方,但聲音卻在整個莊園響了起來。
大門前群準備看熱鬧的人回過神來,連忙撒開腿往莊園里走去。
穆寒都被劈成了兩半,要說紀松不會殺他們,那簡直可玩笑。
這時候誰還顧得住連忙,只怕紀松看他們不順眼,主動追上來。
沒多時,莊園的前院便安靜了下來,只有楓紀在天空旋轉不停。
穆峰宇像是遺忘了紀松樣,沒在開口說話。
紀松也不急,邁步走進莊園。
山腳下的關欣荷看著台階上的血漬,看著紀松漸漸消失的背影,臉上抹上絲擔憂。
這場讓整個炎夏矚目,場看似力量懸殊,幾乎毫無意外的戰斗,終究還是開始了。
進入山莊內部以後,周美景更加清晰。
山莊有進院,每個院子的主建築都是古式的木制房屋,進比進高,進比進恢弘大氣,而最後座建築的後方,則是楓樹爛漫的高山斷壁,斷壁上提著堆朱砂大字,更添浩渺之氣。
紀松的目光只在這些景致上掃眼,眉頭便緩緩皺了起來。
整個山莊就是座大陣,牽連著外圍的山脈都有靈氣涌入。
這些靈力被周的圍牆困著,在外面看不出來,所以紀松這時候才察覺。
跟黎風樣,有人在這里畫地為牢,借助方風水,建造了個偽領域。
只是無論是手筆還是氣魄,都不是黎風能比的。
考慮到這莊園存在的時間,這個偽領域說不定已經被孕養數年了。
紀松是自信,但還沒到狂妄的地步,也意識到有些麻煩了。
不過也就是有些麻煩而已,既然來了,他可沒有無功而返的念頭。
收回念頭,紀松繼續往前奏,看到前院的處平台上,有個老人正在打掃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