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靈氣罩之後呢？穆天恆心里有些發寒。
「沒事！」白護法站起來，毫不猶豫的朝著顧從霜攻了過。
事情到了這步，絕不可能就此罷休，而且被紀松留存的力量給傷到，白護法也惱得很，下手毫不留情，根本不在乎顧從霜的生死。
砰！
巨大的力量直接將顧從霜拍了出去，她身上的靈氣罩陡然破碎，顧從霜的身子軟綿綿倒了下來，目光暗淡了幾分。
紀松自身不過築基後期的修為，跟胎息境相差無幾，—道留存的靈力又豈能阻擋白護法。
而白護法毫不留情之下，顧從霜的內髒和經脈都受損，半條命已經沒了。
仿若風中柳萍，顧從霜身體晃了晃，下意識的想要去掏丹藥，卻模了個空。
這才想起來所有的丹藥都給了上官慕瑾，顧從霜慘笑聲，也不再掙扎，緩緩閉上了眼。
「白護法，她怎麼樣了？」穆天恆連忙問道。
「沒任何威脅了。」再來掌，顧從霜只怕就徹底死了，白護法懶得再理會，轉身往外走，「交給你了。」
穆天恆吞了口口水，依然有些緊張。
他還真怕顧從霜還有什麼後手，不過他也沒攔白護法，顧從霜就剩口氣，他個內勁高手要是還收拾不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他咧嘴笑了笑，緩緩朝著顧從霜走了過去。
白護法出了門，對守門的昊天門男子說道︰「走吧。」
「護法，不等紀松回來嗎？」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白護法徑直朝電梯口走去。
他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挑撥穆家和紀松拼命，好坐收漁翁之利，如今事情已經成了，自然沒必要留下來。
而且，紀松留在顧從霜身上的手段也讓白護法多了幾分忌憚。
紀松的實力，未必比他弱，要是這時候跟紀松拼命，誰贏誰輸可不定，到時候漁翁得利的就是別人了。
不過
「紀松，早要死。」
房間內，穆天恆緩緩走向顧從霜，臉上既有謹慎，又有戲謔。
但顧從霜似乎真的耗盡了切，連抬頭看他眼的力氣都沒有。
穆天恆暗暗松了口氣，卻依然不敢輕易放下戒備。
「臭丫頭，你大概沒想到會有這麼天吧？」
顧從霜無動于衷。
「在我穆家面前，你顧家算得了什麼，紀松又算得了什麼？你真以為他滅了江家，滅了孟家就能救你，就能跟我穆天恆對抗？」穆天恆滿臉不屑。
「當初我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你看都沒看我眼，嘖嘖，今日如何，你還不是到了我的手上？」
「江家？孟家？我根本不在乎，死了個江家，還有無數個江家擠破頭皮的想要成為我穆家的附庸，但是你呢？」穆天恆鎗子，用手指勾住顧從霜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托起來，看著她蒼白之中依然絕美的臉袋，嘿嘿的笑了起來。
要是沒死，那才有意思，老子會點點的折磨死他，讓他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
「你顧從霜，是第個。」
見顧從霜神色依然淡然，穆天恆冷哼聲，臉上多了慍色。
「你是不是覺得紀松很厲害，是不是覺得他肯定能為你報仇？如果你真這麼想，那你也不過如此！」
「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復雜神秘，紀松的確厲害，但跟他樣的大有人在，比他強大的更是數不勝數。他才多大，那些上歲，人能抵上千人的存在，我也不是沒見過，你覺得紀松能比得上那些人？」
顧從霜依然不言語，哪怕她明白穆天恆說的是真的。
紀松很強大，就像神話中的那些人樣，但顧從霜也知道，既然神話存在，那麼更強大的人就會存在，紀松未必能擋的下。
可惜她以前只是覺得紀松可以陪她留在自己的世界里，卻從沒想過去紀松的世界里與他起承擔。
現在，大概沒機會了。
「喇！」
穆天恆再次撕扯顧從霜的衣服，毫不顧忌，指甲在她的胸口上留下道痕跡。
顧從霜的上衣徹底撕開，露出白色的，巍峨的雙峰，已經平坦的小月復。
穆天恆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嘴唇，臉上盡是雀躍之色。
然而他並沒有停住話頭︰「放心吧，等你死了之後，我也不會那麼快殺掉紀松的，我可知道，跟那小子關系不錯的女人有很多，到時候我會個個來，還有什麼孟家、韓家、北斗盟這樣的小嘍嘍，老子也會全部干掉！」
「我要讓紀松明白，他所有的切在我面前有多麼不堪—擊，只要老子想，隨時都能讓他的整個世界崩塌，哈哈哈！」
穆天恆張狂的笑了起來，笑聲中似乎帶著無盡的快意。
顧從霜神色依然平靜，既沒有去理會穆天恆的話，也不在意快要被撕碎的衣服，她扭頭看向窗戶，透過玻璃看向黑暗的夜空。
黑暗是深沉的。無盡的，但顧從霜卻不覺得絕望。
她只是有些遺憾，沒有在生命的最後關頭，見那個男子面。
自己死了，他的世界大概就會崩塌吧。雖然覺得有些自以為是，但顧從霜就是這麼感覺得。
所以，總有些遺憾。
「嗯？」正準備往顧從霜身上撲的穆天恆突然察覺絲異狀，眉頭皺了起來。
顧從霜身上，絲絲青色的煙霧緩緩飄出。
下秒，道刀光直接從顧從霜的心髒處掠出。
「咧！」
鮮血噴濺，穆天恆條胳膊直接飛了出去。
穆天恆踉蹌的後退幾步，臉上依然帶著疑惑和茫然。
數秒後，淒厲的慘叫聲陡然響起。
穆天恆捂著滿是鮮血的斷臂，臉上汗水淚水齊流，他踉蹌的後退著，嘴里慘叫不已。
「白護法！白護法，殺了她，進來殺了她！」
他再沒了享受顧從霜的心思，只剩下無盡的憤怒和恐懼。
這輩子，他磕著踫著的機會都少的可憐，更何況斷臂這樣的痛苦。
「進來殺了她……」
穆天恆又怒又驚，慌忙打開房門，卻見走廊里空無人。
「混蛋！廢物！老子遲早要弄死你！」他開始瘋狂的打罵起來。
他想離開，但終究還是不甘無功而退，更何況還是在失去條手臂的情況下。
定要宰了這個死丫頭！
—定要宰了她！
報復的念頭讓穆天恆忘了疼痛和恐懼，他跌跌撞撞的跑回屋，快步走到顧從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