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修真者,兩個宗師,死逃,如果讓外界走到了,定會嚇傻吧?
但紀松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樣,連回味的心思都沒有,扭頭看向瞭望塔上的負劍年輕人。
年輕人也終于不再看戲,腳尖點,從瞭望塔上飄了下來。
並非飛,更像是滑翔,但身形飄逸穩當,瀟灑自然。
地球修真派赫赫有名的功.法逍遙游。
紀松上世就見過,沒想到這世這麼快又見到了。
「不錯,雖然他們只是些野修,實力根本上不了台面,但你能次性應付個,而且殺了其中個,實力的確不俗。」年輕男子用居高臨下眼神審視著紀松,似乎這份夸獎很難得,紀松該感激涕才是,「不愧是能撼動天地力量,連我師傅也驚動的人。」
紀松面露冷笑︰「你在這里看這麼長時間的戲,就是為了說這番話?」
紀松太過隨意的態度讓年輕男子微微皺起眉頭來,他接著說道︰「我出現,是要跟你說兩件事。第,跟我走趟,去見我師父,第,將你手里那顆黑珠子交給我。」
紀松輕笑起來︰「如果這兩個我都不願意接受呢?」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男子冷哼聲,雙手環抱胸前。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身為修真者很厲害,是不是覺得自己打敗了那個修真者很厲害?不妨告訴你,在真正的修真者眼里,你們跟那些普通的武者,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對真正的修真者而言,天資和傳承才是最重要的,之前被你打死的那些人,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幾本不堪入目的修真功法而已,僥幸擁有了如今的成就,根本不值提。」
男子嘴角微微揚起,輕蔑的看著紀松,「你或許比他們強點,但在我看來,其實跟他們沒有任何區別。不跟我走,不將黑珠給我?」
他微微抖肩,背後的劍發出道錚鳴:「那我就讓你明白,誰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宰!」
「真正的主宰?」紀松呵呵笑了起來,「果然,不管經歷了多少年,不管重回多少世,有些人,終究不會變的。不錯不錯,這樣才有意思。」
少年眉頭微皺,不明所以︰「你在說什麼?」
紀松冷笑不語,無論是江同凱、梁寬等人,還是那些藏在深山老林的老東西。
他都不希望這些人會因為他這世的強大而銷聲匿跡,如果不在他們最得意的情況下讓他們經歷最大的絕望,又怎麼對得起上世他們對紀松的迫
少年也懶得理會紀松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冷哼聲,繼續說道︰「藏龍城那邊發生了很大的狀況,不僅你的手下處處被人壓制,連你的父母也被綁架了,所以說,如果你識相乖乖跟我走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救他們,如果你不識相的話,就算那些人能逃過今天的劫難,他日也會死在我們手里。」
他的語氣愈加冷冽︰「紀松,你要試試嗎?」
紀松嘴角咧嘴絲猙獰的笑意︰「你就這麼確定,你、還有你們不夜城,不是在自尋死路?」
「錚!」少年背後的劍,陡然聲清鳴,他臉色沉,死死的盯著紀松︰「你說什麼!」
他體內的真氣,洶涌的翻滾起來。
不夜城這個字,在人間是禁忌,絕沒有人會知道!
「傳承?天資?」紀松答非所問,「你們真以為彈丸之地的靈力、不過數千年的傳承,就能冠絕天下?」
「轟!」他周身的氣勢暴漲,不再掩飾半點,築基中期的實力盡數展現!
異常純粹的靈力,毫無節制的殺意,以及讓少年感到深不可測的修為!
少年眼楮猛睜,不可置信的看著紀松。
「怎麼會……」
紀松體內的力量,強大而恐怖,絕不是般的真氣,而且那股力量異常精純,仿佛歷經千錘煉般,連向以此自豪的他也比不上。
不,不僅是比不上,連分之都達不到。
少年眼中露出分疑惑、分驚恐,第次開始懷疑起自己直堅信的道理來。
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貴的存在,他們擁有的,才是最精純的力量,最完美的傳承。
為什麼個外界的人,個在靈力枯竭社會上成長起來的人,會有讓他也望塵莫及的力量和實力?
少年緊緊握住了劍柄,手掌卻在顫抖著。
他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遠沒有他想象的簡單。
要論資質,能從地球突破到修真界,又從修真界路殺的修仙界,用短短年成就萬世之功的紀松,怎麼可能比任何人差。
要論傳承,天衍訣作為亙古第仙帝的功.法,不要說在小小的地球,就算是浩渺的修仙界,也絕對獨此份。
不夜城拿什麼跟他比!
紀松踏前步,拳頭握起,氣勢再次暴漲,渾厚的靈力緩緩凝聚在後背,讓空氣都變的氤宜起來。
呼呼
細小而緊湊的風,在紀松周身肆虐。
「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就當我送給不夜城的份厚禮吧。」紀松的拳頭,猛然砸下。
少年的劍,同時出鞘。
他臉上灰敗未消,卻漸漸咬著牙關,大喝出聲︰「風來朝不夜樓!」
「錚」
劍身瞬間被白色真氣籠罩,發出銳利的光芒,朝著紀松的拳頭掃了過來。
少年臉上盡是陰狠︰「就算你修為再深又如何,今天就讓你看看,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
他就不信,紀松真是他的對手!
「轟!」
青色的靈力與白色劍芒相撞,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沖擊波豁然朝周滾去,如同漣漪,卻直接將米外的飛機橫切成兩半。
「嘩啦啦!」
余波波接著波。
然而對峙不過瞬間。
下秒鐘,少年的身體猛然倒飛而出,宛如出膛炮彈,急速朝砸向遠方。
少年吐出口長血,眼中的光芒快速暗淡下去。
碾壓!毫無疑問的碾壓!在紀松強大的力量面前,他連半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少年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碎了,也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失著。
他將手里的斷劍扔掉,眼中多了幾分迷茫。
為什麼?
他們才是最強大的才對,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神,為什麼個俗世中冒出來的家伙,個跟他年齡差不多大的家伙,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