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 天命在我

鄭梉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都是厭惡,壓根就不理他。

本來的話,這個黎神宗早被他廢了,立了他兒子為黎朝皇帝,結果沒想到,那是個短命皇帝,沒幾年就病死了,因此,黎神宗復闢,又重新當了黎朝的皇帝。

此時,鄭梉自己也很頭疼,不知道如何應對為好!

但是,當他發現滿朝文武都是惶恐地看著他時,他便知道,他絕對不能慌,也不能怕,要不然就會有很大的麻煩。

腦筋急轉直下,他便冷笑一聲說道︰「怕什麼?上一次明軍入侵,我們能殺掉足足五千多明軍,這一次,就會例外麼?我們大黎朝,就是驅逐明國而立,天命在我,豈會被明國滅亡的道理?」

看到清都王在胸有成竹的說話,還真別說,滿朝文武,頓時就又有了底氣,不再那麼慌亂了!

明國是強大,可是,黎朝的建立,不就是因為驅逐了明國軍隊而建立的麼?那時候的明國,才開國多少年,有點是精銳軍隊吧?可如今呢,明國開國都有近三百年了吧,哪有那麼長命的王朝,還會一直保持強悍的戰斗力?

鄭梉看著殿內這些官員的臉色,大概猜到了他們都想法,便一鼓作氣,繼續鼓舞士氣道︰「這一次前線的小敗,只是因為我們的精銳軍隊不在國內,更因為那些膽小如鼠的荷蘭人,竟然臨陣月兌逃。當然了,還有明國軍隊突然來襲的原因。」

頓了頓,他又大聲說道︰「可是,如今我們已經知道明軍打過來了,也沒有荷蘭人的臨陣月兌逃,只要我們認真對待,我們大黎朝就是明軍無法攻克的高山。這一次,也將和他們以前一樣,絕對會以失敗告終!」

听著他的這番話,基于祖上的榮光,大殿內的君臣,臉色明顯更好看了一點。

黎神宗怎麼樣不說,就那些文武官員,卻立刻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拍起清都王的馬屁。

「王爺聖明!」

「王爺高屋建瓴,高瞻遠矚,一切都在王爺的妙算之中!」

「我們大黎朝有王爺在,那就猶如定海神針,這天塌不了!」

「對對對,我們在王爺的帶領下,絕對又能讓明軍再嘗嘗失敗的滋味!」

「……」

听著這些話,臉色好看一點都黎神宗,頓時那臉色就又難看了起來。

不過鄭梉都臉色卻是不錯的,看著殿內士氣已經恢復起來了,便立刻命令道︰「立刻傳旨給南邊,按照之前定下的協議,如今明軍來犯,他們必須來援。告訴他們,我們定然會拖住明軍,讓他們水陸兩路並進,到時候一起夾擊明軍,殺他個全軍覆沒!」

一听他這話,邊上的一名文官,便立刻去寫聖旨,壓根就沒請示黎神宗,寫完之後,又拿去給清都王過目,隨後清都王走到御座那,直接拿起玉璽就用印,同樣就沒理睬黎朝皇帝,就仿佛他不存在一樣。

在快馬發出旨意之後,清都王又開始調兵遣將起來,把周邊的兵力都調集到東京附近,擺出和明軍誓死決戰的架勢。

不過,等他回到自己的王府時,卻讓他的王妃悄悄收拾東西,說有可能要去西南狩獵。

很顯然,和明軍決戰是假,逃跑才是真的!不過他肯定也是要看情況,覺得守不住的話,肯定會跑。

另外,他又派出心月復,趕去 南掌那邊通知他的兒子鄭柞,讓他加緊攻勢,早日攻下 南掌,如果有實力的話,可以繼續向西開拓,爭取有足夠的戰略空間可以用。

不過黎朝的那些文武官員卻是不知道,覺得清都王都在,那他們也都有了信心,按照清都王的吩咐,都在忙著準備迎戰。

隨後兩天,陸續有新的軍情稟告到東京。

先是逃入紅河的七十多艘戰船陸續回到東京,這讓鄭梉不由得大喜,立刻下旨表彰,說在明軍的突然進攻下,在盟友的出賣下,還能保存一半的兵力回到東京,這是智勇雙全!

原本鄭氏水師統領是非常不安的,就怕因為水師損失慘重,還丟掉了紅河口而被砍頭。結果沒想到,不但沒有砍頭,連責罰都沒有,甚至還有表彰,又升官了,這讓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時感覺有祖宗保佑,又或者,是抱對了清都王大腿的回報。

他是不知道,鄭梉之所以會顛倒黑白的做事,除了因為這個水師統領是他的心月復之外,更因為清都王手頭已經沒有多少兵力,眼下人心惶惶之際,更需要有好消息來繼續鼓舞人心。

如果把這次的海戰定義為潰敗,那絕對會打擊人心士氣;但是,鄭梉偏偏反過來說,看看,明軍那麼強,那麼卑鄙偷襲,還有可恨的盟友背叛,但是都沒讓我們全軍覆沒,怎麼樣?

所以說,有點時候,所謂官字兩張嘴,怎麼說都是有理,對于能夠指鹿為馬的權臣來說,也是一個道理。

再之後,又有新的消息不斷傳到東京。

北面明國廣西方面沒有發現有明軍進攻的蹤跡;

西面明國雲南方面沒有發現有明軍進攻的蹤跡;

東面的明國水師佔領紅河口之後,並沒有繼續進攻;

如此種種消息之下,讓鄭梉的底氣就更足了,感覺這次的明軍進攻只是一個意外,或者說是明國地方上的行為。要不然,如果是明國皇帝下旨要打黎朝的話,那必然會幾個方面同時進攻的。

這麼想著,他就又神氣起來了,甚至向紅河口的明軍派出了使者。

……………………

紅河口,楊展這邊,正在給崇禎皇帝寫奏章。

除了稟告目前的戰況之外,他認為,對付南洋的敵人,甚至可以說,除了大規模的西夷艦隊之外,大明海軍出戰,不需要再集結大規模的戰船,只要以最精銳的戰船為作戰主力,然後輔助以輜重船,這樣就能在外更持久地作戰。

另外,他還向崇禎皇帝稟告說,如果對南洋這些國家作戰,最好還需要有上岸的軍隊配合,朝廷如果能組建專門登陸作戰的軍隊,會更有效率,也更容易一些。

南洋土著的軍隊,大都沒有護甲,火槍很少,喜歡驅趕大象之類的作戰,就是他們平時打仗的殺手 了。好一點的戰象,身上會有護甲,加上皮糙肉厚,如果只是用燧發槍來殺傷的話,效果遠沒有火炮更好。

南洋作戰的軍隊,最好是配備小型火炮,射程遠一些的,可以克制南洋國家中兵種最厲害的象兵。

楊展寫完了這些,監軍張同敞這邊,也同樣有奏章,要發往京師的。

他在給崇禎皇帝的奏章中,卻是寫了別的內容。說軍隊佔領紅河口之後,他看到安南這邊因為連年戰亂,民生凋敝,只要是男的,大都要上戰場,因此在安南平常所見,大都是婦孺,包括田間地頭勞作的,也都是以婦孺小孩為主,生活非常窮困。

張同敞向崇禎皇帝提出建議,說朝廷光復安南,並且要以安南為跳板,繼續出兵南洋的話,必然是要移民,從廣西、廣東兩地遷移過來男丁,這里負責給土地和媳婦,應該能在段時間內吸引大量百姓過來。

他還在奏章中稟告,說安南這邊的士紳、官員等等,對大明的認可度很低,他們不認為安南是屬于大明的。因此,對于這些人,就不需要再留,或殺或做苦力是最好的。

至于普通百姓,活都活不下去了,那會管其他。他們是最不在乎安南是屬于大明還是那個黎朝,因此,只要給予安南的普通百姓以希望,讓他們活得好一些,他們是非常容易接受大明重新管轄安南的!

奏章寫完之後,先快船送到廣西,然後從陸地上加急送往京師。

隨後,楊展在視察紅河口的軍事設施,核查防御情況,張同敞則去走訪紅河口這邊的鎮子。

之前朝廷官軍剛攻佔紅河口的時候,這里的百姓全都出逃了。但是,過去了幾天之後,沒看到朝廷官軍燒殺劫掠,他們便大著膽子又回來了。

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逃離了家,他們最大的可能,是餓死在外面。

張同敞走訪了一些百姓之後,算是得出來他奏章上的內容,如今在走訪,雖然皇帝還沒回旨,但他已經按照自己所想的先做了。

只要是家里沒有在黎朝為官的,屬于貧苦百姓階層的,張同敞看到缺糧啊什麼的,都會給他們糧食,然後讓他們給軍中將士洗衣打掃之類補償。

他的這個舉措,立刻贏得了這些百姓的擁護,那些年輕點的寡婦,更是努力打扮下自己跑到軍營附近來。外面躲著的百姓也都陸續回來了。

有關黎朝這邊的一些基本信息,便從這些百姓口中獲悉,也在這時候,鄭梉的使者到了,說什麼可以不計較這次明軍的冒犯,早點退去就當沒發生過,最多送你一點路費,要不然,大軍雲集,再想走就難了,巴拉巴拉地一堆,反正意思是趕緊走,不然要挨打。

這一下,就把楊展給惹惱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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