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沒人吭聲，良久後，夜威龍淡聲說道︰「夜飛雪是我讓她去接近魏莫言的，她不是叛徒，而是潛伏，懂嗎？」
「知道了，少主。」其實還有人對這個回答有異議，那就是如果夜飛雪是間諜，明明潛伏得挺好的，為什麼又在關鍵時間和魏莫言撕破臉呢？
夜威龍看出了他們的疑問，他說了一句，「她的身份被魏莫言識破了。」
原來如此，有了夜威龍的解釋，長老們也不敢再對夜飛雪有任何意見了。她回來也是好事，沖鋒陷陣，以身犯險的是就落到她的頭上，他們這一幫老頭子倒可以明哲保身，度過安安穩穩的日子。
夜威龍離開會議室，去了書房，靠在沙發上，點了一根雪茄。
「調查得怎麼樣了？」
成旭搖了搖頭，「回少主，沒有查到，痕跡被人抹掉了。」
夜威龍冷哼一聲，他當然知道抹掉痕跡的人是誰，看來如果他想知道夜飛雪是如何認識魏莫言的話，只有直接去問夜飛雪了。
「听說她剛回來，就收到了一個包裹。」
「是魏莫言的人送過來的。」
「里面是什麼？」
「不清楚。」
夜威龍冷聲道︰「下次有東西送來時，先送到我這里來。」
「是，少主。」
餐廳里，偌大的餐桌上僅坐了兩人，夜飛雪和夜威龍隔了四年後，再次在同一個餐桌上吃飯。佣人們陸陸續續地把菜端上來，都是以前夜飛雪愛吃的東西。
夜威龍入座，佣人為他倒上紅酒，他搖了搖後，一飲而盡。
夜飛雪見夜威龍坐下後，才坐了下去，她拿著刀叉切割著食物，悶不作聲。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許久未見，即使以前無話不談，現在還是生疏了。
佣人手下退去，整個餐廳只剩他們兩人，顯得異常安靜。
「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夜威龍凝著她。
「謝謝養父替我說話。」夜飛雪听說了會議室的事。
「那你覺得你是叛徒嗎？」
夜飛雪抬眸看向他，認真地說道︰「我不是。我也是在昨晚才知道魏莫言是夜影堂的人。」
「是嗎？可是他好像很早就知道你是誰。」
「他那人藏得很深，滴水不漏的，我都差點被他騙了。」夜飛雪一想起魏莫言那虛偽的嘴臉，就恨得咬牙切齒。
「他好像喜歡你。」夜威龍切下一塊牛排，放入口中，目光卻一直注視著夜飛雪的臉部表情。
「我不喜歡他。」
夜威龍看到夜飛雪臉上顯露出來的厭惡表情，他嘴角微微上揚。
「四年前的那個晚上……」良久後，夜威龍再次開口。
一提到四年前，夜飛雪就立馬起身，甚至打斷了夜威龍的話，「養父，我吃飽了，您慢用。」。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夜威龍嘴角的弧度在下沉，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明知道四年前他對她做的事是極不理智的，但他卻不後悔。他見證了她一路長大，他想要她陪他到最後，他不想當她的養父，更不想看到有一天她會跟著別的男人離開他。如果有那個男人出現的話，他相信自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