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天劍本就是五階神兵,其狠辣和威力可想而知,何況他的主人還是一位承武境的高手。伴隨著空間轟鳴聲和撕裂空氣的爆破聲,沒有任何的留手朝著阿克拉的面門直刺而去。
看著刺來的一劍,雖然對青龍玉幻化的盾牌極為自信,但是阿克拉也沒有敢掉以輕心,再看木城峰嘴角的冷笑,徹底激起了阿克拉內心深處的傲氣。
爆喝一聲!
阿克拉全身的元玄力,全力涌出,隨即朝著盾牌溢散而去,盾牌黃色的光芒再次一閃,愈加 亮了幾分,並且隱隱有著龍吟虎嘯的聲音發出。
「踫——噗——」
只听兩聲爆破聲傳來,紫天劍無比鋒利的劍尖依然刺在了盾牌之上,一時間,大地震動,轟鳴聲不斷,四周的塵土被激蕩而起,劍尖和盾牌接觸的地方,一道小型颶風形成,伴隨著磅礡的氣勢讓周圍的眾人都不禁後退了小步。
聲畢,煙散,現出了兩人的身軀。
盾牌的光芒緩緩消失,阿克拉的身形最終完整的出現在木城峰的眼簾之中。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木城峰大吃一驚,眼底的震驚已經徹底讓他的臉龐扭曲。
「沒什麼不可能的!」阿克拉嘴角冷冷一笑。
木城峰的臉上一陣陰晴變化,上下打量著阿克拉,仿佛要將他徹底看穿一般,但是看著阿克拉臉上的淡然,木城峰終于在震驚中長舒了一口氣。
他是堂堂承武境的高手,剛才的一劍雖然並未用全力,但也不可能是一個連真元境都未曾邁進的阿克拉可以接住的。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那怪異的盾牌形武器。
那到底是什麼武器?
在五階神兵紫天劍的一擊之下不要說碎裂,就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未曾留下。
「你那到底是什麼武器?」木城峰終于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疑惑,詢問出聲。
「抱歉,無可告知!」阿克拉冷冷回答,接著道︰「現在我們二人可以離開了嗎?」
剛才的一幕,震驚的不僅僅是木城峰,同時也包括隨行的眾人,這些人中有的甚至修為已經達到了承天境,但剛才的一幕依然在他們心中掀起了道道波瀾,以至于久久未能反應過來。
剛才木城峰向阿克拉允下了承諾,只要阿克拉接住他的一劍他放兩人離開,他剛想開口,卻听到一道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少主,此人所使用的武器詭異無比,憑借真魂境的修為催動就能擋住少主的一劍,極為不尋常,若是少主能得此武器,那麼在同境界的年輕人中定當成為第一人。」
木城峰的眼神微動,此人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那就是可以放兩人離開,但是剛才那詭異的盾牌形武器必須留下。
其實,剛才的一瞬間,木城峰就已經起了貪婪之心,奈何自己的允諾,生怕抹不開面子,現在被此人一提醒,他心中的貪婪之心更甚了幾分。
「少主,此兩人不知來歷,身份不明,正好可以城主少主的身份將兩人羈押,押解回去慢慢審問。」
如果剛才木城峰還有少許的猶豫,那麼現在他完全釋然了。兩人身份不明,來歷不清,將兩人羈押,光明正大,合情合理。
什麼狗屁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去他娘的吧!
臉色再次一變,冷冷看了阿克拉一眼,說道︰「當然,你們可以離開,但二位身份未曾查清,在此之前,還請隨我回城主府一趟吧!」
「哼,耍賴皮的小狗狗!」阿克拉臉色冷了下去,還未曾開口,靈芷便上前一步,重重哼了一聲,指著木城峰罵道。
「你!」木城峰臉色劇烈一變,額頭上的青筋劇烈鼓起,全身的元玄力瞬間爆涌,不過他並未徹底爆發,而是轉身向身後的眾人喝道︰「來人啊,將兩人給我拿下,押解回城主府,我稟明父親之後要親自審訊兩人。」
「哼!」阿克拉輕輕哼了一聲,接著上前一步道︰「我還以為仰光之城的少主是一位光明磊落,言而有信之人,今日一看,原來是個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的小人。要我說,你此舉當真辱沒了城主少主的威名,如果我是你,都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給斃了。」
木城峰的臉色瞬間變成了醬紫色,全身的氣息變得混亂不堪,被阿克拉指著鼻子破口大罵,他卻沒有任何的語言可以反駁,看著阿克拉面色如水,他恨不得上前撕爛阿克拉的嘴巴。
不過,木城峰畢竟是承武境高手,同時也是城主府少主,還是具有一定的修養和城府的。
他知道阿克拉這是故意使用激將法激怒他,如果他真的發怒了,那麼正好著了阿克拉道。
在木城峰看來,阿克拉和靈芷處處透露著詭異,同時來歷不清,自己以城主府少主的身份緝拿兩人,合情合理,即使日後發現這兩人是惹不起的人物,有自己的老爹在,事情還有緩和的余地。
想到這里,木城峰呵呵一笑,並未理會阿克拉,繼續道︰「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快將兩人拿下?」
說完,人群中走出兩人,朝著阿克拉和靈芷走來。
靈芷嘟囔著小嘴,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將阿克拉擋在身後,說道︰「哼,你們這群小癩皮狗,已經徹底惹怒了本公主,本公主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本公主?」
眾人聞言,臉色均是一變,面面相覷,行來的兩人也硬生生停住了腳步,臉上盡是震驚。
東南國屬于下三洲中的紅河州,而仰光之城屬于東南國管轄範圍。而在東南國敢以公主自稱的除了皇室之外,就只有雷炎宗,烈火宗,逍遙島,以及何陽宗的嫡出女。
木城峰的臉色變了,眼楮在不停的轉動,回想著他所認識的勢力中有無這樣一號人物,但是絞盡腦汁,都未能尋到答案。
在東南國,敢自稱公主,要麼身份垂實,不然妄稱公主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沒人敢去輕易觸踫,但是眼前的靈芷自信昂揚,身上沒有任何的元玄力波動,卻是絲毫不懼,這不得不然木城峰產生了懷疑。
「你到底是誰?你是哪個勢力的公主?」許久之後,木城峰終于平定內心波瀾,緩緩問道。
「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要是再敢阻攔本公主,本公主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靈芷生氣道。
語不驚人死不休,靈芷的一番話不要說眼前的眾人,就連阿克拉听了也暗自心驚不已!
靈芷的一席話,對面的眾人臉色盡皆劇烈一變,變得極為難看,仿佛吃了幾口大便一般。
她的話到底真假與否先不論,如果是假的,那麼等待她的將是皇室無休止的追殺和報復,如果是真的,眼前已經得罪了她,日後仰光之城極有可能要徹底變天。
一時間,以木城峰為首的眾人盡皆騎虎難下,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眾人不知道的是,靈芷口中的本公主並不是他們所以為的公主,不過在很久之後,眾人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後才暗自慶幸,幸好她不是他們所認為的公主。
「怎麼辦,少主!」此時有一人在木城峰身後詢問出聲。
木城峰轉身狠狠瞪了此人一眼,言外之意像是在說︰你特麼問我,我特麼問誰去?
「木城峰!」這時靈芷開口了,接著道︰「現在本公主就要光明正大的走進著仰光之城,你還要阻攔嗎?」
被一個小女孩直呼自己的大名,換做往常,木城峰早已爆發了,但現在他能嗎?他不能!
臉色一陣的陰晴圓缺,接著開口道︰「放行!」
「哼,算你識相,要是再耽擱半刻鐘,壞了本公主的好事,定將這狗屁仰光之城夷為平地。」
眾人︰「」
靈芷背起小手,哼起了歌謠,屁顛屁顛的進入了仰光之城,阿克拉也尾隨其後,只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站立原地。
直到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木城峰才冷冷一笑,開口道︰「派人給我盯住這兩人,此事今晚我便要稟明父親,一切讓父親定奪。」
說完,起身上馬,朝著城主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嘻嘻,阿克拉哥哥,剛才靈芷威風嗎?嘻嘻——」待離開,靈芷轉身嬉笑著問道。
阿克拉輕撇一眼,剛想開口,卻听靈芷道︰「看來師父說的對,狐假虎威,扯虎皮拉大旗還真是有用呢!嘻嘻!師父真厲害!」
阿克拉︰「」
「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是什麼公主?」阿克拉眼楮一蹬問道。
「當然不是啊,我要是公主,剛才能如此輕易饒恕哪些癩皮狗嗎?」
阿克拉嘴角一陣抽搐,什麼樣的師父會有這樣一個徒弟啊,道︰「你知不知道,冒充公主,那可是誅九族大罪?」
靈芷腦袋一扭,冰藍色的瞳眸一轉,接著道︰「誅九族?有那麼嚴重嗎?我怎麼不知道呢,嘻嘻!」
听聞了誅九族,靈芷非但沒有感覺到一絲懼意,反而眼底隱隱透著一抹得意。
看著靈芷人物無害,腦殘般的言語,阿克拉真的被這個叫靈芷的女孩打敗了。
「對了,剛才阿克拉哥哥好厲害哦,那啥黃色的烏龜殼一出,居然擋住了承武境五階廢鐵的一擊,差點驚嚇到人家呢。」
黃色的烏龜殼?
阿克拉狠狠瞪了靈芷一眼,心底那個氣啊!
你將五階神兵說成是五階廢鐵我暫且不計較,但你居然將青龍玉幻化的盾牌說成是烏龜殼?
叔叔可忍,嬸嬸能忍嗎?
「好啦,阿克拉哥哥別生氣了,我以後不說烏龜殼就是了。」看到阿克拉咬生氣了,靈芷嘻嘻一笑道。
阿克拉一陣無語,他已經被靈芷徹底打敗了。
「鼓——」
一個不適宜的聲音響起,靈芷臉色一紅,嘻嘻一笑道︰「阿克拉哥哥,人家剛才說了好多話,今天又趕了一天的路,肚子餓了,我們去吃燒鵝怎麼樣?」
阿克拉︰「」——
燈火幽明的城主府內,一個黑衣男子正坐在金絲楠木椅子上,微閉著雙眼,手中把玩著兩個碧綠色的玉球,此人正是仰光之城的城主木天堡。
這時,門被敲響,只听外面的人道︰「父親,孩兒拜見!」
這時黑衣男子睜開眼楮,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開口道︰「是峰兒啊,進來吧!」
木城峰推門進去,先是行禮,緊接著將自己剛才的經歷,包括真魂境的阿克拉接住了他的一劍,以及靈芷自稱自己是公主一事詳盡向木天堡說了。
听完,木天堡停止玩弄手中的玉球,眼色微變開口道︰「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孩兒不敢有任何虛言!」
木天堡眉頭稍蹙,起身,自言自語道︰「那到底是何種武器,居然憑借小小真魂境的修為催動就擋住了承武境的一擊?那小女子自稱公主,那到底是哪方勢力的公主呢?」
「峰兒,派人盯住兩人,明早我想親自會會這兩人。」許久之後木天堡開口道,如果真是哪方勢力的公主,即使是他木天堡也是不敢輕易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