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6.即將要離開

作者︰月下不追夢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寧然被顧季沉說的好奇起來,但她再問顧季沉,顧季沉就不肯說了,只告訴她,以後到了京都就知道了。

這讓寧然好奇的都快坐立不安了,渾身都不對勁。

可顧季沉不說,她也問不出來。

中午吃過飯,下午,顧季沉跟寧然回了她家,見了寧成暉和許玉珠。

許久沒見到顧季沉,寧成暉和許玉珠還以為顧季沉和寧然的聯系已經慢慢淡了,哪個曉得他們現在還聯系著。

看了眼寧然不自覺和顧季沉握在一起的手,寧成暉覺得有點礙眼。

想提刀了是怎麼回事?

顧季沉默默坐直了身體,自覺松開寧然的手。

寧成暉的目光下一刻就變得溫和了些,看顧季沉都順眼了不少。

當然,晚飯,顧季沉是在寧然家吃的,這麼長時間沒在寧成暉和許玉珠二老面前刷存在感,顧季沉抓住一切機會表現,其中就包括主包攬晚飯,頭也不回的鑽進廚房。

趁著寧成暉巴巴跟著顧季沉進廚房,努力挑刺的時候,許玉珠拉住寧然的手,心如明鏡的問︰「然然,你老實說,你和小顧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寧然默了默,想起顧季沉的解月兌,說︰「外婆,你誤會了。」

許玉珠抬手敲敲寧然的額頭,哭笑不得道︰「你可是我一手養大的孫女,我還能不理解?」

寧然干笑,只好無奈道︰「如外婆所想。」

許玉珠一听果然如此,嘆了口氣,說不上是意外還是不意外,又覺得,寧然和顧季沉會走到現在這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看了眼廚房,好笑道︰「你外公要是知道了,得抽起雞毛撢子就揍人。」

別看寧成暉平時溫溫和和的,但其實,寧成暉脾氣還是挺爆的。

寧然尷尬的模了模鼻子,又不太放心,說︰「外婆,你先別告訴外公啊。」

「外婆曉得。」許玉珠溫柔的看著寧然。

頓了頓,許玉珠再度開口,聲音里帶了些警示︰「只是,然然,你現在高考是最重要的,可千萬不能因為別的事情分神。」

寧然連忙點頭,「外婆,你放心,這次見面後,顧大哥他就回京都去了,我們下次見面,可能是在暑假,也可能是在開學的九月份。」

听寧然這麼說,許玉珠心疼不已。

要分別這麼久啊?

那她的然然豈不是會很難過?

這年輕人現在處個對象,都這麼不容易了嗎?

許玉珠又突然想到什麼,憂心忡忡的問︰「然然,小顧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又是京都的人,這家世太高了,會不會……」

許玉珠很擔心,萬一顧季沉回到京都,見了更多更好的女人,不要她家然然了怎麼辦?

畢竟,然然看上去好像很喜歡小顧的樣子。

他們的事要是黃了,然然得多難過啊?

寧然知道許玉珠是什麼意思,安慰道︰「顧大哥不是那種人。外婆,你放心吧,時間和距離不會影響我們的。」

她雖然這樣說,許玉珠卻顯然不能放心,時不時就看廚房幾眼。

在寧成暉注視下兢兢業業燒菜的顧季沉突覺背後發涼,有種想打噴嚏的沖動。

但在寧成暉面前,顧季沉生生用意志力忍下了。

他得好好表現,努力刷好感。

尤其是小姑娘的外公,簡直是他遇到的最大一座攔路山,不能松懈。

……

顧季沉在垚城沒待幾天就走了。

臨走前,寧然和顧季沉深入的交流過,對彼此目前的狀況都有了一定了解。

顧季沉還問寧然,既然已經決定參加高考,有沒有什麼想考的學校。

寧然其實很早之前就想好了。

只是當著顧季沉的面,寧然不好意思說出來,就含糊應付過去。

顧季沉走後,寧然就完全沉迷在了學習中。

另一邊,趙天嶺已經騙過江矜一次,江矜有了記性,第二次就不好騙了。

然而,在新一周的周三中,趙天嶺還是來找了寧然,跟寧然說了江矜服過藥之後的反應。

寧然很意外,非常好奇的問︰「趙天嶺,你這次用的什麼辦法?」

趙天嶺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仔細看,仿佛還能看出幾分羞憤與屈辱,仿佛做了什麼嫉妒超出他接受能力的事情。

他堅決拒絕跟寧然說。

寧然只好遺憾的放棄,在學習的空余時間,再研究下一次的解藥,以及處理其他事務。

……

時間飛快流逝,六月初,天氣變得的更加燥熱,叫人也煩躁不已。

劉老師為了讓院士班的人靜下心來學習,可謂是絞盡腦汁。

他還大大方方的出資,每隔兩天就去小賣部買冰棍和水,回來給大家解暑,把院士班的人都感動的不行。

寧然和謝明初則明顯感受到,離高考越近,各科老師找她們的頻率就越高,似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奇特的焦慮與緊張當中。

更明顯的是寧然的家里,寧成暉和許玉珠幾乎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那里打擾了寧然。

怕寧然被熱的沒法學習,寧成暉和許玉珠一合計,狠心又買了兩台電風扇,專門放在寧然的房間里。

許老爺子也經常來串門。

只是許老爺子的身體似乎不太好了,拄著拐杖走路也費力的多,面上神態間的遲暮之色越來越清晰。

楊玉蘭夫婦好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照顧許老爺子更加盡心。

寧然還在一次他們一起吃晚飯中,听許保民和許林商量,想盡快安排許林的婚宴,沖一沖喜。

寧然知道,許老爺子是很期望看見許林結婚,領著孫媳婦,名正言順的給他敬茶。

許林听到後,沉默良久。

再開口時,他紅了眼眶,說︰「我和小月商量。」

明白過來的寧然也沉默了,心頭都仿佛籠罩上一層晦暗的愁緒。

她是一名大夫,是曾經享譽世界的醫學鬼才,她可以妙手回春,與閻王爺搶人,但她沒有辦法與正常的生老病死抗衡。

寧然就見過許老爺子明明上一刻還在精神抖擻的說話,下一刻就悄無聲息的睡過去,仿佛對周遭的一切已經無從感受。

從那以後,寧然就經常往許家跑。

許老爺子活了一輩子,大多數時候都是很清明的,哪怕年輕時候做下些不算錯事的悔事,他依舊心里清楚得很,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寧然來的次數多了,許老爺子就板起臉來趕人。

「去去去!我這糟老頭子的房間有什麼好待的?趕緊回你家復習去!」

「在哪兒復習不是復習?」寧然笑了下,又閑聊似的說︰「您見過高考狀元的獎狀沒?我給您拿回來一張唄。」

許老爺子被逗笑了,「你以為高考狀元那麼容易的啊?」

寧然只笑,笑著笑著,眼楮就有點酸澀。

「到時候您不就知道了嗎?」

她即將要離開垚城,可能也要離開這些親人。

而她,卻可能無法陪他們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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