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贏听到這,眼圈紅了,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整個人的身體都在抽搐顫抖……。
縱觀王贏這一生,受盡天下苦,享盡萬世福。
起起落落,跌宕起伏。
曾跌落深淵萬劫不復,也曾直沖雲霄笑傲頂峰。
曾窮途末路,也曾君臨天下。
無數次生死之間。
無數次生離死別。
無數次犧牲與奉獻。
他幕天席地,日月如懷!
他神機妙算,智勇雙全!
他義薄雲天,俠肝義膽!
他赤膽忠心,浩氣長存!
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他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他卑鄙陰狠,雕心雁爪!
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百折不撓,永不放棄!
他善,他也惡。
他好,他也壞。
他是精神信仰依靠。也是惡魔降臨人間。
他是救世主。也是魔鬼。
他是志士仁人,也是魑魅魍魎。
所有的一切,完全取決于你是他的朋友還是他的敵人。
他無論在哪里,都是這個團隊的唯一精神領袖。絕對信仰。
他的作用,無可替代!
再加上這一群敢打敢拼,不畏生死的手足兄弟。
造就了狼王大起大落,一波三折,成龍成鳳,不可復制的傳奇人生!
被後世廣為流傳。
他的一生是奇跡,更是神話…….回到現實。
中年男子的家中。
漂亮的女記者滿臉震撼與疑惑。
「您被劉牧將軍接回來之後,聯盟軍會這樣善罷甘休嗎?」
「自然不會,這些年,他們想方設法,軟硬兼施,從未停止。」
中年男子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但是他們又能如何呢?」
女記者沉默了半響。
「那卞憲將軍最後就在花夏安家了嗎?」
「是的,也只有這里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了。」
「普緹將軍呢?」
「他和吳福儉依舊還在太國生活,哈蒙並未再為難過他們。到是他的那些曾經的下屬,現如今一個一個再面甸都是風生水起!」
「他們的風生水起,與您離不開關系吧?其實再普緹將軍打算把下屬全部送到旗豺,鼓剎他們那邊去的時候,你就已經想過要把旗豺他們全都收拾掉,給普緹的下屬讓位置吧?」
「我可沒有那麼狠的心,其實我當時的想法也挺簡單的。誰落井下石,我就收拾誰。他們那些人,恰好只有星燦良心發現,不願為難我,所以我才只留了星燦。」
「至于普緹的這些將領日後能嶄露頭角。我只是給他們提供的一些便利的條件,以及一批資金。剩下的,都是他們自己的本事,亂世出英雄麼!」
「星燦現在是面甸政府軍最大的軍官了,他再把控面甸政權,你們兩個有聯系嗎?」
「沒什麼好聯系的。關系本也沒有那麼深,他能做到這一步,是他的本事。」
「天兆的所有行為,是你的意思嗎?」
「都是我安排的!我和旗豺那些人是真的不熟悉,但是和天兆不一樣,天兆其實最早開始,就是從我輝煌閣出去的人,只不過換了一個名字換了一張臉而已。安排他出去,本就是奔著掌控柬國去的,沒成想後面能發生這麼大的作用!」
「哦?你輝煌閣出去的人,是誰?」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並未回答。
「那天兆最後怎麼樣了?」
「天兆再鮮國,和南天機他們在一起,接受鮮國保護。」
「哦,原來是這樣。那耶維奇將軍呢?」
「耶維奇將軍在E國安享晚年。他那個位置,只要最後沒有瘋起來,不會有人真正的如何難為他的。只不過所有的權利,再一次被瓦解,所有與他有關聯的將官,似乎都受到了牽連!」
「李康,蝙蝠,紅衣呢?」
「李康還再E國啊,他生活的挺好的,就是不能離境,我們經常會通話,他有事沒事的也會和耶維奇將軍聚聚。」
「那蝙蝠,還有紅衣呢?」
「再也沒有見過了。」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
女記者喝了口水,眼神閃爍。
「那銅鏈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其實再我當初發現銅鏈,並且經過一段時間的培養之後,就已經發現了其過人的充分天賦。但是銅鏈的性格,其實是不適合留在我身邊的。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在尋找銅鏈的替代者。」
「銅鏈的這個職業,想要突破瓶頸,到達頂峰,不僅僅需要機遇,還需要天賦的。有些人有機遇,但是沒有天賦,再如何也到達不了的,有些人只有天賦,沒有機遇,也是毫無作用。」
「恰好銅鏈天賦和機遇都有了。但是他的性格我不放心。所以我和劉牧商量了一下。把銅鏈交給他,作為交換。」
「他還給我兩個銅鏈。」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這兩個銅鏈,都是有機遇,天賦有限的人。雖說天賦有限,也絕對都是大手子。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至少再我這里來講,足夠富裕。」
「而且,這是一對兒親兄弟,再經過整容微調之後,幾乎一模一樣,外人很難辨識,就連他們的生活習慣,也被我培養的很好。」
「後期送兩個銅鏈去秘國學習,去E國學習的時候,都是這哥倆去的。一個去的秘國,一個去的E國,他們學回來,再互相輔導。有提升最好,沒提升也沒有關系。」
王贏說到這,女記者恍然大悟。
「所以其實當時的情況,秘國人偷偷抓住了一個銅鏈,E國人也偷偷抓住了一個銅鏈,對嗎?」
「是的,他們很早之前就在這兩個人身上做文章了,也盯著他們很久了。他們都是偷偷動手,也都抓了自認為準確無誤的那個銅鏈。」
「但是其實實際上,都是假的。」
「這不怪他們,他們認的人沒錯,只不過我當初送到他們那里的時候,就已經是假的了。」
中年男子笑了起來。
「真正的銅鏈,早已經大放光彩,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了。」
女記者「哦」了一聲。
「所以說,當初的蝙蝠和紅衣,也是E國人偷偷抓的,對吧?」
「是的。」
中年男子長嘆一聲。
「有耶維奇將軍再,他們兩個也不會受到太多的苦難,比李康差點,但是也有限。只不過想要自由,那確實太難了!」
女記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其實劉牧他們之前並不是不幫助您,只是一來您從來不和自己的國家開口。二來,您當初也沒有走到絕路!所以他們才會袖手旁觀!」
「但是再您真正徹底走到絕路的時候,他們就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您才能有今天,才能在這里安安靜靜的享受人生,對嗎?」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是啊,我非常熱愛我的祖國,也永遠感激我的國家!」
女記者一臉崇拜的表情。
「狼王這一生真讓人敬佩,書寫無數傳奇!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曠古爍今!」
「這沒有什麼好炫耀的。都是兄弟們的性命堆出來的。我從不覺得自豪,只有哀傷。」
「真心感謝您的分享!王先生!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可以嗎?」
「您說。」
「灰血到底是誰?」
中年男子眼神閃爍。
「晚上要不要留下一起吃飯?」
女記者搖了搖頭。
「感謝您的好意,我們晚上還有其他的采訪安排…….」
幾分鐘以後。
女子坐在車上,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也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司機吞雲吐霧。
「有什麼突破嗎?」
「沒有,但是有兩件事是可以確定的。」
「什麼?」
「第一,他肯定不是真正的王贏!不是那個萬人敬仰的狼王!所謂的刺神副作用改變容貌,只是一個借口說辭而已。」
「那他是誰?」
「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是王贏身邊的人,而且是他身邊很親很近的人。與王贏一起經歷了很多風風雨雨的人,也是他故事當中的某一個人。」
「那真正的王贏再哪兒?」
「我不知道。」
「這可是組織給我們委派下來的任務,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頭緒,很難交差的。」
女子臉色沉了下來,與之前判若兩人。
「如果他們誰覺得自己行,可以來嘗試一下我們的任務。我倒要看看,他們誰能完成。要知道,這里可是花夏!」
司機很無奈。
「那你確定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凡驍絕對沒死。或者就是柬國的天兆!」
「你確定嗎?」
「不確定,不過我現在還有另外一種直覺。」
「什麼直覺?」
「一切的一切本就都是安排好的,所有人都被他們玩了!」
司機下意識的踩住了剎車。
「吱~~」的就是一聲……。
古城八角胡同。
一個男子站在這里,正在習慣性擦洗著八角墓園的每一個墓碑。
他十分傷感。
中年男子從側面緩緩走出。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要求說的,只是不知道她能信多少。」
「凡驍的事情肯定是保不住了,別的應該沒啥問題。」
「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中情局特工。」
「要不要處理掉她。」
「你把她處理掉了,中情局還會再派遣新的特工進來,那樣的話,反而會更加的麻煩。」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
「這中情局對你還是真夠執著的。」
「從我這里吃了這麼大的虧,丟了這麼大的人,他們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的!包括沃羅別夫也一樣,他也沒憋什麼好心思。現在幾點了?」
「六點多了。」
「那差不多該動身了,今天是胡一林生日。」
「我听說老閣主借此機會邀請了不少大人物。包括那些真正的遠古巨獸。」
「殤勝和輝煌閣的真正大佬們都來了嗎。」
「來了,听說還有那個玩世不恭的家伙。據說之前救你,他也有份。」
「那看來今天晚上要有一場「惡戰」啊。」
「是唄,銀子,你听過九狼平天下的傳說嗎?」
「听過,但是傳說畢竟是傳說嗎。」
「那可未必,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誰能相信你百毒不侵?」中年男子說到這,頓了一下「听說,狼齊了,今天都會到。」
「有些老狼牙齒都掉了,還能用嗎?」
「老有老的寶,少有少的好,這里面的故事太多了!局中局中局。」
「哈哈哈!」
兩個人抬頭眺望遠方。
不遠處。
殘陽血紅。
突然之間,烏雲密布,黑暗籠罩大地,無數「流星」劃破天際。
瞬間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給人一種毀天滅地的感覺。
「要世界末日了嗎?」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