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卷 第442章 波折已起

演義中,這兩人表面上,都沒有卷入天下紛爭。

但水鏡先生卻向劉備,推薦了諸葛亮和龐統。

直接導致劉備一飛沖天,三分天下有其一。

以此推測,龐德公和水鏡先生的符紋能力怕是很強,恐有攪動天下的力量。

這次,進攻襄陽城的戰斗,恐怕不會是一次簡單的行軍之戰。

說不定,此戰會有巨大波折。

若是自己輕敵大意,很可能會陰溝翻船。

呂布既然主動請戰,自己何不順水推舟,就將這一仗當做最艱難一戰來打。

想到這里,陳原宏點點頭,「那襄陽城之戰就拜托奉先,替我稱量一下對手。」

呂布立時一笑,「遵命!」

……

襄陽城在東漢時代,可是一個交通樞紐。

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兵家必爭之地。

襄江水路不僅溝通長江,而且同時聯通漢水、丹水、育水等重要水路。

襄陽城毗鄰帝鄉南陽郡,有南都之稱的南陽郡經濟富庶,決定了襄陽城的交通樞紐地位。

水路運輸的重要程度,在東漢並不次于現代的海運。

現代人爭奪海權為霸主,古人爭奪水路而定天下。

海權和水路看似區別很大,但本質都是重要的交通之利。

誰控制了海權和水路,就控制了對手的命脈,區別僅是地圖大小不同而已。

兩者之間的道理,並無本質上的區別。

例如,歷史上的大秦帝國很強。

有人開玩笑說,秦始皇缺的是一張世界地圖。

真的是這樣嗎?

是,也不是。

秦始皇南征百越之地,糧草補給困難,一樣戰場失利。

隨即,震怒的始皇帝不惜代價修成靈渠,打通了南下的水路。

大軍的補給源源不斷,百越隨即被秦軍平定。

秦軍征伐北方匈奴,同樣受困于補給困難。

于是,秦始皇不惜代價修了陸上直道。

但運力和效率卻遠不如水路。

秦軍攻擊匈奴的範圍,很快就到了陸地補給的極限。

匈奴正好擁有無比廣闊縱深,得以在秦軍手下幸存。

後來,大秦崩潰,匈奴趁著天下群雄爭斗,甚至一度強盛,威脅漢廷的生存。

同樣是面對強秦,匈奴和百越之所以命運截然不同,就在秦軍有無水路支撐。

秦軍北征匈奴正因為沒有了水路運力的支撐,才無法完美解決補給問題,落個虎頭蛇尾收場。

匈奴才有機會一躍而起,成為一方帝國,稱霸天下一時。

由此可見。

武帝打匈奴面對的難度,遠非後世人們想象的那麼容易,完全是地獄難度。

面對地獄難度的游戲,武帝居然打通關了,這才是為什麼秦皇漢武可以並列的根本原因。

武帝不用水路運力支撐,掃平了匈奴帝國,完全就是一個特例。

在古代爭奪天下,水路運力才是關鍵因素。

據有眾多水路便利的襄陽城,其重要程度也就不言而喻!

在東漢,襄陽城毗鄰至關重要的豫州和南陽郡,又有水路樞紐的便利,想不繁榮都難。

正因為據有水路便利,襄陽城的繁榮,也嚴重依賴各條水路。

洛陽黃巾南下荊州之地,山雨欲來風滿襄陽,各條水路先後被汝南水軍截斷。

最重要的襄江水路,更是被彭月兌的水軍截成三斷。

隨著荊州水軍降卒參與巡弋,依靠襄江水路溝通長江的眾多水路幾乎斷流,客流貨源大減。

荊州之地的各家店鋪,如今日子都不好過。

沒有了來往的客商和貨流。

什麼店鋪的生意都不好做。

襄陽一帶,酒館、飯店、商鋪都紛紛關門。

只余下寥寥幾家店鋪在支撐。

不過,3天前。

聞名天下的呂布,突然率領20萬黃巾騎兵越過了漢水。

本以為是禍事終于臨頭。

可卻是天降財源。

呂布大軍一到,各家酒館、飯店和商鋪的生意,卻是突然變好。

由于攜帶的軍糧物資不夠。

呂布麾下的20萬騎兵,居然直接跟襄陽一帶的酒館、飯店訂餐。

洛陽黃巾還在各家商鋪采購,交易了大量物資。

大量的漢錢立時流入襄陽一帶的酒館、飯店和商鋪。

于是,所有的商鋪都紛紛開門。

呂布的20萬騎兵,人吃馬嚼可是大筆的消耗。

有世家為靠山的商人,甚至直接聯系呂布的營地,將生意做上了門。

呂布的20萬騎兵,在襄陽城西北漢水一面下營。

對送上門的生意是來者不拒。

呂布並未將襄陽城團團圍住,依然放任荊州世家從陸地補給。

不過,彭月兌的水軍隨時可從東面襄江攻城。

呂布開始大量采購物資後,進入襄陽城的補給急劇減少。

呂布沒有立即催動大軍攻城。

反而,洛陽黃巾和汝南黃巾的各種生意,卻是在營地紅火起來。

一時之間,襄陽城都在謠傳。

洛陽黃巾要攻佔襄陽城,立足荊州之地。

……

「渠帥,我不明白!」

張遼開口問陳原宏道。

「不明白什麼?」陳原宏吃了一口菜,端起酒杯道。

此時,陳原宏與許褚、曾猛、張遼4人,在一家小酒館中吃飯。

許褚、曾猛兩人則是邊吃邊注意著四周動靜。

酒館中,客人很少。

只有寥寥幾桌的客人。

「仲康,曾猛,都別看了。不會有人听見我們談話的。」陳原宏不由笑道。

他們4人所在這桌,籠罩在房間城市顯化的屏障內。

這是陳原宏用法術方式,施展的防護措施。

他們能听見外面談話,外面的人卻是听不到他們的談話。

許褚和曾猛笑了笑。

許褚道,「沒辦法,習慣了。」

陳原宏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這時,張遼才開口道,「渠帥為何要副渠帥購買襄陽的糧食?這難道不會增加襄陽城的物資?

還將水軍繳獲的物資,便宜賣給當地商賈?渠帥難道在進行什麼謀劃?」

陳原宏微微一笑道,「隨手而為罷了,並沒有任何打算。」

「啊?」

張遼、許褚都是蒙圈。

曾猛則是毫不在意,繼續吃著酒菜東張西望。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在施展什麼計謀?」陳原宏笑著搖頭,繼續吃著酒菜。

「難道不是收買襄陽的人心?」

許褚直言道,「荊州之地正好可以偏安,觀天下風雲變幻。」

「呵呵,仲康莫拿話試探我。」

陳原宏搖搖頭。

他吃了一箸酒菜,輕笑道,「我又不打算佔據襄陽城,費那些勁做什麼?

我們救出王東鋒,拿到功德三千碑就離開。

我的目標依然是北走冀州,有些事不好現在跟你們說。

總之,爭奪天下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有人早早就布下了一個天下大局。

我們還不到真正下注的時候。」

見張遼、許褚仍然迷茫。

陳原宏只好解釋道,「我們手中有太多漢錢和物資,留著也沒什麼大用。

反而會造成市面上財貨不足。

如今釋放出來,可大幅緩解襄陽城的市面蕭條,間接讓天下的財貨變得充足一些。

畢竟,若非我們南下,襄陽城的百姓也不會有此困窘。」

張遼不信道,「渠帥,難道一點也不在意荊州之地的人才?」

陳原宏笑道,「我們可是漢廷的反賊!哪個人才會投靠?」

張遼、許褚愕然。

「當然,我也不是來看襄陽一帶風土人情的。」陳原宏不想兩人繼續腦補,只好透些底。

張遼和許褚頓時一愣。

陳原宏笑道,「在奉先出兵後不久,我突然有些心神不寧。我擔心,襄陽城這一戰已起變故。

所以,帶你們來襄陽,是替奉先和典韋壓陣的。

我們在暗處,可以看看龐德公到底在玩什麼策略?」

張遼和許褚的符紋修行,本就已經登堂入室。

符紋生死戰場一戰,兩人消化了戰場所得,已然破入天仙境。

兩人自然知道修行者若是無故心神不寧,就是所謂的心血來潮示警,意味著有劫或難。

渠帥的修為遠在他們之上,能感應到更多潛藏的危機,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兩人隨即一言不發,開始快速用餐。

陳原宏心中松了口氣。

總算是讓張遼兩人不再說話了。

陳原宏可是不止心神不寧,而是煩躁異常。

意味著,呂布、典韋這一仗,已然起了非常大的波折。

他實在想不通。

難道龐德公和水鏡先生,真是隱藏于歷史中的大才?

除了這兩人,陳原宏實在想不出荊州之地還有誰?

這個時期的荊州之地,堪稱超級英才的文士還未長成。

諸葛亮和龐統還都年幼。

徐庶估模著也是個半大孩子。

按照邏輯而言。

此時的襄陽城文星雖多,但並無真正璀璨奪目的文星。

這一仗開場,陳原宏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將呂布和彭月兌都一股腦地派出來。

能擋住呂布、典韋、許定和彭月兌的人,這個時間怎麼可能存在?

難道……

陳原宏搖搖頭。

突然。

陳原宏的符紋空間內。

一條九色光華的河流憑空顯化出來,嘩的一聲掀起數個巨瀾。

「這……,還真是這樣!」陳原宏驚愕道。

張遼和許褚頓時被陳原宏的異常舉動,搞得有些緊張。

兩人均停下手中的筷子,看向陳原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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