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離世-眾生篇》 四四一章 激活血脈未盡興 實力封印心死灰

金啼江不想與黑牽扯太多,便直接將定心丸與後者服下,後者在他的引導之下,整個人的氣質果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見到黑身上的氣勢漸漸趨于穩定,金啼江心中的緊張也是散去不少。可是就在這血脈之力即將穩定的最後關頭,意外還是發生了…

就在黑體內金色血脈出現的剎那,他的體表也同時生出了道道金色的紋路來,使得整個人金光閃閃,有如神祇降臨,只是面上的痛苦神色表明了他的體內狀況十分不妙。

金啼江見到這突然出現的金色紋路正按照血液流向直通心腑,面色也是凝重起來,直接盤膝坐在黑身後,兩手拇指直搗心俞,隨著兩道氣沖斗牛的白氣衰弱下去,後者的面色這才稍緩一些,只是依舊沒有醒來。

金啼江探手一招罩起金光將二人保護起來,然後才閉目感受起黑體內的變化來,只見後者體內此時金濤彌漫,竟使得原本體內的鮮紅血脈顯得有些詭異,死氣沉沉。

他開始還以為是定心丸平整黑內心之後,使得那血毒再次作祟。可是此次查看之後,卻發覺黑體內的血毒竟然消散的干干淨淨,只是眼前的狀況特殊異常。

原來這黑的體內一直存在著一種陰邪之氣,它隱藏之深,就連之前金啼江在為後者檢查傷勢之時都沒有察覺。剛剛黑服下定心丸後卸下心防,這股陰邪之氣便覺得得到了可乘之機,可就在它剛剛準備奪取血脈主權的時候,卻被一陣同樣強勢的氣息壓制下來。

此時這一金一黑兩種氣勢在黑的血脈之力爭奪中平分秋色互不相讓,竟然將黑的軀體當成了戰場,這才讓後者面色難看起來。

看到這種場景,金啼江心中也是一陣後怕,心想還好這黑性格耿直死心眼,不然還真要弄出大事來。

這一金一黑兩種氣勢就像是戰場上勢均力敵的兩方,他們為了唯一的城池互相對峙,自然不肯退讓絲毫。若是強行將他們融合起來,只會導致兩敗俱傷,最後剩下一座死城…所以在旁人看來必然是十分棘手。

但是金啼江見到此時兩道氣息還很微弱,無法對自己構成任何威脅,只是稍稍思索便有了主意。既然無法強行將兩道氣勢融合,他便散發出了一道氣勢來,化為第三方勢力加入戰局!

果然,就在這金黑兩種氣勢感受到一種更為強大的外來入侵時,想也未想就將矛頭指向了外來者。尤其是這兩道氣勢察覺到了單打獨斗完全不是這外來氣勢的對手,也是「迫不得已」站在了同一陣營,兩種氣勢終于達成協調。

金啼江見到兩種氣勢在自己的「逼迫」下終于趨于穩定,也是找準時機將自己的氣勢收了回來,只等黑清醒過來。可是就在黑體表的金光逐漸散去的剎那,只見他背後的衣物忽然兩邊隆起,生出了一金一黑兩道羽翼來。

「這…這是…」金啼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忽然劇烈起來,這種氣息自己不久之前同樣在黑身上見過,不過那時他只當是自己的錯覺,沒想到今日一見才發覺它是確實發生。

黑體內的血脈之力強大無比,甚至都讓金啼江都感受到了一些壓力,不過好在他本來實力強悍,自然無法受到太大影響,只是震驚片刻便恢復過來。

黑的血脈之力剛一穩定便清醒過來,自然也察覺到了身後出現的異狀,心中激動無比。

他很快就適應了平衡,剛一扇動翅膀,便見眼前的景物迅速退去,本來還在視野之外的樹木,眨眼之間擦過肩頭。不知不覺,黑竟然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這種狂風在耳邊呼嘯作響的感覺…

「多謝前輩,幫黑激活了血脈之力!」黑雖然還想再飛幾圈,卻覺得將前輩晾在那邊也不像話,也是急急忙忙趕了回來。

金啼江牽強笑笑,然後淡淡說道︰「既然你已經激活了血脈之力,還是趕緊將那黑羽刃收回來試試看吧!」

黑心中激動非常,並沒有察覺到金啼江面色有何不妥,他聞言連忙點頭,嘗試著用血脈之力去感應四周,果然感受到遠處的地面當中有一道極為熟悉的氣息。

「黑羽刃!收!」黑探手一招,便見一道黑影從遠處現出,向著黑襲了過來。

黑沒想到這黑羽刃來的如此迅速,一時間竟然沒有接住,便見這黑羽刃哧的一聲悶響,竟然直接的沒入了自己的手掌當中…見到想象當中的痛楚沒有傳來,黑也是有些好奇的看向了自己的手掌。

「這黑羽刃能憑血脈施展,自然能融合到血脈之中…」金啼江淡淡解釋道︰「轉過身去,讓我看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

黑點了點頭,絲毫沒有猶豫的背向了金啼江。可就在他剛剛站穩身子,就感覺到背後一股巨力傳來,也是踉蹌幾步才站穩身子,只感覺喉頭溫熱,幾乎要吐出血來。

若是如此也就算了,黑忽然感覺到渾身的力量仿佛被人抽離了一般,背後的雙翅竟然不受控制地萎縮起來,最後消失不見。

黑明明能感受到自己的血脈之力已經激活,只是實力卻再次回到了激活之前,面色也是逐漸失落起來,滿臉難以置信的看向了金啼江︰「前輩…為什麼…激活血脈的力量…我為什麼感受不到了?」

金啼江面無表情的看向了黑,平靜道︰「沒錯,我剛剛用法陣將你的實力封印住了。」

听聞此言,黑的面色瞬間蒼白起來︰「不可能…前輩你不要開這種玩笑…」

金啼江搖了搖頭︰「我是認真的…你現在還無法駕馭這種能力,一旦被人知曉只會帶來災禍。」

黑突然獲得如此能力,本來以為報仇有望,要去那金鵬族中將金圭的頭顱取來,卻沒想到突然遇到變故,也是面如死灰,聲音嘶啞道︰「既然前輩不想讓我獲得實力為什麼還要給我希望…為什麼…為什麼…」

金啼江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解釋,只是淡淡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

「金逸前輩不必多言!」黑打斷了金啼江的話,沉聲說道︰「前輩的大恩大德,黑牢記于心…」說完,他原地拜了一拜,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金啼江苦笑幾聲,知道黑是心中怪罪自己限制了他的實力。不過能破除自己封印手段的人寥寥無幾,金啼江倒也不怕後者去尋求幫助。他只希望這小子能夠想開一些,雖然說此種血脈卻是珍寶,但若是擁有者沒有能力保護,這種珍寶就會成為隨時致命的毒藥。

既然自己想擺月兌的尾巴擅自斷去,金啼江也無心再次耽擱,算準方向直接向那泱都城中趕去了…

山間某處,本來荒無人煙,但是再向前去,便是一片黑慘慘的迷霧鋪地,猶如天空陰雲降落下來。穿過這片迷霧,便有骸骨遍地,陰魂橫行,哀嚎鬼哭,縈繞其中。沿路的怪石嶙峋之上,皆被涂抹著猩紅的符號文字。再向前去,便是一個白色「石台」。

只見這個慘白石台高近八尺,長寬數丈,雖然稱作石台,卻完全是用白骨壘成,石台四角又有白骨支撐的頭骨裝飾,兩只空洞洞的眼孔中散發著慘兮兮的紅光。

在慘白石台之上的,是一個慘白石床。不過與石台不搭的是,這個石床卻並非白骨堆砌,反倒如同字面意思一樣,是用一種白石打磨而成,顯得平整光滑,或許是先前也有白骨石床,只是其上之人被白骨硌得急了也說不定。

不過此時的石床之上,卻並非有躺倒休憩的人影,反倒放著一個五稜五面半人高的寶鼎,顯得尊貴異常。而在寶鼎旁邊,只見一人正在前後轉悠,不停地發出陣陣得意的陰笑聲。

「桀桀桀…就算沒有了五行鼎又能如何?金啼江!你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這小五行鼎終于還是落入了我的手中!桀桀桀…只可惜你是看不到咯…」

若是有熟悉這種笑聲的人在此,必然不會陌生此人身份,他不是男覡還能是誰?

只見這男覡對這小五行鼎愛不釋手,看這架勢恨不得將整個人粘在鼎上︰「現在只差一副軀殼!只要得到一副新的軀殼,我就再也不必忍受這副殘軀折磨!」

當年男覡去找那黃酉尋仇時,疏忽之下雙手被人攥成了碎渣,雖然後來他通過秘術將這兩團碎骨拼湊完好,但是每到細微之處卻還是會感覺到有些「手殘」。

但是這還不算完,他後來融合了黑骨之後,打算趁機解決了金啼江,卻沒想到自己反而被割去了兩個耳朵,讓之前被粉碎雙手時產生的「懼風」後遺癥再次明顯起來,所以更加難捱淒慘無比。

當日他本來打算用那黑鵬族女子作脅,來徹底去除金啼江這個禍患。卻沒想到事不遂人願,自己竟然收到黑雪臨死重創,也只能假借恢復法陣為由準備借機逃竄。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恢復法陣的同時,也恢復了法陣當中的時間震蕩,導致突然發生爆炸。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奔向出口,才沒有喪命在爆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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