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到達山頂

「我靠,這什麼腦袋,這麼硬!」凌柯忍不住罵道,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掏出槍,面對暴怒的黑熊一點也不怵,兩槍幾乎是對著它的眼楮發射了出去。黑熊被打瞎了眼楮,憤怒的四處揮舞著手臂,咆哮著橫沖直撞。

那邊楚夕把另一只黑熊繞暈之後,見這黑熊皮糙肉厚的,突然想到個主意,他拔了顆手雷,照著黑熊張開的大嘴里就扔了進去,黑熊生吞了個東西,愣了一愣,然後一聲巨響,黑熊被轟得渣都不剩了。

凌柯沒想到他來這招,被這聲巨響驚了一驚,被他打瞎的黑熊竟然橫沖直撞地朝李佑賢他們奔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李佑賢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忘記了閃躲,被黑熊撞倒在地,其他人都躲了開來,沒想到李佑賢如此不濟,居然都不知道躲開一只瞎了的黑熊。

凌柯暗罵了一聲,沖過去就去救他,黑熊摔了個狗吃屎,更加狂暴,它雖然看不見,但是能听到動靜,它憤怒地揮起熊爪就朝李佑賢的方向打去。李佑賢嚇壞了,兩條腿想站也站不起來,這和面對喪尸不同,即使這只熊沒有變異,面對它也會感到恐懼,更何況現在可是一只暴怒的變異黑熊啊,他掏出手槍,閉著眼就開了槍。

凌柯一腳踢在黑熊的腦袋上,然後一匕首刺在它的後腦,結束了這只黑熊的生命,他費力地拉開黑熊,沒想到李佑賢嚇得閉緊雙眼,手中的槍一陣掃射,凌柯反應還算快的,躲過了他的掃射範圍,但是胳膊上還是中了兩槍,他忍著痛,一腳將他的手槍踢落,吼道︰「李佑賢,沒事了!」

他捂著胳膊,看到三只黑熊都已經被消滅,怒道︰「熙承,給我打他一巴掌!」

熙承沖上前給了他一巴掌,然後撿起地上的槍,默默地退到一邊。

張琪上來扶住凌柯,看著他手上的槍孔,怒視著李佑賢。

李佑賢顫抖著看著周圍,一時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熙承的那巴掌徹底把他打醒,他看著凌柯受傷的手臂,嚇得哭了起來︰「對不起,凌柯,我……我嚇壞了,我對不起,嗚嗚。」

凌柯並沒有要怪他,他站起身,說︰「沒事了,你也別自責了,能不能站起來,此地不宜久留,天快黑了,我們要找個安全的地方。」

「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張琪從背包里拿出工具和紗布,手腳麻利的取出子彈,又快速地給他包扎好了傷口。

李佑賢看著凌柯的手臂,心里愧疚的無以復加,雖然凌柯一聲不吭,故意假裝不是很疼的樣子,但他心里清楚,他只是不想讓自己太難受。

眾人終于攀上了山頂,這處山頂有很大一處平台,是人工修築的,左邊是觀景寶塔,右邊是廣播電視塔,以前凌柯來玩的時候,只去過觀景樓,因為廣播電視塔不對外開放,由一圈高牆圍了起來,以前還有重兵把守,如今大門敞開,里面透著一股死寂。

凌柯微微一笑,廣播電視塔里面不知是否還有喪尸,但是這圈高牆倒是個很好的屏障。

「走吧,先進去!」凌柯率先向里面走去。

熙承鎖上大門,眾人看著高高的廣播電視塔,都松了口氣,總算是到達目的地了。

張琪又連續打了幾個噴嚏,凌柯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張琪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沒事,就是淋了雨,嗓子有些不舒服。」

「我說了要你別跟著來吧。」

張琪白了他一眼,說︰「我不來,誰給你包扎傷口。」

「說不定你不來我都不會受傷。」凌柯好笑地看著她。

「你……」張琪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索性不再理他,跟著熙承走進了電視塔里面。

電視塔呈圓柱形,高大概有三百多米,電視塔外面有一排房屋,應該是工作人員休息的地方,眾人忽視了大廳中央的快速電梯,直接走的樓梯,一路到了瞭望台。

站在幾百米高的瞭望台上,看著黑漆漆的山頭,倒沒有白日間的那種眩暈感,反而讓人感覺很踏實。

熙承和張士木從兩頭的通道探路回來,報告說一共只有兩只喪尸,已經都被消滅了。

凌柯讓大家就地休息,明日再去查看機房設備。大家都熄滅了手電,在黑漆漆的環形走廊里或坐或躺,這一天的奔波可謂是驚心動魄,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下,有的人都已經睡了過去。

凌柯可不敢睡,他一邊吃著面包,一邊隔著瞭望台的窗玻璃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山坡上的情形在他的眼中一覽無遺,有幾只變異生物在觀景樓那邊一晃而過,沒有看到喪尸,山頂平台之上一片靜謐,這讓他多少放松了點神經。

熙承和張士木分別守在兩端,楚夕守著樓梯口,其他人被凌柯要求抓緊休息,凌晨換班。

凌柯布置好警戒,靠著走廊坐下,他注意到張琪已經睡下了,但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

他輕輕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道︰「睡了嗎?」

張琪無精打采地嗯了一聲,凌柯眼神很好,發現她面色潮紅,太陽穴一鼓一鼓的,有些不對勁。

凌柯探手模了模她的額頭,果然一片滾燙,他皺眉道︰「你發燒了。」

張琪本來有些迷迷糊糊的,此時被他冰涼的手觸模在額頭上,感覺很舒服,神智也清醒一些。

她睜開眼楮,看不清凌柯的樣子,但是明白凌柯是在關心她,她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迷迷糊糊地說道︰「我沒事。」

「還說沒事,都這麼燙了,都說了要你不要跟著來……」

「能不能別說這個。」張琪皺眉打斷他的話,她只覺得身體滾燙,渾身無力,實在沒有力氣跟他吵了。

凌柯看她難受的模樣,嘆了口氣,說︰「你有帶退燒藥嗎?」

「沒有,不過沒關系,只是發熱而已,我扛得住,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張琪說了一串話,咳嗽了一聲,有些難受地翻了個身,背朝著凌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病怏怏的模樣。

「你還逞能。」凌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發燒應該怎麼處理,他一拍腦袋,尋了條毛巾用冷水打濕,將她的身體扳過來,給她做冷敷處理。

張琪本來熱得有些迷糊,此時只覺得額頭一片清涼,瞬間清醒過來,也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她看著凌柯,夸獎道︰「沒想到你還挺會照顧人。」

凌柯說︰「那怎麼辦,以前都是你照顧我,現在你生病了,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可惜沒有熱水,不然你喝點熱水發發汗應該會好很多。」

秦韻從走廊那邊走過來,問道︰「怎麼了?張琪姐病了嗎?」

凌柯說︰「是啊,她淋了雨,估計是受涼了,現在正在發燒。」

「多找點衣服給她蓋上,也許能捂出汗,要不我來照顧她吧,凌大哥你一定累了,去休息吧。」秦韻提議道。

「不用了,我正好要守夜,你抓緊回去休息,這里我來照顧就行了。」凌柯說道。

「哦~」秦韻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壞笑著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秦韻說完就順著來路回去了,張琪漲紅了臉,要不是自己身體沒力氣,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臭丫頭,也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秦韻太過通透,似乎什麼都知道。

「我真的沒事。」張琪還沒說完,就發現凌柯找了好幾件衣服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不禁有些無語。

「你要是難受你就說。」凌柯又給她換了一條毛巾。

就這樣,張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只記得睡前和凌柯聊了很多,聊的什麼都沒什麼映像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有些亮了。

張琪動了動身子,感覺自己不再發熱了,身上也出了很多汗,黏糊糊的很是難受。

凌柯拿著毛巾準備給她換,看到她睜開眼楮看著自己,連忙問道︰「感覺怎麼樣?」

張琪看著他,恰好一道微光照亮了他的臉,他的額頭上還有些汗珠,眼神雖然有些疲憊,但是眸子是清亮的,她一時看得有些痴了。

凌柯皺眉,拿下她額頭的毛巾,有些擔憂地說︰「該不會是燒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張琪又有力氣和他斗嘴了,她坐起身,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忍不住抱住自己顫抖了一下。

「小心著涼!」凌柯給她把衣服披上,說,「昨晚你都燒糊涂了,盡說胡話,都把我嚇壞了,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脆弱的模樣。」

張琪感覺他的臉近在咫尺,有些害羞地往後縮了縮,又忍不住抬頭看他,問︰「我說什麼了?」

凌柯看了她一眼,發現兩人間的距離有些近,連忙往後退開一些,說︰「真想知道啊,等你徹底好了我再告訴你。」

張琪被他吊足了胃口,氣得跺腳,她該不會說了什麼很丟人的話吧,這是她最擔心的,雖然自己是很喜歡這家伙,但如果是在那種情況下說出來,還不如一頭撞死呢。張琪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臉,忐忑不安地瞪著他。

秦韻恰好在這時過來了,她拿了一套干淨的衣服,對張琪說︰「張琪姐,你的汗發出來了吧,我去給你換身衣服吧,你現在一定很難受吧。」

張琪看了看秦韻,她確實渾身難受的要命,可是這丫頭是怎麼知道的,她有些狐疑地看著她。

秦韻微笑著看著凌柯,說︰「凌大哥,你需要回避一下。」

凌柯有些遲鈍地看著她,突然醒悟過來,連忙站起身,往走廊另一頭走去。

張琪看著秦韻蹲在自己面前忙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出汗了?」

「看你現在的狀態就知道了啊,張琪姐,別愣著了,快月兌衣服,小心著涼啊!」秦韻理所當然地說道。

張琪想想也對,昨天病的跟瘟豬一般,今天狀態明顯比昨天好多了,心中也就放下了疑慮,配合她換下了濕透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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