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張士木和楚夕都醒了

「不要!」凌柯突然大叫了一聲,從椅子上滾落在地。

青青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扶著他,問︰「怎麼了?」

凌柯驚恐地看了看周圍,半晌才松了口氣,從地上站起來,抱住青青,喘著氣說︰「我夢到,夢到你被咬了,嚇死我了。」

青青抱著他,拍拍他的後背,說︰「我沒事,別怕,你累壞了,去床上休息吧。」

「不要,我現在清醒了,咦?張琪呢?」

張琪的聲音從後面的床鋪處傳來︰「我睡會兒,兩個小時後叫醒我。」

「哦。」凌柯看著桌子上的食物,拿起一片面包啃了一口,說道,「你和悠悠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看著就行了!」

青青說︰「我陪著你吧,悠悠先回去休息,兩個人說說話不容易打瞌睡。」

悠悠眨了眨眼,微笑著退了出去。

一連五天,張士木和楚夕都沒有蘇醒的跡象,但是眼角的青筋退去了,這讓眾人都松了口氣,凌柯帶著大家將破損的圍牆和後門都加固了一下,日夜派人巡邏,他本人已經有離開此地的想法了,只是張士木和楚夕還沒月兌離危險,他便沒有提出來。

熙承拍了拍凌柯,問道︰「你最近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樣子。」

凌柯嘆了口氣,說︰「我覺得這里不是我們的久留之地了。」

熙承說︰「你打算去劉烽那兒嗎?」

「是有這個打算,那里我很熟悉,劉烽也希望我們過去,本來我也不想離開,本以為終于可以在這里休養生息,自給自足,可如今,天災難測,咱們辛苦經營的菜田被毀了,你也清楚,雅望鎮的物資越來越少,已經不足以滿足我們的需求了。」

熙承揉了揉鼻子,說︰「我明白,我也知道這里不是我們的久留之地,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我準備等張士木和楚夕醒過來,到時候召集大家開個會,大家一起討論一下,畢竟我們的想法不能代替所有人。」

「好,我支持你,我肯定是要跟著你的,這點你可以放心。」熙承微笑著看他。

凌柯知道熙承肯定會跟自己走,兩人也算是過命的交情,跟劉烽一樣,都是自己的好兄弟。

凌柯和熙承聊聊天,感覺心情要開朗許多,許多糾結于胸的困惑仿佛也都排解開來。

「不好了,楚夕和張士木嘔吐不止,老大,你快過來看看!」捕快朝這邊跑來,邊跑邊喊道。

凌柯二話沒說,拔腿就往宿舍跑,他和熙承趕到的時候,楚夕和張士木已經吐完了,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臉色更加蒼白。

凌柯看到地上的嘔吐物和血水,急道︰「怎麼回事?」

張琪倒是很鎮定,她笑道︰「這是好現象,吐出來總比憋著要好,小秋,去找人熬點稀粥來!」

小秋答應著往外跑,凌柯來到張琪身邊,問道︰「他們能吃東西了嗎?都吐血了也沒事?」

「你這是不相信我嘛!」張琪瞪了他一眼,將毛巾擰干,分別蓋在兩人的頭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不懂,我只是擔心他們,你說沒事我就放心了。」凌柯討好地笑笑。

「好了,大家不要圍著了,給他們一些呼吸的空間。」張琪將眾人推開。

凌柯看著日漸消瘦的張士木和楚夕,又問︰「他們這樣不吃不喝會不會餓死?」

張琪白了他一眼,說︰「我們這里條件有限,我每天都會喂他們喝水吃稀飯的,也只能這樣了。」

「哦,真是辛苦你了。」凌柯撓撓頭,感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又過了五天,就在凌柯覺得沒什麼希望的時候,張士木率先醒了過來,他一醒過來就要水喝,直呼嗓子疼,張琪解釋說一直發燒,扁桃體也發炎了,醒過來慢慢調理就好了。

凌柯看著另一張床上的楚夕,擔憂地問︰「楚夕呢,怎麼還不醒?」

「每個人體質不同吧,看這樣子應該也沒什麼危險了,只要耐心等待他醒過來就可以了。」

張士木喝完水,又要吃的,他有些虛弱地看著眾人,說道︰「我沒有變成喪尸嗎?發生了什麼?」

凌柯給他解釋了一下,笑道︰「真沒想到,那些試劑真的有用,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你安心養傷,外面的安全有我負責。」

張士木點點頭,又躺了下來,他感覺自己確實太虛弱了,便閉上眼楮休息。

秦韻趴在床邊,看著眼窩深陷的他,眼楮又紅了,她一直有給張士木和楚夕按摩肌肉,等著他們醒來。

張琪默默地看著她傷心流淚,心里對她的懷疑減輕了不少,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對師父也是盡心盡力,自己再懷疑她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凌柯拍拍秦韻的腦袋,說︰「好了,別難過了,你師父這不是醒過來了嗎?你快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們呢。」

「我不累,師父既然醒過來了,楚夕應該也快醒了,我要在這等著,他雖然有時候很討厭,但是看到他出事,我也不能不管。」

凌柯和張琪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笑意,張琪說︰「你該不會是喜歡這小子吧?」

凌柯也打趣道︰「就是啊,我還以為你在哭你師父呢,沒想到竟然是這小子。」

秦韻站起來,嗔道︰「才不是,誰會喜歡這種人,打死我我都不會喜歡他的,你們不要亂說。」

這時,楚夕醒過來了,他睜開眼楮,說︰「一醒來就听到這麼勁爆的消息,讓我怎麼承受得了。」

秦韻在一邊漲紅了臉,卻發作不得,氣得直跺腳。

張琪模了模他的額頭,又給他喂了點水,說道︰「好了,他沒事了,凌柯你去看看小秋粥熬的怎麼樣了,幫她端過來。」

「好勒。」凌柯心情很好,看到兩個好兄弟都平安無事,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下了,屁顛屁顛地往廚房去了。

楚夕躺在床上,調侃秦韻道︰「真沒想到你還想打我的主意,你師父知道嗎?」

秦韻拍了他腦袋一下,怒道︰「你怎麼不去死!」

「那不行,死了就沒辦法調戲你了。」

「滾!」秦韻氣急敗壞地又想打他,被張琪攔住了。

「好了,人家現在是病人,再打打傻了,等他恢復了,你倆想怎麼打我都不攔著。」

張士木睜開眼楮,說道︰「楚夕,不許欺負我徒弟。」

楚夕皺了皺眉,露出痛苦的神色,半天才說︰「張琪姐,我腰疼。」

張琪眨眨眼,看了看秦韻,說道︰「估計是平躺了太長時間,秦韻你去幫他翻個身,給他揉揉腰。」

「為什麼是我?」秦韻往後退了一步。

「對待傷員要像春天般溫暖,我出去透個氣,你下手輕點啊。」

秦韻心領神會,她捏了捏手,露出邪惡的笑容,說︰「放心吧,我會下手輕點的。」

楚夕發現氣氛不對,哀叫道︰「哎?不是,張琪姐,不是,我感覺好多了,那什麼,就不勞煩秦韻姑娘了啊,喂,你要干什麼,你別過來,啊~~」

張琪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看樣子大家都沒事,她這麼多天總算能放松一下了。

「啊~~~~」突然傳來一陣慘叫,張琪一驚,秦韻這丫頭還真下死手啊,她不放心地折返回去,發現慘叫的不是楚夕,而是張士木,他從床上翻滾到地上,似乎極其痛苦,秦韻在一旁手足無措地看著進來的張琪,惶恐道︰「張琪姐,你快來救救我師父,他剛才說全身疼,然後就滾到地上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另一邊的楚夕也撐著坐了起來,驚訝地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張士木,也不知該怎麼辦。

「怎麼回事。」本來端著稀飯進來的凌柯看到房中的一幕,也顧不上手中的碗,任由它落在地上,摔得粉粹。

張琪搭上張士木的脈搏,又撥了撥他的眼皮,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他牙關緊咬,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流,也可以想象是什麼樣的疼痛會讓一個當兵的疼成這樣,她連忙反身從醫療包里翻出一瓶藥,快速的撕開一個針管,手腳麻利地給他打了一針。

很快,張士木不再哀嚎,整個人都委頓下去,張琪站起身,沖凌柯和秦韻說︰「快把他抬到床上去,我給他注射了止疼藥,應該暫時沒事了。」

眾人手忙腳亂地將張士木安頓好,張琪又走向楚夕,問道︰「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楚夕呆呆地看著這一幕,搖搖頭,說︰「我沒有覺得不舒服,就是有些餓。」

張琪回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小秋,說︰「小秋,把粥拿過來。」

「哦哦。」小秋有些嚇到了,不過她還是拿穩了手中的碗,快步跑了過來。

楚夕狼吞虎咽地喝完了一碗粥,感覺空虛的胃暖暖的,但是還是覺得沒吃飽。

「你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先坐著休息會兒。」張琪見他沒事,又走到張士木床前,給他蓋好被子,有些疲憊地說︰「我也不清楚他是怎麼了,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韻揉了揉眼楮,擔憂地看著床上的師父。

凌柯按了按太陽穴,搬了凳子坐下,說︰「我們等等看吧。」

又是煎熬的一天,眾人熬了一晚上,張士木倒是睡得很好,夜里並沒有再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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