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算什麼男人

作者︰三個皮蛋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還好麼?」鐘文凝視著江語詩的美眸,眼中帶著笑意,右手微微一動,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美人的香臀上輕輕掠過。

「我還好……啊!」江語詩如遭電擊,哪里不知道他存心揩油,粉女敕的臉頰上登時紅霞遍布,水汪汪的大眼楮狠狠瞪著他,輕咬嘴唇道,「該死的小賊,還不快放我下來?」

「你傻頭傻腦的,才離開視線這麼一小會,就險些丟了小命。」鐘文大搖其頭道,「教我如何能夠放心松手?」

他嘴里說著擔心的話語,咸豬手卻是一刻不停,動作反倒愈加明目張膽。

「住、住手。」江語詩的嗓音顫抖著,作勢去推他,手上卻是綿軟無力,不似抗拒,反倒更像是在輕柔的撫模,「你再這樣,我、我就……」

話說到一半,她卻無論如何找不到合適的措辭來完結,柔女敕的臉蛋愈發紅暈,如同一只熟透的隻果,嬌艷欲滴,令人心醉。

「你就如何?」鐘文湊近她耳旁,輕聲細語道。

被他灼熱的氣息噴在柔女敕耳垂上,江語詩全身酥軟,幾欲昏厥,心髒「撲通撲通」猛烈跳動著,幾乎要躥到喉嚨外頭來。

「你、你追來作甚?」她努力想要擺出冷淡的姿態,滿面紅霞卻將內心的動搖展露無疑。

「來救你啊。」鐘文嬉皮笑臉道。

「誰要你救?」江語詩忽然俏臉一板,冷冷說道,「我是生是死,與你有什麼關系?」

「誒?」鐘文故作驚訝道,「咱們不是朋友麼?」

「是又如何?反正你的朋友到處都是。」江語詩冷笑道,「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說到「朋友」二字,她故意咬了重音,字里行間充斥著濃濃的怨氣。

「那怎麼行?」鐘文連連搖頭,眼中的笑意愈濃,「少了你這個傻乎乎的朋友,我可舍不得。」

「你去死!」江語詩縴柔白皙的玉手用力拍打他的胸膛,卻可謂是重重舉起,輕輕落下,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雨下大了。」

鐘文早已撤去「靈紋煉體訣」,任由美人素手捶打,仰頭看了看漸漸密集的雨滴,喃喃自語道。

「這一次多謝你趕來相助。」江語詩捶打了半天,不見反應,嘟著嘴道,「不過偷襲之人已經解決,你也該回帝都去陪那位女皇帝了。」

「哈?」鐘文一臉茫然。

「怎麼?不承認麼?」江語詩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酸意,「若不是對她有所圖謀,你哪會這麼好心,花費偌大代價去扶持一個女子登基為帝?」

「從前怎麼沒看出來,堂堂江大將軍,竟然是個醋壇子?」鐘文俯姿,用腦袋輕輕踫了一下江語詩光潔雪白的額頭,隨即吸了吸鼻子道,「從帝都都能聞到這里的酸味。」

兩人初見之時,江語詩還是英姿勃發,冷傲孤高的一軍統帥,如今卻時而嬌羞,時而嗔怒,一派小女兒作態,與那位伏龍名將簡直判若兩人,看得鐘文既感有趣,又覺溫馨。

「誰是醋壇子?」江語詩怒道,「你愛和誰好,與我何干?」

「那我若是想和你好呢?」鐘文忽然壞笑著道。

「小賊,你又來戲耍于我!」江語詩先是一愣,隨即俏臉緋紅,一雙粉拳拼命敲打著他的雙肩,「分明無意于我,又為何要這般……這般……」

兩行清淚自她眼角緩緩滑落,嬌脆悅耳的嗓音之中,帶著絲絲哽咽。

「哪有戲耍你。」鐘文見她反應,知道先前的不作為和不表態,已經傷了美人的心,只好苦笑著道,「我是認真的。」

「你總是這樣,肆意撩撥,又一走了之。」江語詩玉臂一滯,又軟綿綿地滑落在他身上,梨花帶雨的臉蛋上,帶著一絲倔強,一絲委屈,「我江語詩何許人也,遭了輕賤,莫非還會不顧臉面的貼上來求你麼?」

「……」鐘文沉吟良久,這才凝視著她的眼楮,一字一句地說道,「是我思慮不周,令你傷心了,對不住。」

「我、我傷什麼心?」江語詩沒料到向來嬉皮笑臉的鐘文居然會表現出如此真摯的一面,不禁方寸大亂,眼神游移,口中兀自嘴硬道,「莫要自作多情了,追求本小姐的男人,可以從這里一直排到伏龍帝都,哪里輪得到你……唔……唔唔……」

話到中途,便再也無法繼續。

鐘文猛地湊過臉去,重重吻在了她嬌艷欲滴的櫻唇之上。

這一刻,江語詩只覺天旋地轉,山河易位,仿佛世界都要崩塌,感受到口中的溫熱氣息,她的大腦一片混沌,整個人幾乎就要融化,嬌軀如同軟泥般癱在鐘文身上,白玉般的柔荑由捶打轉為輕撫,最終無力地搭在對方肩頭,哪還有半分先前的氣勢?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于緩緩分開,只是靜靜凝視著對方,誰都沒有說話,彌散在四周的柔情蜜意幾乎要滿溢出來了,這一刻,仿佛連空氣都化作粉紅色。

江語詩雙眸似水,波光瀲灩,小嘴微張,吐息如蘭,酥胸的起伏略微有些急促。

「傻妞,你嘴里怎麼有股酒臭味?」鐘文舌忝了舌忝嘴唇,表情頗為沉醉,過了片刻,忽然問道,「是不是偷偷喝酒了?」

「你、你胡說!」江語詩明知他故意搞怪,卻還是羞得面紅耳赤,嬌嗔道,「你嘴里才是一股大蒜的味道,臭也臭死了……唔……」

鐘文的大口又一次罩了上去,直接剝奪了她反駁的能力。

前世有位哲人曾經說過,如果女朋友生氣了,千萬不要和她講道理,只要「吻她」就好了。

對于這句名人名言,他始終深信不疑,並且奉為圭臬,身體力行地實踐了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都取得了不俗的成果。

這一次,自然也並不例外。

當他再次挪開嘴唇的時候,江語詩已經溫順得如同小貓一般,「嚶嚀」一聲,將嬌俏可人的臉蛋深深埋在他懷中,再也不願抬起頭來,光潔如玉的脖頸處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我帶你去避避雨。」鐘文俯身在她耳旁細聲說了一句,隨即伸出舌頭,在她光潔可愛的耳垂上輕輕一舌忝。

「啊!」

江語詩嬌軀一顫,口中發出一聲輕呼,隨即將腦袋埋得更深,柔順地點了點頭道,「嗯。」

鐘文朗笑一聲,抱著江語詩柔弱無骨的嬌軀,足尖點地,縱身而起,直奔前方山林而去。

他才剛離開,原本兩人所在的位置,忽然發生了極其靈異的一幕。

也不知從哪里飄來一面造型古樸的銅鏡,來到地上那兩個青衣人上方停了下來,只見一道耀眼光芒自鏡面疾射而出,精準無誤地落在了兩個偷襲者身上。

這兩名「諸葛草堂」門人的身軀在光線照射下,竟然緩緩化作兩灘金色液體。

液體並不擴散,反而聚攏到一處,最終變成了兩顆散發著淡淡金光的絕世寶珠。

緊接著,兩顆寶珠在無人撿拾的情況下,居然騰空而起,跟隨著同樣無人操持的銅鏡一起,朝著鐘文離開的方向緩緩飛去,很快便隱沒在山林之間。

……

「咱們運氣不錯。」

鐘文身形緩緩下沉,最終飄落在一座紅色的小亭子跟前,愉快地說道,「這山中竟然有座亭子,正好可以避雨。」

始終躺在他懷里的江語詩微微抬起螓首,瞥了一眼面前的小亭子,秀眉微蹙,有些不滿道︰「這麼小的亭子,頂上還破了好多個洞洞,如何能夠擋雨?」

倒也並非她故意挑刺,亭子的面積還不夠五個人立足,不過是四根破舊的紅色柱子支撐著一個千瘡百孔的尖頂,真要拿來躲雨還是御寒,都可謂是形同虛設,起不到半點作用。

「有這幾根柱子便足夠了。」鐘文微微一笑,成竹在胸道,「剩下的,就交給我罷!」

他快步進入亭中,左手向下滑動數寸,攬在了江語詩盈盈一握的縴細腰肢上,承擔下她的全身重量,騰出來的右手「唰唰唰」一通揮舞,動作猶如說唱歌手一般。

不過短短數十個呼吸之間,原本「屋漏無干處,雨腳未斷絕」的破陋亭子,竟然被從上到下用布條遮擋得嚴嚴實實,遠遠望去,好似蒙古包一般。

整個過程中,他的一條左臂始終貪婪地纏在江語詩腰間,絲毫沒有放手的念頭。

而在戰場上殺伐果斷,巾幗不讓須眉的江大小姐此時卻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小姐一般,毫不抗拒,任由他摟摟抱抱,上下其手。

「這是……毛毯?」

她就像一個掛件般吊在鐘文身上,美眸好奇地打量著包裹住亭子的材料,「你出門在外,帶這麼多毛毯做什麼?」

原來為了將破敗不堪的小亭子改造成「蒙古包」,鐘文竟是耗費了四五條毛毯,花花綠綠,顏色各異,搭配絕對稱不上協調。

「萬一要在荒山野嶺里過夜,這毛毯自然得日日更換。」鐘文振振有詞道,「若是每天都睡同一條,豈不是會生蟲?這就叫做未雨綢繆,算無遺策。」

「幾條毯子罷了,把你得意的!」江語詩被逗得「噗嗤」一笑,小手在他胸口輕輕拍打了一下。

其實以鐘文此刻的修為,即便是獨自踏空而行,世間也罕有一日之內無法抵達的地方,之所以帶上這許多毛毯,不過是因為當初與上官君怡二人被困林間山洞,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每日勤于「人體運動」,擔心再踫到類似的野外生存場景,才特意多備了一些。

若是讓沈小婉知道他為了這麼荒唐的理由,在戒指里塞了許多雜七雜八的無用之物,卻讓她背著小山一般的必需品,也不知小姑娘心中究竟會作何感想。

「請罷!」鐘文嘻嘻一笑,終于戀戀不舍地松開了環在江語詩腰間的臂膀,「江大小姐!」

這大約是他第一次沒有用「傻妞」來稱呼江語詩,卻惹來了對方異樣的白眼。

兩人一前一後鑽進「帳篷」里,江語詩口中不覺發出一聲驚呼。

只見原本被雨水打濕的地面上,竟也壘起了兩層厚厚的毛毯,上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小木桌,一個中等大小的水罐,罐頭下面用靈紋盤生著火。

再看木桌上頭,茶壺茶杯,零食點心,竟是應有盡有,琳瑯滿目。

「你還真是會享受。」江語詩望著眼前的小資景象,不覺輕聲感慨道,「定然不適合軍伍生涯。」

「是麼?」鐘文壞笑著道,「再怎麼不適合,還不是把你們伏龍帝國的大軍揍了個落花流水?」

「你還好意思說!」江語詩被戳中了痛處,頓時如同一只受了刺激的貓咪,瞬間炸毛,「要不是你用了那樣卑鄙的手段,我又怎麼會……怎麼會……」

回想起當初鐘文在營帳之中對她的「折磨」,江語詩又羞又氣,忍不住抬手要打。

「卑鄙手段?」鐘文故作茫然道,「什麼卑鄙手段?」

「你再裝!」江語詩愈發氣憤,奮力揮動手臂,對著他胸口狠狠砸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自從出現以來,始終老老實實挨揍,既不躲避,也不還手的鐘文,居然側身一閃。

「啊!」

她一招打空,口中驚呼一聲,嬌軀在慣性作用下狠狠向前跌去。

堂堂一個靈尊女高手,卻表現得這般若不經風,也是令人費解。

眼看江語詩天仙般的臉蛋就要和地面親密接觸,她忽然感覺腰間一緊,似乎被人從身後抱住,總算及時免去了吃土的尷尬。

待到她從暈暈乎乎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仰面朝天,躺倒在地,目光所及之處,正是鐘文那張賤兮兮的笑臉。

「該死的小賊!」

江語詩被他戲謔的眼神盯得臉上發燙,恨恨地罵了一句,自以為態度凶悍,落在鐘文耳中,卻是說不出的嬌媚撩人,「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我算不算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鐘文壞笑著道。

「呸,下流!」江語詩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

「只要是正常男人,哪個不下流?」鐘文听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怪笑著說道,「不過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當初在軍營之中,的確對你使了些手段。」

說話間,也不知有心還是無意,他的一雙賊眼忽然瞥向江語詩腳上的精致皮靴。

「你、你想干什麼?」分明穿著靴子,在被鐘文目光掃過腳背的那一刻,江語詩心中還是忍不住「咯 」一下,雙腿不自覺地向後微微一縮,足腳底莫名生出一股怪異的麻癢感。

「剛才听你提起……」鐘文停頓片刻,忽然咧嘴一笑,「我忽然想重溫一下軍伍生涯。」

話音未落,他的右臂「倏」地向前一探,快若閃電,迅如疾風,精準地抓住了江語詩縴細的小腿。

「不要!」

江語詩花容失色,待要縮腿已是不及,只見鐘文手指翻飛,動作靈巧無比,三兩下便將她右邊的靴襪褪了個干淨,露出一只白淨縴美的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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