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還不如送點靈晶來得實在

作者︰三個皮蛋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幾日,小正太江悟鋒的情緒有些焦躁。

無論他如何大獻殷勤,珠瑪的態度卻還是一如既往,待他就如同弟弟一般,親切友愛,卻再也無法更進一步。

反倒是二姐江語詩,每天一大早就將自己關在演武廳里,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而唯一在演武廳中陪伴姐姐的,竟是鐘文這個「敵人」。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每天從早關到晚,除了吃飯睡覺等生活必須的動作,其余時刻寸步不離,如何不讓小正太感到憂心?

然而自己那位心比天高,向來不將天下男人放在眼里的二姐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居然心甘情願地和鐘文混在一起,有兩天鐘文起床晚了,她居然還親自跑去催促,絲毫沒有待嫁女子的矜持可言。

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長相也就馬馬虎虎,不過是修為高一點,懂一點煉丹術而已。

為什麼二姐也好,珠瑪姐姐也罷,都喜歡圍著他轉?

等我再長幾歲,一定比他優秀!

小正太心理頗不平衡,每次看見鐘文,都覺得對方比從前更加惹人討厭。

……

殊不知,演武廳中的景象與江悟鋒的想象有著極大的出入。

江語詩嬌俏的臉蛋上泛著潮紅色,氣息急促,酥-胸起伏,握著長槍的右手微微顫抖著,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香汗浸透,緊緊貼在肌膚上,完美地展現出這位帝國女將曼妙玲瓏的曲線。

白色勁裝的布料遇水之後,變得略微有些透明,可以隱隱約約看見里面的粉色內衣,直教對面的鐘文心神蕩漾,血脈僨張。

威嚴肅穆的演武大廳之中,竟然彌漫著絲絲香艷曖昧的氣息。

「堂堂伏龍帝國天才,就只有這點水平麼?」

「才這麼一會,就不行了麼?」

「一門槍法,練了五天都沒學會,你是豬腦子麼?」

「五天了,你連我的衣角都沒擦到一下,還想打贏車輪戰?」

「再這樣下去,你就乖乖準備嫁衣罷!」

然而,鐘文的言語卻如同一根根鋼針,深深扎在江語詩心頭,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味道。

江語詩拿左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眼中透出強烈的不甘,卻罕見地沒有出言反駁。

只因鐘文的話雖然難听,甚至有些故意惡心她,卻是句句屬實。

時光飛逝,轉眼間,兩人已經在演武廳中一起待了將近五日時光。

在這五天里,鐘文非但傳授了她一門名為《如影隨形槍》的高級靈技,還親自擔任起了陪練的角色。

而正如他所說的,即便江語詩耗盡心力,也只是勉強將這門槍法學了個七八成,距離真正融會貫通還差得很遠。

兩人每天都要對戰數十上百次,這位天資縱橫的江家大小姐,卻根本無法對鐘文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威脅。

而這幾日的朝夕相處,也讓雙方對彼此的看法有了大幅改觀。

親自修煉了「如影隨形槍」,江語詩只覺這門靈技精深奧妙,品級絕對在自己原本修煉的黃金靈技之上,見鐘文出手如此闊綽,竟然舍得將這樣珍貴的靈技傳授給自己,她的心中不禁生出絲絲漣漪。

莫非,他對我……

在外人面前,江語詩冷若冰霜,高傲得如同鳳凰一般,其實她也不過二十多歲年紀,從來未曾有過情感經歷,面對鐘文的慷慨相助,自然會忍不住浮想聯翩。

然而她的認知很快就被事實擊得粉碎,在與鐘文對練的過程中,她驚訝地發現,這名神奇的少年每一次出手,都會換一門靈技,刀槍拳腳,五花八門,竟是無一重復。

而他所施展的每一門靈技,皆是高妙無窮,威力絕倫,哪一種居然都不在「如影隨形槍」之下,再加上鐘文的戰斗直覺強得離譜,即便他刻意將靈力修為壓制在了與自己同等水平的情況下,卻依舊展現出了壓倒性的優勢。

兩人之間與其說是較量,倒不如說是一場大人與孩童之間的手把手教學。

他才多大歲數,怎麼能學會這麼多靈技!

素來心高氣傲,不將天下男子放在眼中的江語詩,在面對鐘文的時候,內心再一次涌起了深深的挫敗感,只覺自己這個所謂的「天才」,當真是井底之蛙,貽笑大方。

美麗的女將軍對于面前的白衣少年,也不自覺地多了一分欽佩。

殊不知鐘文內心的驚詫之情,並不稍遜。

自打江語詩在大乾邊境一戰中被鐘文俘虜,兩人之間的關系便頗為微妙,于敵對之中,多少生出了些許朦朧情愫。

或許這也正是鐘文願意出手相助的首因,畢竟,無論哪個男人听說和自己有過曖昧的女人將要嫁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舒服。

然而這幾日相處下來,他才驚訝地發現,江語詩被稱為天才,絕非浪得虛名。

這位美麗的江家小姐非但天資聰穎,意志力更是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似這般連續五日,從早到晚苦練槍法,實戰搏擊,每天只睡兩個時辰,更要時不時接受鐘文的冷嘲熱諷,她卻始終未曾有過半句怨言,也絲毫沒有表現出要放棄的想法。

而她對于槍法的學習速度,更是堪稱恐怖,就如同一塊永遠吸不飽水的海綿一般,每時每刻都在飛快地進步著。

有那麼一兩次,憑借著過人的戰斗天賦,她竟然險些就要擊中身負「魔靈體」的鐘文。

「使出點力氣來啊!你是沒吃飽飯麼?」鐘文在心中對江語詩大為贊賞,嘴上卻依舊言辭犀利,不留情面。

「你這速度,還不如田里的老農,也好意思領兵打仗?」

「拿出點本事來啊,我都快要睡著了!」

江語詩滿頭黑線,氣得牙癢癢,身形不覺快了幾分,手中的長槍化作一道道虛影,疾若閃電,如影隨形,直追鐘文而去,恨不得在他胸口捅上十七八個窟窿。

然而鐘文就如同泥鰍一般,滑不留手,任憑她如何猛攻,卻還是連連撲空,徒勞無獲。

「哎,在我教過的人里面,就數你資質最差!」鐘文側身閃過一記甩槍,搖頭嘆息道,「看來這幾天的時間,算是打了水漂咯!」

正在此時,江語詩眼中忽然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蓮足一錯,嬌軀扭曲成難以想象的角度,而長槍更是在空中彎成一道不可思議的弧線,

「咦?」鐘文口中輕呼一聲,臉上卻毫無驚慌之色,仿佛早有所料,身上現出重重疊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等到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然位于江語詩身後。

他的右手緩緩伸出,悄無聲息地抓向江語詩光潔如玉的粉頸。

又結束了!

鐘文心知這一回合的較量,又將以自己的勝利而告終,雙方的實力差距猶如天塹,這般打壓江語詩,他心中多多少少生出些許歉疚之情。

「 !」

一道細微的聲音傳入耳中,鐘文微微一愣,卻見江語詩的右手忽然扭成一個古怪的角度,槍勢如龍,竟然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刺了過來。

這一回,鐘文並未躲閃,而是任由槍尖結結實實地捅在了自己胸口。

堪比地龍鱗甲的肉身與長槍激烈踫撞,發出「叮」的一聲脆響,余音繞梁,不絕于耳。

這女人!

簡直是個瘋子!

鐘文心頭涌起驚濤駭浪,只覺江語詩的舉止,完全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為了能夠使出那樣違背物理規律的一槍,她竟然強行折斷了自己的臂膀!

以江語詩天輪級別的靈力修為,自然不可能攻破鐘文那堪比地龍的變態防御,他卻還是苦笑著說道︰「你贏了。」

江語詩面色慘白,額頭不斷滲出冷汗,嬌軀不停顫抖著,嘴角卻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得意而俏皮的笑容。

「傻妞,你瘋了麼?」鐘文皺了皺眉頭,頗為嚴厲地責怪道,「為了贏我一次,連手臂都不要了?後天的比武怎麼辦?」

「你不是神仙麼?能夠生死人,肉白骨?」江語詩嫣然一笑,「區區一條斷臂,怎能難得倒你?」

「你這是吃準了我會出手治療麼?」

鐘文哭笑不得,正要再說兩句,卻見面前的女將軍猛地一晃,緊接著軟軟倒了下去。

他不禁吃了一驚,連忙快步上前,伸出左臂,將美人的嬌軀一把攬住,只覺入手處一片濕潤,而江語詩則面色煞白,胸口急劇起伏,身上的衣衫早已為汗水浸透。

「若是不替我治療。」江語詩只覺渾身乏力,右臂處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之色,「你這幾天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

「說你蠢吧,倒也有些小心機。」鐘文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說你聰明吧,卻又傻頭傻腦的,要是我真的治不好你,又該如何是好?」

「你只要願意,就一定能治。」江語詩的聲音愈發微弱,「若是你不肯治,那我就選個世家子弟嫁了。」

「你愛嫁就嫁,關我何事?」鐘文心頭莫名有些不爽。

「是啊,與你本就沒什麼關系……」江語詩淡淡一笑,隨即緩緩閉上了眼楮,螓首微微一側,竟似昏迷了過去。

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著,慘白的臉蛋上不帶一絲血色,嬌艷的紅唇一張一合,噴吐出微弱而芬芳的氣息,香汗淋灕的嬌軀柔弱無骨,堂堂帝國將軍、天之嬌女,竟如同沒有半點修為的柔弱女子一般,只是軟綿綿地癱在鐘文的臂膀之上,仿佛對他敞開了心扉,沒有一絲防備。

「哎!」

盯著懷中美人凝視良久,鐘文才長嘆了一口氣,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顆通體雪白,表面布滿了金色靈紋的珍貴丹藥。

聞到丹藥散發出來的濃郁香氣,昏迷中的江語詩秀鼻微微一皺,緊蹙著的眉毛漸漸舒展開來。

將丹藥送入美人口中,鐘文又取出一根金針,在江語詩手臂上輕輕扎了兩下,隨即將她一把抱起,輕手輕腳地來到演武廳的邊緣處。

將她的嬌軀輕輕靠在牆邊,鐘文也「撲通」一聲坐了下來,仰頭看著房頂,沉吟不語。

……

「我是不是很傻?」也不知過了多久,江語詩忽然睜開雙眼,輕聲問道。

「你比普通人要聰明一些。」鐘文轉頭瞥了她一眼,笑嘻嘻道,「但是和我比起來,就差得太遠了。」

「不會好好說話麼?」江語詩瞪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有沒有希望渡過這一劫?」

「我怎麼知道?」鐘文搖了搖頭,「我連你的對手是誰都搞不清楚。」

「說的也是。」江語詩雙手抱著小腿,將螓首埋在膝蓋之間,悶悶不樂道。

「你已經盡力了。」鐘文沒有再開玩笑,而是柔聲勸慰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老天來決定罷。」

「嗯,謝謝你!」

江語詩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忽然伸長脖子,湊近鐘文,在他左臉頰上輕輕一吻。

「你、你這是 ……」鐘文撫模著臉頰,吃驚地看著她。

「別誤會!」江語詩俏臉緋紅,眼神閃爍著道,「這只是為了聊表謝意。」

「就這?」鐘文連連搖頭,臉上露出不滿之色,「還不如送點靈晶來得實在。」

「你、你去死!」江語詩咬牙切齒,粉拳對著鐘文的肩膀一通爆捶。

「發什麼神經!」鐘文連忙抓住她的雙手,「才剛接好的手臂,還想再斷一次麼?」

「要你管!」江語詩並不買賬,拼命扭動著手臂,試圖掙月兌鐘文的控制。

「再不听話,小心我大刑伺候!」鐘文忍無可忍,怒喝一聲,手上用力,將她的雙臂釘在了牆上。

如此一來,兩人的身軀不由得緊緊貼在一起,姿勢頗為曖昧,鐘文只覺江語詩俏麗的臉蛋近在咫尺,雙眸靈動美麗,肌膚吹彈可破,吐氣芬芳若蘭,嬌軀溫軟如玉,說不出的明媚動人,心髒不由自主地胡亂跳動了起來。

听見「大刑伺候」四個字,江語詩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柔女敕的臉頰上瞬間紅霞遍布,口中嬌叱道︰「呸,你這個流氓、無賴、臭不要臉!」

兩人扭打了好一會兒,本就疲勞過度的江語詩終于精疲力竭,放棄了抵抗,軟軟地靠在鐘文身上。

「老實了?」鐘文松了口氣,不知為何也感覺有些心力交瘁。

「小賊。」江語詩忽然幽幽地說了一句,「我就算死,也不會嫁給那些世家子弟的。」

鐘文心頭一顫,頓時沉默了下來。

「如果你答應從此不再進犯大乾。」過了很久,他忽然開口說道,「我可以考慮再幫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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