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賭不賭?

作者︰三個皮蛋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神醫魔廚’麼?」

靈尊大佬之中,一名身著白衫,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看著鐘文,略微有些吃驚道,「竟是這般年輕?」

「謝總督莫看鐘文年輕。」上官君怡听他對鐘文的能耐似乎有所懷疑,笑盈盈地瞥了他一眼,「已經有一位帝國總督死在他手上了呢。」

白衣男子正是西岐總督謝天書,此時被上官君怡這麼嗆了一句,他不禁頗為尷尬地模了模鼻子,苦笑一聲道︰「上官姑娘所言有理,是謝某以貌取人了。」

這兩人莫非是姘頭?

他眼神在上官君怡和鐘文兩人之間來回游走,心中生出了和祖大彬類似的想法。

在他身旁,一名面容瘦削,身著少數民族花色服飾的中年男子盯著鐘文身後的白頭雕上下打量,雖不言語,眼中卻露出了濃厚的興趣。

「鐘小哥,老頭子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如今咱們這三支軍隊加起來,傷兵數量已接近十萬,不知你有何良策?」薛老將軍看見鐘文,心中莫名一寬,明知希望渺茫,卻總感覺這位神奇少年,能夠做到些什麼。

「有傷兵,治好不就得了。」鐘文臉上帶笑,輕描淡寫道。

「鐘醫師,若只是如此,咱們軍營之中也有不少名醫。」祖大彬對于鐘文的表態不以為然道,「只是醫師所能救治的人數終究有限,又如何能做到扭轉戰局?」

「外頭打仗的事情,自然要靠各位努力。」鐘文搖頭笑道,「但若是只談醫治,普通內傷外傷,給我一天時間就足夠了,不過有斷手斷腳的,還需找來自己身上掉落的部件,否則我也是無能為力。」

「此話當真?」祖大彬將信將疑道,「十萬傷兵,就算一位醫師片刻不停,一天也不過能治療數十人,戰場之事,可不能當作兒戲啊。」

總是被這位素不相識的將軍質疑,鐘文心中頗為不爽,他斜乜了祖大彬一眼,忽然自懷中掏出一打靈晶票,壞笑著道︰「五萬靈晶,賭不賭?」

祖大彬︰「.…」

我要是有五萬靈晶,還在前線打生打死的作甚?

他沒料到鐘文這般財大氣粗,一時間哭笑不得,想要拒絕賭約,又覺得有些掉面子,頓時尷尬不已。

薛老將軍和曾銳等人想笑又不好笑出來,一個個憋得十分難受。

「怎能在軍中賭博,胡鬧!」終究還是林芝韻出來打圓場,她輕輕瞪了鐘文一眼,轉移話題道,「靈兒她們呢?」

「南宮姐姐和上官小姐她們就在一里以外。」鐘文見宮主姐姐出面,也不好再刁難祖大彬,將靈晶票重新塞入懷中,「不出半個時辰,便能到達。」

「小弟弟,听說你們遭了山賊,貨物被搶。」上官君怡嬌聲問道,「已經解決了麼?」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出馬。」鐘文一邊與她眉目傳情,一邊狠狠拍著胸膛吹噓道,「我只是站在涼山第一峰頂上,虎軀一震,那些山賊便看出我的不凡,一個個納頭就拜,不但乖乖送回了貨物,其中有兩個山頭的好漢還心生悔悟,打算改頭換面,重新做人,跟著我一起來了前線,想要支援軍隊。」

「鐘小哥,你把山賊也帶來了?」薛老將軍忍不住出聲道,「這只怕不妥,那些山賊打仗不行,若是讓他們呆在後方,萬一鬧起事來,卻十分麻煩。」

「薛老將軍若是不放心,可以讓他們先跟著我做些雜活。」鐘文心知薛老將軍所言不假,山賊的紀律性極差,若是投放到戰場上,作用十分有限,「反正他們自帶干糧,多些人手,也是好的,萬一有哪個不開眼的敢鬧事,我來負責解決。」

祖大彬眼中再次露出不以為然之色,只覺鐘文說話輕浮,喜歡胡吹大氣,行事又完全不符合規矩,見幾位大佬對他如此推崇,甚感不解。

「既然有鐘小哥擔保,那就先讓他們呆著罷。」薛老將軍見他臉上滿是自信,也不好駁了他面子,心想軍中這麼多靈尊大佬,想來不至于壓制不了區區一些山賊,便催促道,「雖然知道你長途跋涉,定然疲勞,但戰事實在吃緊,如今傷兵營之中士氣極為低落,不知可否現在就去看看?」

「士氣低落麼?」鐘文眼珠一轉,臉上忽然露出古怪的笑容,「那倒不用急著去了,還請老將軍先替我準備幾個盛水用的大桶,里面裝滿清水,我需要調配一些藥物,待會再演一出好戲,幫助軍中弟兄們提升一下士氣。」

「小弟弟,你又有什麼鬼主意?」上官君怡看他臉色,知道又要搞怪,忍不住嬌聲問道。

「一會便知。」鐘文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

上官明月等人進入營帳之時,鐘文正躲在一個角落里,將幾顆「回天丹」和一些「大回靈丹」混在一起搗碎了,灑入面前巨大的水桶之中,並時不時朝里面加幾味輔藥,對于周圍人時不時投來的疑惑目光毫不理會。

「回天丹」這般幾乎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高級丹藥,即便在上古時期亦是十分珍貴,卻被他拿來治療普通軍中士兵,若論敗家程度,也可以算得上前無古人了。

「月兒!」

「姑姑!」

眾人見禮已畢,上官君怡急急忙忙拉著上官明月到一旁問東問西,噓寒問暖,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南宮靈的眼神,卻和魚玄機身旁那位紅衣青年交織在了一起。

「你怎麼來了?」紅衣青年語氣很淡,卻並不顯得冰冷。

「當然是來支援前線。」南宮靈嫣然一笑,心情似乎很是不錯,「順便也來看看兄長,稟報家中近況。」

「听說你把老爹關起來,沒讓他參與謀反?」原來這名紅衣青年,正是南宮天行的長子,南宮靈的親兄長,大乾英杰榜中排名第三的「奪命書生」南宮玉。

「不錯,如今由小妹暫代家主之位。」南宮靈柔聲道,「等你回家,我便將家主之位交給你。」

「你做的對。」南宮玉面上竟然流露出贊許之色,「我在軍中待得很好,暫時不打算回去,這家主,你就繼續當下去罷。」

若是讓南宮天行听見這雙二女的對話,只怕又要氣得吐血三升。

「我才不想當這個家主。」南宮靈臉上罕見地露出無奈之色,「兄長還是趕緊歸家,好讓我卸下擔子,回清風山去潛心修煉。」

「我真不想當家主,若是你也覺得煩,不如就還給老爹算了。」南宮玉竟然耍起了無賴。

「好主意!」南宮靈眼楮一亮。

這帥哥,居然是南宮姐姐的兄長?

角落里的鐘文被兩人對話吸引,忍不住抬起頭來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這麼一比對,才發現這兩人男的俊,女的靚,容貌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

南宮兄妹的對話,更是讓他頗覺有趣,別人搶破頭都得不到的南宮世家家主之位,卻被這兩兄妹視作敝履一般,爭先恐後地想要丟棄。

「沒想到傳言中凶神惡煞一般的涼山匪徒,竟然有這麼個千嬌百媚的首領?」薛老將軍看著眼前風姿綽約的十三娘,大感吃驚。

他甚至再次生出了「招媳婦」的沖動,只是一想到對方身份,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

「民女十三娘,見過幾位將軍。」十三娘彎腰屈膝地施了一禮,聲音輕柔嫵媚,听得周圍的將士們心里癢癢的,原本對于山賊的戒懼之心,竟是淡去了不少,「咱們涼山十三峰和十八峰的弟兄們對于過去犯下的錯誤深感悔恨,願意協助朝廷共同抵御外敵,給自己爭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還望幾位將軍應允。」

「好,好!」曾銳笑著上前將她扶起,「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們願意改過自新,就先留在軍中罷,若是能夠有所表現,本將軍自會稟明朝廷,爭取讓你們將功贖罪。」

「多謝將軍!」十三娘眼中露出一絲欣喜之色。

「好了,藥已經配好。」角落里的鐘文忽然開口道,「接下來我需要到傷兵營門口去演一場戲,還請祖將軍屈尊配合。」

「我?」祖大彬臉上露出迷茫之色。

「不錯。」鐘文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

……

說是傷兵營,由于受傷的將士人數實在太多,營帳早已安頓不下,後來的將士們大多只能在帳外打個地鋪,露天養傷,等待醫師治療。

隨著打地鋪的士兵越來越多,最後營帳外頭的人數,居然翻了里面數倍之多,搞得躺在帳子里的傷兵十分不好意思,有不少傷勢稍微輕一些的,更是主動跑出來與外面的重傷者交換床位,然而這樣的小小善舉,對于已經接近十萬的受傷人數而言,終究是杯水車薪,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此時營帳外面早已躺滿了一排排受傷將士,其中不少人已是目光呆滯,眼神渙散,無論對這場戰爭,還是自己的傷勢,都充滿了悲觀情緒。

就在他們仰望天空,心如死灰的當口,不遠處忽然傳來了吵鬧之聲,惹得最外層的傷兵們紛紛好奇張望。

「好個涼山匪徒,居然膽敢闖入軍營之中,真當咱們大乾軍隊是好惹的麼?」只見一位身披甲冑的將領正指著對面一伙黑衣人大聲喝斥道。

有不少傷兵認出了這名將領乃是「午夜將軍」曾銳的副將祖大彬,又听他嘴里吐出「涼山匪徒」的字眼,不禁大為緊張,只道軍營遭了山賊襲擊。

「這位將軍請了,我等雖然曾經居住涼山,如今卻已改過自新,听聞前線吃緊,特意前來支援。」對面的涼山匪徒之中,有一位看上去長相忠厚的黑衣男子站了出來,態度恭謹道。

此人正是涼山第十八峰峰主,尾隨十三娘來到前線的苟大彤。

「涼山匪徒作惡多端,犯下累累罪行,罄竹難書,如今隨口一句‘改過自新’,便能輕輕揭過麼?」祖大彬冷笑一聲道,「就算戰事再緊張,我大乾軍隊也不需要依靠山賊來作戰,爾等速速離去,否則惹惱了祖某人,就莫怪爺爺手中的大刀不長眼楮。」

「祖將軍且听我一言,我等雖為山賊,前段時間卻得到神仙感召,這才心生悔悟。」苟大彤焦聲道,「這一次更是帶來了神仙賜予的仙藥,擁有藥到病除,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對于軍中將士絕對大有裨益,而且神仙言道這一次大乾帝國得天之助,定能擊退伏龍帝國,大獲全勝,我等此來,正是應天之召,絕無半分歹意。」

此言一出,靠得近的傷兵營將士們一片嘩然,議論紛紛,雖然大多不信,眼神之中,卻不覺多了一分色彩。

「這世上哪來的什麼神仙,當真是一派胡言!」祖大彬臉上現出不耐之色,「休要再嗦了,涼山賊子的話,我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趕緊滾!」

「祖將軍何以這般固執,須知天命難違啊。」苟大彤苦口婆心地勸道。

「住嘴,當初你們涼山匪徒殺我父母,辱我妻子,咱們之間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又來妖言惑眾,真當我手中的大刀不鋒利麼?」念到這句台詞的時候,祖大彬簡直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暗罵鐘文以公謀私,借機報復,給自己「安排」了無比悲慘的命運。

他向來為人嚴肅,少言寡語,軍中知道他家里境況的人並不多,只怕過得今天,這編造出來的淒慘身世就要傳遍整個軍營,變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然而鐘文那句「如果不按照台詞來演,萬一搞砸了,概不負責」讓他不敢輕意改動劇本,只好在心中狠狠罵道︰若是老子照著演完了,最後卻治不好軍中將士,定要拿你是問。

「祖將軍……」苟大彤還不死心,想要繼續勸說。

「既然你們不走,就給老子留下罷!」祖大彬終于忍耐不住,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狠狠一掌打向面前的苟大彤。

他的眼神倒是摻雜了一些真情,雖說父母妻子並未與匪徒有任何交集,祖大彬卻也認識不少死傷于涼山匪徒之手的軍中弟兄,要說毫無芥蒂,倒也並不現實。

「噗!」

祖大彬本就有天輪修為,又是突然出手,苟大彤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掌擊中胸前,頓時口吐鮮血,身軀狠狠向後飛出很遠。

「寨主!」

身後的一眾黑衣人大驚失色,紛紛圍在苟大彤身邊,不少人看向祖大彬的眼神之中露出不善之色,有幾個山賊更是拔出兵刃,想要替他討回公道。

「住、住手!」祖大彬聲音顫抖著,勉強支撐起身子,「你們難道忘了鐘神仙的話了麼?我等本就是罪孽深重之人,挨這位將軍一掌,又算得了什麼?只要能夠幫到軍中將士,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話音剛落,他心頭一甜,忍不住又噴出一口鮮血,面色已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似乎隨時又要倒下。

苟大彤看上去相貌忠厚,演技卻是杠杠的,這一通表現之下,一旁的傷兵之中,居然有不少人對他生出同情之意,覺得對方好意前來相助,祖大彬的舉動,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對于自己飾演的這個惡人絕色,祖大彬也是萬分無奈,看見將士們的眼神,他當真是欲哭無淚,再次在心中狠狠咒罵鐘文。

「寨主!」一名黑衣人心急如焚,忽然靈機一動,「鐘神仙,快去請鐘神仙,只要有他的仙藥,一定能讓寨主恢復過來。」

一眾黑衣人臉上紛紛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立馬就有人向後跑去,不多時,身著白衣,背著一個罐子的「鐘神仙」便隆重登場。

「怎麼回事?」鐘神仙和言悅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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