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集結的數萬紅客,發動一波又一波攻擊,沖垮了B宮網站。
「一二三,耶!」在機房里,大家把李星拋起來,丟向空中慶祝,這一站,讓A國政府大為頭痛,對華國的民間力量再也不敢小覷。
慶祝完後,李星扶了扶眼鏡,順了順被弄亂的頭發,「這一次,A國政府答應重新開始對失蹤女性對調查!值得慶祝呀,咱去校外撮一頓?」
「我不和你干十瓶八瓶,我都不算男人。」魏來說。
「你啊,就嘴炮等下喝醉了,又耍酒瘋,上次你喝醉了都把一樓宿管大媽親了!」
「哈哈哈哈,不是吧,魏來有你的呀,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心動的感覺?」大家開始狂笑。
大家在打鬧,李星走過來︰「古凌雲,A國販賣人口的團伙首腦還沒有落網吧?」
「是呀,除了那幾個逃往A國的,國內的基本都抓住了,他們供出了國外的老巢地址,還有當地線人提供的地方,昨天顧隨風他們都去了,早已人去樓空。」
「我在國外也有幾個華夏聯盟的戰友,我讓他們繼續追查。」
古凌雲和他撞了撞拳︰「拜托你了,燒烤喝酒我就不去了,得回去補覺了,最近都比較晚睡。」
「你看你這小臉都有點青灰了。我媽托人給我帶了一些蜂王漿,都是從今年蜂農剛收的,明天拿給你補一補。」李星說道。
「不用啦」古凌雲推辭道。
「女孩子呀,要懂得照顧自己!」他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古凌雲和李星,是同學,是朋友,也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她也知道他一直在背後,默默地關注自己,關心,寄情與自己。但是,她卻不能接受他。
回到宿舍對鏡自照,之前的厭食使她瘦得與從前的自己判若兩人,睡前換睡衣時,古凌雲抬眼瞥見鏡子里自己的鎖骨,突兀的排橫亙在胸前。手腕上外婆送的銀鐲幾乎能套到手肘,這副銀鐲子做的時候便是小巧而合身,不過數月前,只能塞進一指,現在看著倒是空蕩蕩的樣子了。
皮膚倒顯出隱隱的白玉色,半透明的,卻沒有了往日的潤潔光澤,倒像是蒙了一層塵灰似的。下巴也越發的尖了。她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從他走後,自己時刻在擔心著顧隨風的安危,她能做的,也只是在大洋彼岸給他支持,這一切似乎太少了。
次日,顧隨風和許一鳴喬裝打扮,潛入李星盟友在暗網找到的地下賭坊。
許一鳴帶著大金鏈子,腳穿拖鞋背心,顧隨風梳著油頭和花T恤,混進了烏煙漲氣的賭場,假裝在賭桌上看著輸贏,卻余光瞄著周邊,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華人女性端著盤子送完飲料,一瘸一拐地往後面走去。
顧隨風使了個顏色,許一鳴趕快大聲說一位肥頭大耳的賭徒嚷道︰「大哥,你這個押錯了,要這樣壓。」
他吸引了眾人注意之時,顧隨風乘機走到角落,推開工作間的門,在走廊里跟上那個華人女子,背影看來,她水蛇腰,身材很好,齊腰的黑色長發,短裙下腿上青一塊紫一塊,走路也有點一瘸一拐,估計是被人販子打的。
顧隨風迅速貼近她,「姑娘哪里人?」
她嚇了一跳,後退一步,防備地說「你是誰?要干嘛?」
「中國武裝部自己人,不要害怕!」說著撩起上衣,露出別在腰上的證件。
女子仔細打量顧隨風,發現土氣的著裝下,的確氣宇不凡,並不是真的是賭鬼,她謹慎地張望確定四下無人,才貼在他耳朵邊上說道「我叫小月,武城研究生剛畢業,被他們騙到這里」
「我們就是來救你們的,你們住哪里?」
「我也不清楚,每天工作十六個小時,下班時候有人蒙住我的眼楮,帶我上車去住的地方。」
「這里是他們的地盤,而且都配了槍,給你這個跟蹤器,我們找機會救你。」顧隨風掏出一個很小的芯片,交到她手上。
她點了點頭,蹲下把芯片塞到高跟鞋里,輕蹙的眉頭卻未展開,唇齒間猶疑委屈地說︰「這一個月,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
「出來久了怕人生疑,先回去,記得出去後,我和你剛才的遇見,和誰都不要說,就當沒發生!」顧隨風望著門口,輕聲說道。
「你真是我的恩人」她眼中是水汪汪的霧氣。
顧隨風沒有多言,穿過走廊,回到了賭場。許一鳴還在賭桌上興高采烈,「我賭一百刀大。」
「買定離手這位先生,大,兩百!」
「走!」顧隨風在他耳邊說道。
許一鳴戀戀不舍地拿著鈔票從台上站起來,「我還沒回本呢」
「你還好說,欠我的錢還說今晚贏了還我,你這輸了,我還是去你家要吧。」顧隨風假意嚷嚷道,拉著他往外走。
「別介,你別讓我老婆知道,寬限兩天」許一鳴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