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的看一眼已經昏迷過去的燭微,不得不接受,她現在束手無策了,強行喚醒他,會讓鎖魂咒徹底抹殺掉他的神智,她不能冒險。
落月努力揭去引魂符,魂魄歸體,身子猛的前傾,一瞬間之前經歷過的剝離之苦仿佛要重來一遍,這次是靈肉相合,這融合也是一種苦難。
她無法自己看見自己的樣子,遂不知,自己現在的模樣是怎樣的駭人。
「你怎麼了?你……你別嚇我,你怎會如此?」落月撤去幻陣的一瞬間,離她最近的夏侯羽綾帶著哭腔的上前。
「我無礙,只是,我喊不醒他,我……咳咳!」落月眸中全是自責和難過。
夏侯羽綾對著她罵道︰「你想干什麼?瘋了嗎?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嗎?你還有心思管別人?你到底是不是瘋了?」她邊罵邊哭,動作卻十分輕柔的扶住落月。
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的駱識野,看到落月的樣子,捏緊了拳頭,腳步頓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囁嚅道︰「小師妹!小師妹……」
落月不解,他們為何反應如此大,自己不是好好的嗎?
「別哭了,我沒事,你看。」說著還想起身證明自己沒事,可是一伸手自己都嚇了一跳。
只見原本白皙柔女敕的手,此時暗黑發紫,經脈鼓起,一副尸體的模樣。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魂魄離體,于而言,是已經死了的狀態,她雖然提前做了準備,及時引回魂魄,也還是留了後遺癥。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夏侯羽綾哭的稀里嘩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忍不住難過害怕,這個女子是搶了師兄的人啊!
「你先幫我從儲物袋取一顆清元丹,我服下就會好些。」她想到現在儲物袋也沒什麼適合她服用的丹藥,先吃一顆清元丹可以保她恢復些元氣。
別人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可是駱識野卻能看出她為何如此,只是越是清楚,便越難過,小師妹怎可為了別人將自己置于如此境地?
他第一次覺得,或許不該讓燭微這樣的人存在,只要世間沒有這樣的阻礙,落月便不會被誰影響,更不會為誰豁出性命。
「你們萬仙盟總該有個休息的地方吧?」夏侯羽綾沖駱識野吼道,她用靈力支撐著落月,覺得還是先把她送去躺著,心里亂亂的,她已經亂了方寸。
駱識野如夢初醒,自己在干什麼?小師妹在他眼皮子底下變成這樣,自己不思彌補,還在這想其他的,真是太不應該了。
不用夏侯羽綾再說什麼,他飛身上前抱起落月,制止住了她亂動的身子,告訴她︰「小師妹,不管你怎麼說,現在讓我幫你,燭微還需要你,你不為自己,也要為他盡快恢復,我叔父必然不會一直這樣放任你不管。」
一句話讓落月明白她沒有時間任性,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听他的。
夏侯羽綾心中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她也看出這個人與落月關系匪淺,應當不會傷害她。
落月解開困陣,以防萬一,還是將捆仙索捆在他身上,對著夏侯羽綾說道︰「你用劍載著他,跟上我們。」
不用她多說什麼,夏侯羽綾默默照做,四人就以這種奇怪的方式一起回了駱識野的院落。
駱識野明白,這一幕叔父必然會過問,因此將他們安置好,便封了院落,自己獨自去找叔父商談。
萬仙盟存世已久,可是這麼多年來,所有萬仙盟人都是隱身暗處,現在已經到了他們出世之時,神明的指示已經告訴他們,不出三年,此界必會重生。
他們一族,便是萬年前便銷聲匿跡的巫之一族,時隔萬年,早已被世人遺忘,可是巫族曾是唯一能溝通神明的一族。
如今四大宗門之一的問天派,尚且不過是揣測天道,以佔卜為名,行的也是溝通天地的職責。
可是論天賦,他們又算得了什麼,他們還需借助工具,巫族是以自身巫魂為媒介,溝通神明天意。
想到叔父曾說,落月有死劫,且此劫萬年前便已注定,他就擔憂不已,小師妹還那樣年幼,她又做錯了什麼,憑何被天道如此對待?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知不覺走進叔父的院子,只見坐在輪椅之上的叔父,正沉默的看著面前的梧桐樹。
「叔父!」駱識野行禮問安,他心中對叔父有敬有怕,叔父為人深不可測,但他自小是靠叔父活下來的,他此生沒有資格質疑叔父。萬仙盟存世已久,可是這麼多年來,所有萬仙盟人都是隱身暗處,現在已經到了他們出世之時,神明的指示已經告訴他們,不出三年,此界必會重生。
他們一族,便是萬年前便銷聲匿跡的巫之一族,時隔萬年,早已被世人遺忘,可是巫族曾是唯一能溝通神明的一族。
如今四大宗門之一的問天派,尚且不過是揣測天道,以佔卜為名,行的也是溝通天地的職責。
可是論天賦,他們又算得了什麼,他們還需借助工具,巫族是以自身巫魂為媒介,溝通神明天意。
想到叔父曾說,落月有死劫,且此劫萬年前便已注定,他就擔憂不已,小師妹還那樣年幼,她又做錯了什麼,憑何被天道如此對待?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知不覺走進叔父的院子,只見坐在輪椅之上的叔父,正沉默的看著面前的梧桐樹。
如今四大宗門之一的問天派,尚且不過是揣測天道,以佔卜為名,行的也是溝通天地的職責。
可是論天賦,他們又算得了什麼,他們還需借助工具,巫族是以自身巫魂為媒介,溝通神明天意。
想到叔父曾說,落月有死劫,且此劫萬年前便已注定,他就擔憂不已,小師妹還那樣年幼,她又做錯了什麼,憑何被天道如此對待?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知不覺走進叔父的院子,只見坐在輪椅之上的叔父,正沉默的看著面前的梧桐樹。
「叔父!」駱識野行禮問安,他心中對叔父有敬有怕,叔父為人深不可測,但他自小是靠叔父活下來的,他此生沒有資格質疑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