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不上萬仙盟的人提供線索,落月只好整裝待發,打算憑著自己的才智化解危難。
被她吼了一頓,郁悶不已的夏侯羽綾,見她打算孤身一人前去萬仙盟,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你逞什麼英雄?多帶些人手不好嗎?」
落月打量了一遍夏侯羽綾,笑著回她︰「夏侯小姐,你這是在關心我嗎?不過我你自是不必擔心,想讓我死,除非渡劫境高手親自出手。」
這話,她可一點沒夸張,就憑她身上有太師祖的護身金印,便無懼一般高手了。
「誰擔心你了?你就大言不慚吧!」夏侯羽綾翻她個白眼,氣鼓鼓的走了,她愛逞能便讓她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到底還是不放心,她去了夏侯長老那里想求一件法寶。
「你說什麼?你想讓我拿出夏侯家的傳家寶翻天印?」夏侯長老大吃一驚,這不像是自己這個佷孫女會說的話。
「燭微師兄乃凌霄劍宗的未來,此次若不助落月將他救出來,日後宗門後繼無人,我們夏侯家照樣跟著完。」夏侯羽綾這番話可謂是大義凜然,可惜她說起燭微時太過嬌羞,讓夏侯長老一下子看出貓膩。
「你竟對那小子有意?你們?」夏侯長老想的就遠了,若說就掌門首徒,他自然不願意貢獻家傳至寶,可是若救的是未來孫女婿,那就另當別論了。
夏侯羽綾聞言,羞得耳朵通紅,叔祖父怎麼如此直白,她這點心思,從未對任何人表露過。
夏侯長老說道︰「這翻天印非我夏侯家血脈不可用,你親自帶著,跟在落月仙子身邊,必要時用翻天印救燭微回來。」
夏侯羽綾一听,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可以跟她一起去啊?竟有些歡喜是怎麼回事?
接過翻天印,夏侯羽綾生怕落月已經先行,連忙追到她的住處,好在她還在趕制符紙。
只見她素手握筆,筆走龍蛇,靈力均勻有力的分布在符紙之上,這功力非一般符師可為。」你怎麼又來了?」落月一抬頭,又看見一臉傲嬌的夏侯羽綾,她微皺眉頭,這大小姐不會是有那斷袖之癖吧?
「這是我凌霄劍宗的地盤,我有何來不得嘛?」夏侯羽綾不服氣的回懟道。
落月無語,你說的都對,遂低頭不再搭理她,見她又沉浸在制符里,夏侯羽綾忍不住上前觀看,越看越心驚,這符她沒看錯的話是九品符篆吧!
可是她曾見過自稱符道宗師的人,畫一道五品符篆,還斟酌再三,屢試屢敗,好不容易成功一道,便已是仰天大笑。
然,落月下筆隨心所欲,毫不費力,便是一道九品符篆,看她的受寵趴在旁邊愜意的模樣,她定然是常常如此。
她,到底是怎樣的天賦?
她頓時覺得自己猶如污泥,竟妄想和天上白雲爭高低。
還比什麼?人家丹符陣法無一不是獨步天下,自己呢,修為都是靠著她給的丹藥升的。
落月可不管旁人如何受打擊,她趁機將之前存的天雷制成升級版紫雷符,一符可毀一座山,絕對的驚天動地之威力。
又多備了些隱身符,定身符等,總之好用的符紙多多益善。
「你去哪?」夏侯羽綾連忙跟上落月,落月腳步一頓不解回望,這大小姐跟著自己做什麼?
「我去哪何需與你相告?你都平安回宗門了,還跟著我作甚?」
夏侯羽綾被落月這一番夾槍帶棍的話氣的直跳腳,可是想到翻天印,她只得耐著性子解釋道︰「我帶了夏侯家傳家之寶,陪你一同去救師兄。」
落月聞言了然道︰「原來是為了心愛的師兄,難怪你如此積極,既然你有寶物相助,就跟來唄,說不定還真得靠你救他。」
夏侯羽綾聞言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這個家伙怎麼如此討厭,非要這樣說話帶刺嗎?自己明明是出于好意,想助她平安歸來,她怎麼還如此不識好歹的出言刺我?
越想越委屈,導致一路上夏侯羽綾都悶悶不樂,看的落月無奈至極,好像自己懟她太狠,她該反省自己,擺正心態,雖然夏侯大小姐覬覦燭微,與自己算是情敵,可是到底她就是個天真的大小姐,自己何必欺負她呢?
這樣想著,她便掏出一瓶丹藥遞給夏侯羽綾。
「給你!」
夏侯羽綾看著眼前的瓶子一臉懵,她傻傻的問︰「這是什麼?」
落月挑眉答道︰「歡笑丹。」
「什麼?」夏侯羽綾下意識接過瓶子,被這奇怪的名字鎮住了。
「你吃一顆,就會歡樂起來。」落月無比認真的說道。
夏侯羽綾不疑有他,當真打開瓶子,取出一顆乳白色的藥丸。
看了看落月,發現她正微笑著回身,腳踏月斬,發絲輕揚,背光的容顏,依舊那麼耀眼。
傻傻的吞下手中的丹藥,只覺通體清涼舒意,似有源源不斷的靈力在體內運轉,她後知後覺,這哪里是什麼歡笑丹,這是千金難求的築基丹,她感覺修為攀升,似乎一舉便要突破,卻後勁不足,卡在檔口。
「你給了我一瓶築基丹?」夏侯羽綾傻傻的說著話,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誰會這樣服用築基丹?
「怎麼?味道不好?」落月不解追問,讓夏侯羽綾閉上雙眼,幻想這只是一場夢。
怎麼會有人問築基丹味道好不好,好不好的重要嗎?這人怎麼這樣搞不清重點。
「你知不知道築基丹有多珍貴?」夏侯羽綾聲音都氣的發抖,這人存心來氣她的吧!
「很貴嗎?你若是嫌貴,剩下的還我好了!」落月竟伸出一只手,真的要拿回築基丹。
夏侯羽綾氣的真想一把將瓶子砸她臉上,可是到底還存著理智,將手中瓶子捏緊。
「你這人,送出去的東西還往回要?」
落月聞言無奈道︰「姑女乃女乃你真難伺候,我不過是想哄哄你,恰好你吃了也能長些靈力,便給了你。」
夏侯羽綾一時語塞,不管怎麼說,築基丹與她而言太過珍貴,她萬萬舍不得還回去的,只是又一次欠了她一個大人情,心中不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