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二階靈力

巨靈城,城主巨靈神,超凡者,仙宮大將。也不知道是先有巨靈城,還是先有城主,反正對于陳永來說,是沒有資格知道這事的,當然,他也不關心這事就是,畢竟他這種村官連參見城主的資格都沒有。

安排好村里的村民進入城里的市場攤位,陳永帶著媳婦兒子還有撿來的兒媳婦進了客棧休息。

帶著兒子跑了一趟成衣鋪,按照娘子給出的尺寸買了幾套女娃子的衣裳後,陳永帶著兒子坐在客棧大堂說話。

「兒子,武道上有句話,學我者生,似我者亡。我教你的武藝你學得很好,但是武藝精神你也學我的,這就很不妙了。」陳永說到這里,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道︰「我就不應該跟你說武道意志這事,讓你誤入歧途。」

小默兒呆呆看著爹爹,完全不知道他在說啥,因為他現在腦里不斷在解析那道槍光,現在是什麼都听不進,口里愣愣道︰「爹爹,那槍是怎麼做到的?沒道理的啊?」

陳永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兒子似乎不太對勁,不由有些汗顏,自己到底對兒子是多麼不上心啊,難怪娘子總是為這事埋怨自己,不由模了模兒子的頭,道︰「這就是超凡者,能為人所不能,不然怎麼叫超凡呢?」

「那個城衛伯伯是超凡者?」小默兒大驚道。

陳永笑了笑,道︰「城衛隊長就是超凡者才能擔任。」

小默兒點了點頭,心神不再放在那一招槍法上,好奇道︰「超凡者的武技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陳永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抓著杯子一口而下,吐了口氣道︰「以前我跟你說過,武技總的來說逃不過力量,速度,技巧三樣,靈力不足以突破超凡,那麼威力也就那樣,一旦靈力足夠,那麼結合這三樣,就會形成神通。」

「是什麼神通?」小默兒好奇問道。

陳永點了點自己的杯子,小默兒立刻醒悟,端著茶壺給爹爹斟滿,陳永這才舉杯悠悠說道︰「什麼神通你爹又不是超凡者,這怎麼知道。」見兒子听了有些泄氣,笑了笑又道︰「但是這神通的外在表現你爹爹還是知道的。」見兒子豎起了耳朵,喝了口茶也就不賣關子了,直接道︰「其一,武技雷音,就是武技帶有莫名的響聲,與其交手,會莫名的手腳發軟,十成武力發揮不出五成來。這應該是力量的表現。其二,武技化光,當看到光的時候,自己就已經中招了,這是速度的表現。其三,武技纏絲,化不可能為可能,這個你爹猜測是技巧的表現,但是究竟是怎麼回事就不知道了,那位隊長那招槍法肯定就蘊含了化光和成絲。」

小默兒點了點頭,心里對超凡有了更多的期待和盼望,只是听了爹爹這麼一番話,心里卻是有了更多的疑惑,好奇道︰「那這個神通和爹爹你說過的武道神通有什麼差別?」

陳永看了看小默兒,臉色憂郁道︰「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我剛剛說的那個神通,可以叫做武技神通,至少需要五階的靈力才能衍生得出來。而武道神通不同,它由修心而成,是自己內心對力量渴望之因,也是我們這一身靈力的根基。一階靈力衍生通靈神通是靈力開端,以此突破到二階靈力,然後再想提升靈力的量,就要衍生出武道神通來,以它形成靈力基點,做不到這一點的,就無法突破二階靈力和三階靈力的壁壘,這一步也被很多人稱為,問心!問心問心,問的當然是自己的心。」

說到這里,陳永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額頭,道︰「怎麼就忘了修行禁忌!默兒未經歷練,心性不定,我就不該跟他說修心的事兒。照外人修煉出武道神通的修心歷程行事,只會越走越歪,別說修成神通,只怕會形成心魔啊!」

小默兒听了,無語半響,這爹爹也太不靠譜些個,這麼晚才說。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城中會有學院這種事物存在,不是家家都有名師的,修煉的好未必就能教得好。小默兒揉了揉兩邊太陽穴,道︰「爹爹,我現在連通靈神通都沒修成,你看我還有得救沒有?」

噫!!!陳永聞言眼楮瞪得賊大,對呀!小默兒靈力都沒到第二階,我急什麼?這一下,陳永心中大喜,哈哈大笑,撫著小默兒的腦袋道︰「有救!太有救了!哇哈哈!」

小默兒翻了翻白眼,這爹爹已經沒救。

陳永欣喜之下倒是想起來了,這回帶小默兒進城就是為了購買勾頭,好訓練小默兒的靈媒,讓其參加蟲賽,以此激發小默兒的靈力衍生通靈神通的。只不過進城發生的這一檔事就讓自己懵,沒想起來。

大概半個時辰,默兒娘親帶著洗了澡,換了新衣的小女娃從客棧房間出來。小默兒眼楮一亮,洗完澡的小女娃就跟小玉人似的,一身素色小青衣,加上精致的小臉兒,宛如草木精魅,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在心里油然而生。

本是面無表情,有些呆木的小女娃一看到小默兒,便撲向小默兒懷里,死死抱著小默兒不肯撒手。本是差不多同齡的兩個小孩子,在這一刻就看出差距來,小默兒比這個小女娃高了一個頭都不止,身軀更是龐大了將近一倍,顯得有些怪異。

陳永和他娘子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異色,這孩子修煉的早,會出現這種事情他們也是沒有想到,所以小默兒心態有些不對他們也看在眼里,但是這事情卻是沒法解決,總不能讓小默兒停止修煉吧,其它孩子修煉體型可是沒有變化的,也不知道小默兒是怎麼回事。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心思又放在小默兒懷里的小女娃身上。現在他們感到十分的古怪,為何這個女娃子只對小默兒如此纏戀,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本來這女娃子不肯離開小默兒一步,可是小默兒勸說了一下以後,馬上就乖乖跟著默兒娘親去洗澡換衣,這也是咄咄怪事了。

安頓下來後,一家子就要辦正事了。買勾頭當然要去蟲鋪。城東是蟲賽的賽場,更是一切和靈媒有關事物的集會,蟲鋪當然也在這里。今天正是初二,良家子杯小蟲賽八強開賽的日子,一百零八只蛐蛐兒已經在昨天決出了八強,今天將決出第一,得到獎品和蟲王賽資格,現在人流如梭,車馬如龍,正是熱鬧沸騰的時候。

陳永挽著娘子,默兒娘親拉著小默兒,而小默兒拉著小女娃,四人在人潮如涌的街道步行游玩。耍猴賣藝沒有,都是各路小吃美食。什麼醬雞鹵肉,烤腸炸面,包子油條,卷餅餛飩,鮮果糖葫蘆兒都有,聲聲叫賣,香氣撲鼻,只饞的小默兒腿腳都走不動了。

走過食街,便到靈媒路,這路旁邊攤上,桌子板凳擺得整整齊齊,倒是沒什麼人吆喝,只在邊上扯了張旗幟,其上寫著買賣範圍。水中的奇魚怪蝦,陸地的珍禽異獸,深山的毒蟻毒蟲,無所不有,讓小默兒感到大開眼界。

小默兒和小女娃一人抓著根糖葫蘆走在前面,觀覽著邊攤小販的貨物不時發出驚呼,讓後面做看護的陳永夫婦暗笑不已。

前半段是趕集的村民買賣,那麼這條街後半段就是鋪位買賣了。見到有家招牌上寫著促織閣,陳永帶著一家子人徑直走了進去。

鋪內擺設簡單,光線有些昏暗,兩側木格稀稀落落擺放著些許蛐蛐罐,不時有蛐蛐的鳴叫聲響起,顯得有些幽靜。正堂中是張圓矮石桌,圍繞著同高的四個光滑包漿木頭墩子,後邊掌櫃台上,一位老者正只手撐著臉頰打著瞌睡,頭發胡須皆是花白,身軀有些發福,身上穿的是精美繡花靛藍絲袍。

陳永清咳一身,老者抬頭,未語先笑,拱手道︰「稀客稀客啊,永小子,你怎的有空登門看望老夫?」

陳永笑了笑,拉了拉小默兒道︰「這是你夏爺爺,叫人。」

小默兒把糖葫蘆往背後一藏,背著手給老者鞠躬道︰「夏爺爺好!」

老者擼了魯頜下的花白羊咩須,笑眯眯看著小默兒道︰「這就是

小默兒吧,好小子。」

默兒娘親上前施個福禮道︰「見過師爺。」

老者笑呵呵虛扶道︰「夫人客氣了。不怪老夫昔日隱瞞就好。」

默兒娘親微微一笑退下,陳永低頭對小默兒道︰「你夏爺爺是我昔日在紅樓夢聖墟的師爺,幫了你爹爹很大的忙,當尊敬愛護。」小默兒點頭應是。

有時候進入聖墟,極其巧合之下會遇到同進現象,互相之間的身份並不知曉,但當兩人相遇之時就會因為同有的通靈神通而有所察覺,或合作,或對抗都任君自選。夏師爺靈力自今沒能突破二階,還在苦苦追尋自己的武道神通,和當時進入紅樓夢聖墟的陳永倒是沒有什麼矛盾,于是就合作了一把,給初出茅廬的陳永當了師爺。

「夏老,你也知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今天來是向您買個勾頭,給小默兒的靈媒相斗訓練的。」陳永拱手道。

夏師爺聞言搖了搖頭,道︰「永小子,跟你說過多次,你這樣可不行,人情世故差,很難混出頭的。」默兒娘親聞言也是看了陳永一眼,抿嘴一笑,陳永還能怎麼樣,只能低頭訕訕應了。

夏師爺這才仔細打量著小默兒,心里不無驚奇,畢竟靈媒需要開靈才能鍥約,而小默兒現在才五歲吧?開靈八九歲最合適,早了可不見得就是好事,畢竟開靈是需要修煉出靈力,而靈力需要血氣轉化,這幼兒的血氣可是不足以轉化靈氣的,飛得珍貴丹藥輔助不可,可是以陳永的家世……夏師爺搖了搖頭,陳永哪里有什麼家世啊,或許是有什麼奇遇也不一定。當下也不多想,領著陳永一家去了店鋪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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