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瓦娜斯發現,周圍的人甚至連去查看金肆傷勢的想法都沒有。
直接轉身離去,就連金肆的那些手下也是一樣。
「洛瑟瑪,你上去查看一下他的傷勢。」
阿強上前查看了金肆的傷勢。
然後回頭搖了搖頭︰「死了。」
希爾瓦娜斯也上前來。
確實是死透了,希爾瓦娜斯心頭還是惴惴不安。
畢竟金肆也是達拉然的戰斗法師軍團軍團長。
可是就連法師軍團的人似乎都不以為然。
難道他們的軍團長就這麼不重要嗎?
「算了,洛瑟瑪,幫我背起他,找個地方埋了吧。」希爾瓦娜斯說道。
溫蕾薩和奧蕾莉亞看到了,上前來問道︰「希爾瓦娜斯,你要帶他去哪里?」
「找個地方埋了。」
「埋了?」溫蕾薩和奧蕾莉亞對視一眼,溫蕾薩笑著說道︰「還是直接燒了吧。」
「這不好吧?」
「這很好,我們的風俗就是將死者燒了。」保羅.安道斯也過來湊熱鬧說道。
「你們確定嗎?」
「是的,我很確定。」保羅.安道斯、問了誰和奧蕾莉亞異口同聲說道。
保羅.安道斯還讓人架起木堆,讓阿強將金肆的‘尸體’放上去。
他就不信,金肆還能繼續裝死下去。
接著就是一把火燒起來。
眾人圍在周圍,就看著烈焰中的金肆。
看他什麼時候跳起來。
可是,火勢越燒越旺,金肆卻一點動的跡象都沒有。
保羅.安道斯、奧蕾莉亞和溫蕾薩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金肆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
而且從外面看,烈焰中金肆的身軀已經開始燒灼。
「保羅先生,那家伙不會真的死了吧?」溫蕾薩有些擔心。
「不可能的,那家伙絕對沒死。」保羅.安道斯不相信,也不接受。
可是隨著火焰越燒越旺,金肆的身軀開始慢慢的被焚毀。
這時候,三人的臉色都開始變了。
「滅火,快滅火,那家伙真出事了。」溫蕾薩急忙叫道。
保羅.安道斯連忙施展了一個暴風雪,直接籠罩在火堆上。
希爾瓦娜斯和阿強都有點不明白。
這三人開始的時候還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怎麼這會兒居然這麼著急?
保羅.安道斯沖上去,將金肆的尸體拖下來。
可是這時候的尸體,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
三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金,你醒醒,你快醒醒。」保羅.安道斯拍著金肆的臉。
這時候的尸體,早已面目全非,甚至都認不清是金肆。
「他早就死了。」希爾瓦娜斯不解的看著保羅.安道斯。
他的死亡不是早就已經是事實了嗎?
他們現在把尸體燒了一半,再在這里搶救?
是不是搞錯步驟了啊?
一個也就算了,為什麼自己的姐妹也是這樣。
只是,現在已經太遲了。
溫蕾薩拔出匕首,扒拉下尸體的褲頭。
「你再不起來,我就切下你的xx了!」
可是這次金肆卻沒有再起來。
奧蕾莉亞臉色凝重。
不會是真的死了吧?
沒理由啊,之前金肆挨了那麼多箭。
說跳起來就跳起來。
為什麼這次就挨了希爾瓦娜斯一箭就再也沒起來了?
這不科學啊。
「希爾瓦娜斯,你的箭給我看看。」
希爾瓦娜斯解下自己的箭袋遞給奧蕾莉亞。
奧蕾莉亞看到希爾瓦娜斯的箭矢箭頭是翠綠色的。
「你啐毒了?」奧蕾莉亞問道。
「因為之前與狼人戰斗,一般的傷勢很難殺死狼人,所以我在祖阿曼附近找到一種不知名的毒草,狼人只要劃破傷口就會瞬間斃命。」
奧蕾莉亞臉色更加難看。
難道金肆的弱點是毒?
這種毒素明顯非同小可。
金肆很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劇毒而斃命的。
可是……這家伙怎麼能死?
他死了,我們怎麼辦?
不得不說,現在留給他們一個極其麻煩的局面。
保羅.安道斯更是頭痛。
他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金肆被謀殺。
「保羅先生……現在……現在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
希爾瓦娜斯更加迷糊了。
為什麼大家的表情前後的差異這麼大。
「大姐,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我殺了他的時候,你們全都是幸災樂禍,可是現在又心事重重?」
奧蕾莉亞嘆了口氣︰「我們以為你殺不死他。」
「他很強?」
「我不知道他強不強,可是他真的很難被殺死,也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死不了。」奧蕾莉亞無奈的說道︰「或許正是因為他自己的疏忽大意,才送了性命吧。」
「可是我剛才一箭射穿了他的心髒,你們就一點都沒為他擔心過?」
希爾瓦娜斯有點想不明白,對任何人來說,那都是致命的吧?
「保羅先生,希爾瓦娜斯不是故意的。」奧蕾莉亞無力的解釋道。
所有人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下這句話。
一箭秒殺,這不叫故意的,那什麼叫故意的?
「將他放進去……繼續燒吧。」
「這件事要怎麼收場?」
「達拉然那邊沒關系……肯瑞托議會的議員巴不得他死,就是凱爾薩斯王子那邊恐怕不好交代。」保羅.安道斯無奈的說道。
保羅.安道斯對于金肆的死,還是有點難過。
最終,金肆成了一壇骨灰。
所有人都用復雜的心情面對著這骨灰。
整個風行者家族領地,都因為金肆的死而陷入寂靜。
夜里,一陣寒意襲來。
希爾瓦娜斯起身,想要給自己添點蓋的東西。
可是當她路過窗口的時候,她卻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希爾瓦娜斯愣住了,怎麼回事?
下雪了?這里是永歌森林,怎麼可能會下雪?
冷風在灌入窗口,希爾瓦娜斯打了個哆嗦。
「我好恨啊……我好恨啊……」
就在這時候,希爾瓦娜斯听到身後傳來一股毛骨悚然的聲音。
希爾瓦娜斯回過頭,看到金肆的幽魂,正在房間里飄蕩著。
「你……怎麼是你?」
「我好恨啊……我好恨啊……」
金肆只重復著這一句。
希爾瓦娜斯一個翻身,跳起拿下牆上掛著的弓箭,搭箭對著金肆就是一箭。
可是箭矢卻穿過了金肆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