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
「每一個議員都有自己主管的事務,就比如克爾蘇加德,原本他主管的就是煉金制藥。」安東尼達斯說道。
「我比較擅長理財。」金肆一臉誠懇的看著安東尼達斯。
金肆覺得自己可以管達拉然的財務。
「這方面已經有人管了。」
安東尼達斯暗暗丟了金肆一個白眼。
給你管理財,第二天達拉然就破產了。
「誰!誰在管財務?」金肆殺氣騰騰的問道。
「我,你有什麼意見?」
「沒有,我的賠償什麼時候到賬?」
安東尼達斯正色道︰「好了,閑話少說,你負責戰斗法師軍團,最近東部王國大陸戰事頻繁,多國都有向我們請求魔法支援,就由你與他們進行接洽以及支援的事宜。」
「支援與否,支援多少法師,這有什麼講究?」
「誰給的錢多支援誰。」安東尼達斯理所當然的說道。
「懂了。」這種行當,金肆也很熟。
通俗的說,不就是收保護費嘛。
……
希瑞斯艱難的坐起身子,腦子依然非常沉重。
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自己昏睡了多久?
他依稀的記得,金肆在逼問是誰打了自己。
然後金肆又把他毒打了一頓。
再後來,他就完全忘記了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哪里?希瑞斯發現自己不是在法師塔里。
而是在一個小平房里。
希瑞斯听到屋外有動靜。
出門一看,發現自己居然在戰斗法師軍團的要塞中。
自己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就在這時候,希瑞斯看到金肆。
金肆正坐在校場的太師椅上,如果那個姿勢算是坐的話。
金肆身子側靠在太師椅上,一只腳掛在扶手上,然後一只手拿著酒壺,另一只手抓著一條烤羊腿。
希瑞斯正打算跑過去,發現在金肆的面前,站著一隊戰斗法師。
希瑞斯有些詫異,金肆已經看到了希瑞斯。
「師兄。」希瑞斯來到金肆的面前︰「您怎麼在這里……我們怎麼在這里?」
金肆的臉上立刻露出陰霾,沉重的說道︰「哎……這件事還要從那天你被打說起。」
「師兄……是你打的……」
面前的一隊戰斗法師都撇過頭。
他們表示完全沒听到。
「這不重要。」金肆隨意的揮了揮手。
「那……我昏迷了多久?」
「不久,才半個月也怪我……怪德蘭登大法師,他下手太重了,要不是我不惜一切代價將你救回來,恐怕你現在已經命喪黃泉。」金肆關心的眼神看著希瑞斯。
「半……半個月?我昏迷了半個月?」
金肆看著希瑞斯︰「我帶著你前去找議長評理,然後議長覺得我不畏強權,深明大義,胸懷正義,所以就推舉我接替克爾蘇加德老師的議長職位,並且管理戰斗法師軍團。」
希瑞斯听的一臉懵逼,感覺像是在做夢。
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金肆起身,拍了拍希瑞斯的肩膀︰「希瑞斯,你的犧牲是值得的。」
「師兄,你的手沒洗。」
「師兄我為了幫你報仇,冒著那麼大的風險為了討回公道,我也不要你一輩子記在心中,現在借一下你的肩膀怎麼了?你這忘恩負義的混蛋,你走吧,以後我們恩斷義絕,以後你就不再是肯瑞托議會議員,戰斗法師軍團軍團長的我的師弟了,不過你放心,即便你離開了我,離開了要塞,也沒有人會為難你,不過你要小心德蘭登大法師,我搶走了原本該屬于他的議員職位,他現在對你恨之入骨。」
「……」希瑞斯不知所措。
「算了,誰讓你是我可愛的師弟呢,師兄原諒你了。」
「(。_。)」
「還不謝謝師兄我的寬宏大量。」
「謝……謝謝師兄……」希瑞斯。
「你看到那邊的傘了嗎?」
「額……看到了。」
「那你看到今天的太陽很大嗎?」
「看到了……」
「那還不去拿來給我遮陽。」
「(°_°)」。
「你走吧,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做。」
「師兄……別趕我走。」
希瑞斯覺得,自己要是真的出了要塞。
可能真的會被德蘭登亂刀砍死。
眼前的戰斗法師隊列則是默不作聲。
德蘭登?他現在已經自閉的半個月都沒出自己的法師塔了。
別問為什麼他們都知道,金肆每天安排幾個戰斗法師。
明目張膽的盯梢著德蘭登的法師塔。
這時候,阿勒走了過來。
「金,達拉然最近要招收新一批的法師學徒。」阿勒說道︰「議長讓我們負責那些法師學徒的招募與審查。」
「這有什麼好審查的?」
「以前是不需要……不過克爾蘇加德大法師之後……」阿勒說道。
當然了,他的語氣還是比較客氣。
畢竟克爾蘇加德是金肆的老師。
不過就那次金肆和克爾蘇加德見面後互懟的狀況來看。
他們師生的感情絕對好不了。
「並且因為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戰斗法師軍團,也要招收一些精英法師填補人數。」
「這種事又不需要我出面,你們處理就好了。」
「就算你不管,至少也要出面。」阿勒說道︰「你畢竟是軍團長。」
「阿勒,如果我現在辭去軍團長的職務,我議員的職務還能保留嗎?」
「你說呢?」
「阿勒,如果我想發動政變,推翻達拉然舊有的統治,然後我當議長,你當副議長,到時候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覺得這個計劃怎麼樣?」
阿勒面無表情的看著金肆,什麼話都沒說。
在場所有人都沒當真,可是希瑞斯當真了。
他嚇得面無血色,感覺他和金肆隨時都有可能被這群戰斗法師當場處決。
現在的希瑞斯心情復雜,一方面他覺得只有金肆能庇護他。
可是他又感覺,金肆的身邊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永遠沒有人知道,金肆會從嘴里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又或者是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行為。
「招新人什麼時候開始?」金肆問道。
「明天。」阿勒說道︰「金,你是想負責招收法師學徒還是軍團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