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為何要匆匆離去?此番行程多有凶險,若是那對師徒能與我們同行,我們還能多個幫手。」中年人詢問道。
「那斷浪是天下會的人,而此番襲擊我們的正是天下會派來的殺手,你說那斷浪出手相救真的是好心?」
「什麼,那姓斷的是天下會的人?」
「天下會狼子野心,早就覬覦我無雙城,他救我等怕是別有目的。」
「小姐說的是,幸好小姐聰慧,不然我等怕是真要落入天下會的陰謀之中。」
「前方慢行……」這時候後方傳來聲音。
金肆和斷浪急追而來。
獨孤夢和僕從看到身後的兩人,面色不由得一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只是他們隊伍人數不少。
想要擺月兌身後兩人談何容易。
「停下來。」
「小姐,他們來者不善。」
「此刻想走也走不了,倒不如看看他們有何目的。」
待到金肆和斷浪來到隊伍前。
獨孤夢依舊微笑應對,臉上不見半點異樣。
「兩位有何賜教?」
「我看著一路多有凶險,我徒弟說不放心獨孤姑娘,就想著沿路護送。」
「不勞兩位費心,前方就有我無雙城的人接應。」獨孤夢說道。
「那些殺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多一個人便多個照應,若是那些殺手再次出現,我擔心姑娘應付不來,姑娘還是莫要推辭了。」斷浪主動說道。
說的句句真切,仿佛他真的憂心一般。
只可惜,此刻獨孤夢對斷浪和金肆的敵意更重。
「斷公子,實話說了吧,你天下會與我無雙城素來不和,小女子不信你們,如此說你可明白?」
斷浪臉色一白,他都忘了這茬。
他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氣,自己這天下會的身份也不可能瞞得住。
所以根本就無法矢口否認。
「哈哈……小斷,你輸了你輸了,哈哈……」金肆捧月復大笑起來。
「是斷某唐突了,那就不叨擾姑娘。」斷浪頗為失魂落魄的說道,對于金肆的調笑視而不見。
獨孤夢倒是有些意外,斷浪居然這麼輕易就不再糾纏。
隊伍緩緩離去,斷浪失望的看著隊伍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
「怎麼?莫不是這麼小半刻的工夫,就動了真感情了?」
「倒也不是,就是心里有些難受。」
「沒事,人生在世,求而不得才是常態,事事都隨你心意才反常,再說,你抱著私心去追求人家姑娘,本就心思不純,也怪不得人家將你拒之千里。」
「師父,我心里難受,你能別說了嗎。」
「走,師父請你吃大餐去,要不去給你找幾個風花雪月,人生在世,不是什麼事都要求的,花錢也可以。」
「沒心情。」
「那正好省了錢了,我還攢錢娶媳婦呢。」
金肆數著金葉子,時不時拿起一片啃啃。
「師父武功這麼高,要多少錢財還不是唾手可得,何須為錢煩惱。」
「沒辦法,上次我搶了一個小孩的幾枚銅板,做了三天的噩夢,我若是去搶個三兩銀子,怕是這輩子都沒辦法睡個好覺了。」
「師父,你是好人。」
啪——
「師父,你干嘛打我?」斷浪委屈的看著金肆。
「你罵誰呢?」
「我……我沒罵師父啊,我說你是好人……」
啪——
「你還罵?」
「那師父你是壞人……」
啪——
「你這次罵的更直接了。」
「那我到底是該說您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我是好是壞要你多嘴。」
斷浪決定換個話題。
「師父,你打算娶誰家的姑娘?」
「反正就是個好姑娘,雖然她殺人、放火,可是我知道她是個好姑娘。」
斷浪在腦子里想象了半天,殺人放火……好姑娘,聯系不上啊。
去到附近的鎮子上,找了個酒家。
金肆灌了一口酒︰「等下你結賬。」
「師父……你剛得了一袋金葉子。」
「那是為師攢著娶你師娘的錢,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
「可是我的錢不都被師父你拿去了嗎?」
「是啊,那是你的拜師禮,有問題?」
「沒……沒問題……可是我要怎麼結賬?」
金肆打了個響指︰「小二,過來。」
「客官有何吩咐?」
「你這里招打雜嗎?」
「……」
……
隨後的半個月時間里。
斷浪一邊哭,一邊當店小二。
「小二,過來,點菜。」
斷浪一听這聲音,直接腿軟了。
「師父……」斷浪來到金肆面前。
「叫客官。」
斷浪艱難的叫了一聲︰「客官,有什麼吩咐?」
「點菜,把你們這好酒好菜都上一邊,賬就記你頭上。」
斷浪真要哭了,拉著金肆︰「師父,不帶你這樣的,再這樣下去,我一個月的報酬才三兩銀子,你一頓就吃我十幾兩。」
「為師傳你功力。」
金肆抓住斷浪的手腕,現場傳功。
傳功金肆是專家,已經能夠信手拈來。
斷浪一邊抹眼淚,一邊淚眼汪汪的看著金肆︰「師父,傳功能不能找個稍微莊重點的地方?你這一傳功,我氣海要鼓脹一整天,還要等晚上打烊了才能吸納……」
「傳都傳了,愛要不要,不要散掉。」
斷浪欲哭無淚,攤上這麼個不著調的師父,我好命苦啊。
「為師要去看你師娘,估計得要十來天,你不許給我搗亂,給我老老實實的干到期滿。」金肆說道。
「弟子……遵命。」
斷浪開始那幾天倒是鬧過脾氣。
被掌櫃罵幾句就動手打了掌櫃。
然後隔天金肆就拎著斷浪來給掌櫃道歉,現場打了斷浪一頓。
自那天起,斷浪就老實多了。
不過金肆要出去十幾天,倒是能讓他輕松不少。
「小二,滾過來。」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和金肆一樣討厭。
斷浪黑著臉來到吆喝的那桌前,是個糙漢子,看著就不像是好人。
「客官有什麼吩咐?」
「給大爺上幾樣酒菜,滾吧。」
這些日子斷浪早就習慣了處事不驚。
如果換做過去,直接將這種人糊在牆上。
而既然接受了現在的身份,那在酒家里,三教九流都會遇上。
斷浪去到後廚的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這女人前後看了幾眼,然後偷偷的來到一份菜盤前,模出一份藥粉往酒里參。
這女人動作雖然小心,可是如何瞞的過斷浪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