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意思了，水落落第一個懷疑的是，蘇寶珠是跟自己一樣的存在，但是听完賈金正的描述，又感覺不太一樣。
「其實就是窺探到了一絲天機，不過是未來的碎片。」
正好這個時候作為存活時間最長的牡丹花妖，坐在水落落的肩膀上漫不經心地給出一個答案。
水落落有了好奇心。
就讓洛水寒跟劉洪波招呼賈金正，別弄死就好，她則是進屋跟牡丹花妖好好地探討一下這個事情。
「說白了也簡單，任何修士都可以窺探一些未來的信息，不過是有些是有用的，有些是沒有用的，這點你應該也清楚吧？」
牡丹花妖的話讓水落落點了點頭，她確實是知道的。
她讓牡丹花妖繼續說下去。
「蘇寶珠的情況跟咱們熟悉的修士還不是一回事，修士是因為逆天改命，修行過程中發現一絲天機，多半也是關于自己的一些劫難，就跟感應天命，迎接天人五衰什麼的，可蘇寶珠的情況就更加像是重生之人，她窺探的是整個人生的生命軌跡，只不過這個生命軌跡只是萬千可能中的一種。」
水落落瞬間就明白過來。
就跟老道曾經說過的，任何一個小小的決定都會改變未來的走向，而蘇寶珠可能就是機緣巧合下窺探了一種未來的可能，而恰好那個可能中，蘇寶珠是個成功者？
她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牡丹花妖卻說︰「怎麼可能？成功者就不會重新走一遍，甚至也沒有可能獲得這種機緣，能夠獲得這種情況的重生之人，多半是帶著怨氣重生，才能夠抓住億萬種可能中的一絲變化。」
帶著怨氣而來。
水落落結合之前賈金正的話，還真的有可能。
按照之前認識的蘇寶珠脾氣，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她幾乎是跟之前的蘇寶珠完全不是一個人的性情。
「總之你小心一點，這種人雖然不成氣候，但是怨氣這個東西，跟你還是有些影響。」
牡丹花妖是知道水落落修的是因果，接住的也是因果之力，蘇寶珠的怨氣就跟修士最討厭的魔氣一樣，最是煩人。
水落落表示︰「我知道了，她要是帶著怨氣重來，現在最主要的應該是要權利改變自己現在的樣子，她根本就不會來我這里，畢竟我這里荒蕪一片，什麼都沒有。」
她剛說完，牡丹花妖就不干了。
「什麼叫做什麼都沒有？我跟你說你這話才說錯了呢，這里恰恰對你來說是最好的地方。」
牡丹花妖掐腰在水落落面前扭腰。
它指著窗外那一望無際的戈壁灘，「這里因為人煙稀少，又地處沙漠邊緣，就連我們妖精都不樂意過來，肯定被人類注意不到，而你是誰？你是我們妖精的姑女乃女乃，只要你需要，這里就可以成為妖精的庇護地，你知道這世間有多少妖精嗎？你知道妖精的本事有多少嗎？」
水落落搖頭。
雖然在這個世間活了好幾年，可說實話還是不太了解。
牡丹花妖那叫一個痛心。
「姑女乃女乃，你怎麼可以如此不關注？我們妖精能夠做什麼？當然是無所不能，你修因果之力，不需要天地間的靈氣，這世間稀薄的靈氣對你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又因為你身份特殊，即便因果之力再多，在你這里也是無法讓你飛升，所以你何不利用這些能量，我們妖精需求不多，只需要不要被抹除靈智，它們就會成為你最厲害的員工，比你招聘的那些個老兵不好用多了？關鍵是我們保密工作絕對到位。」
水落落想到了自己的制藥作坊。
她的一雙眼楮里都是亮光。
「給我打工嗎？」
牡丹花妖到底是活過很多年的存在，又因為是花中之王，雍容華貴的代表，她見識過世間百態，對人類的一些心思把握很是精準。
「打工？不止打工，我們是你最好的追隨者，在你有生之年，我們會永遠對你忠誠，這點你還沒有發現嗎？」
水落落愣住，她真的沒有發現。
牡丹花妖嘆息一聲。
「姑女乃女乃，你是時候要建立一個屬于我們的妖精國度了！」
水落落突然想起來，這些小妖精投奔自己的時候，似乎都不願意離開，而且對她超級依賴。
「你們是不是早就有這個打算？」
就連之前的半仙說過的話都是暗示這個的。
牡丹花妖點頭。
「你身上關系著這世間所有妖族的未來，要不然我們怎麼會靠近你？」
水落落︰「……」
突然被告知真相後，有些不敢接受。
感情不是因為她妖精的身份才會如此的呀，原來是因為自己早就被發現了？
就有些不太舒服。
牡丹花妖看出來水落落的郁悶，它特別直接地說道︰「這幾年雖然我們是想著讓你庇護我們，但是我們也沒有少付出吧？姑女乃女乃，你不能夠過河拆橋，只要我們干活，還不給我們好處吧？」
水落落笑了。
「我也沒有那麼過分吧？只是現在你也看到了，這里是戈壁灘，又地處沙漠附近，就算是人煙稀少，可終究是有人煙的，在這里你們還是受到限制的，根本不能夠坦然的出現在人類的面前。」
牡丹花妖卻說道︰「那怕什麼？我們一直都是不會跟人類有接觸，要不是因為你的出現，我們寧可在山野間自生自滅，也不會出現。」
水落落竟然不知道如何說，換做是上輩子的她，估計也是這麼一個想法。
「你現在有了五個孩子，還有自己的男人，你真的不想守護他們？要是蘇寶珠是重生之人，那你做為拆穿她真實身份的關鍵人物，你認為她會放過你？」
水落落無語。
要是真是這樣的話，她也有能力收拾蘇寶珠。
花妖看水落落的樣子，又加了一把火。
「當然了，你也可以不當回事，可是你有能力保護自己，你的孩子呢？你們人類不是都說明箭易躲暗箭難防嗎？」
這句話成功打動了水落落，她確實有這麼一個擔憂。
有了孩子就有了羈絆，她不能夠讓孩子們被隨意傷害。
「那現在你們準備從哪里開始？」
水落落的爽快開口，讓牡丹花妖很是興奮。
「身為植物系的妖精當然是先植樹造林，讓我們可以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水落落徹底無語，還有這麼一個說法？
「我還以為你們要呼朋喚友，先來搶佔地盤呢。」